“嗯,还真有可能。”赵老三这才缓过神来,这里边肯定有人指使,要不然,这帮孩子怎么可能砸车?砸车能有什么好处?
看了看外面人来人往的,赵老二拉着老三的胳膊,招呼道:“都进屋,我们边吃边聊,你给我细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没一会儿,赵老三和赵金柱、张二婶三人,就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都说了出来,赵老三的司机和保镖还见缝插针的在一旁补充,当听到曾家门前停着一辆迈巴赫的时候,赵老二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打住,你小子没看错,是迈巴赫?”赵老二问那个满眼都是羡慕的司机。
司机拍着胸脯,大声道:“绝对错不了,肯定是迈巴赫,市价要近千万呢。”
“多少?”赵老二眼珠子差点没瞪冒出去,吓得司机胆怯的往后撤了撤,小声道:“一……一千……多万吧……”
“啪!”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大嘴巴,抽在司机的脸上,把他抽得差点没趴地上,捂着脸跑到一旁,差点没哭了。
赵老二气的手直抖,骂道:“草尼玛的,值一千多万你不早说?能开这种豪车的人,我们能惹得起?妈个比的,这下算是踢铁板上了,车也白砸了。草!”
赵老二眼珠子都红了,抓起桌子上的白酒瓶,对嘴一口就灌下去半瓶,越想越气,却又无可奈何。想想自己花费大半身家买的车,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愁云,笼罩了整个赵家,赵金柱也老实了,知道因为自己,让二叔损失了不少钱,吓得他连大气也不敢喘。
赵老大夫妇也是不敢言语,虽然他是老大,可这赵家,还是赵老二说了算。和大哥、兄弟不同,赵老二身材高大而魁梧,脑筋活络,接触的人面非常广泛,在这个湖东省辖下的宝山市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的身家财富,就连他大哥、兄弟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很有钱,包了不少工程,那些建筑商有活都找他,什么工种都可以,木工、瓦工、钢筋工、力工等等,他都有人,而且价格都要比正常的市价低很多。
别人是愁容满面,但赵老二却是眼神烁烁,心中激动,想压都压不住了。
俗话说的好,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赵老二能有今天的财富,和他的心狠手黑,不择手段,是有很大关系的。
一个山沟沟里的女孩,竟然开着一辆价值上千万的回来,这财力可想而知。要是能把她吃掉,一下子能捞多少钱?光是这辆车的价值,这个风险也值得冒。但是,这事不能莽撞,还得好好策划策划才行。
不急不忙的,一直等到送走了张二婶,还有赵老三的司机和保镖等外人,赵老二的目光,落在了兄弟赵老三的身上,低声道:“老三,想不想换一辆好车?”
“当然想了,可我这……”赵老三见大哥胸有成竹的样儿,不由得心中一动,急忙凑上前,压低声音,问道:“二哥,你有啥好主意,说来听听。”
两人联手合作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赚得盆满钵满,是以赵老三一听二哥的话就明白,又有好事上门了。
赵老二凑到他耳边,小声传授起来,听得赵老三眉飞色舞,连连点头。
最后,赵老三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二哥你厉害,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喝酒!”
赵老二急忙把他拦住,皱眉道:“喝酒误事,等事办成了再喝也不迟,快去安排吧。”
“好,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赵老三转头拍了拍赵金柱的肩膀,嘿嘿笑道:“金柱,把你的新房准备好,今晚三叔就让你得偿所愿。哈哈哈哈!”
赵金柱乐得屁颠屁颠的跑回房间,洗澡、铺被子,就等着新人上门了。而赵老大却是有些心惊胆颤,颤声道:“老二,这……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大哥,出事了也跟你没关系,你就放心的和大嫂睡觉去吧。”
赵老大还想说,却被家里的悍妇硬是拽走了。不但如此,刚回屋,就被这好像打了性-激素一般的老娘们给压在身下,凄惨的叫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梁天成带着曾柔、曾铁牛、张秀兰去了山外的小县城,买了崭新的被褥、家具等等结婚用的东西,又买了一些吃的、用的,雇了两辆大马车,拉回卧佛村。
当然,最主要的事情也没忘,在银行支取了三万块,交给曾铁牛,回去就交给张秀兰的老爹。
当晚,等人帮忙把新房布置好,都回去之后,梁天成与曾家人吃完饭,坐在炕上吃着村民送来的野果。
“爹,我和梁哥的婚事还不着急,先让哥把婚事办了。”曾柔嘴上说不急,可眼中却透着渴望。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能有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把自己最美的时光,永远的刻在自己的脑海,和丈夫的心田。可是,她却不能,因为,梁天成不属于她一个人。
曾父在鞋底上敲了敲烟袋锅,沉声道:“梁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曾柔要跟着去,却被梁天成给拦住,安慰她几句,跟在曾父的身后走了出去。
在院外,曾父接过梁天成递来的香烟,在他打着的火机上深吸一口,缓缓把一口青烟吐出。
“小柔这孩子,外表娇柔,可内心却十分的刚强,我是她爹,我比谁都了解她。”曾父颤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城里人结婚晚,不想那么早被婚姻绑住,但我能看得出来,小柔的整个心,都系在你的身上。”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已经和我闺女住一起了,这就是铁打的事实。”曾父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沉声道:“你给我句话,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娶我闺女?”
梁天成犹豫不决,他不想欺骗曾柔的爸爸,但这事却实在是不太好说。
曾父紧追不放,冷声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或者说,你有老婆?”
“爹您听我说……”
“别叫我爹。”曾父急了,一把抄起一旁挑水的扁担,指着梁天成,怒骂道:“我算看明白了,你们城里人以为有几个钱,就能随便欺负女人吗?小柔是我闺女,长这么大,我都没舍得骂过她一句,你敢欺负她,我跟你拼了。”
梁天成刚要躲避,可这个时候,一个窈窕的身影却猛然间窜过来,挡在梁天成的面前。
梁天成被吓一跳,想都没想,一把抱住面前的熟悉身躯,奋力的转过身。只听‘啪’的一声,曾父的一扁担抽打在梁天成的脊背上,扁担一头的铁钩,顺着梁天成的肩膀落下,抽在他的手臂上,登时就起了一条红红的血凛。
“爹!”曾柔哭喊一声,挣脱梁天成的胳膊,再次把他挡在身后,哭着道:“爹,我和梁哥是真心相爱的,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你还护着他?”曾父大声道:“他外面还有女人,你跟他能有什么好结果?闪开,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刚刚送张秀兰回来的曾铁牛被吓一跳,急忙上前把曾父手中的扁担抢走,急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