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趴着苏璇,同样满身血迹,鲜血都把床单都浸透了,同样是死不瞑目。
床边,站着梁天成,哭得伤心欲绝,好不悲伤。
朱胖子颤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俩,到底是怎么死的?”
梁天成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哽咽道:“玄衣,是女人。”
“什么?”朱胖子被惊得差点没蹦起来,屋内的狱警,屋外的那些犯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梁天成又被牵动心中的悲愤,上前又踹了天残一脚,骂道:“我和玄衣,以前就是恋人,我这次进来,就是看看她,可谁曾想到,竟然被这个老东西给知道了,趁着我去找你告别的时候,他就进来,要挟玄衣,要跟她……结果,呜呜呜呜,同归于尽了。”
不对,这里面有事。朱胖子推开梁天成,蹲下去仔细看了看天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你特么也太能装了,憋着气就是死了?尼玛,有本事你让心脏停下来,别跳!
再摸摸玄衣的心口去,顺便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朱胖子走到床边,就要伸手,手腕却被梁天成给抓住,两人都是背对着旁人,谁也看不见他俩的面部表情。
梁天成狠狠的瞪着他,低声道:“死胖子,她是哥的女人,你要是敢动,以后哥就给你找个跟你一样的肥婆。”
朱胖子毫不示弱,咬牙切齿道:“够狠的呀,你这是逼着我犯错误,你这是坑我呀。”
“少废话,大不了哥多给你一千万,这俩人哥必须带走。”
“成交!”朱胖子是生怕梁天成反悔,一千万换俩‘死人’,值了!
转回身,朱胖子一摆手,冷冰冰道:“天残和玄衣互殴,以致双双毙命,来人,用床单把他俩裹起来,送殡仪馆活化。”
看着朱胖子和梁天成,把两具‘尸体’带走了,白熊等十几个人,都眼泪汪汪的躲在墙角哭泣。不是悲伤,而是激动的,喜极而泣。
恶魔终于走了,呜呜呜呜呜,我的手腕,我的血呀……
这十几个人的手腕上,都缠着布条,隐隐有鲜血浸出,就在之前,梁天成亲自动手,愣是从他们每人身上放出半碗鲜血。
呜呜呜,大哥你太不专业了,人家医院的护士,只需要一个针头就搞定了,你至于在我们手腕上开个口子吗?太特么疼了。
朱胖子亲自开车,把梁天成送了出去,当然,车上还有苏璇和老罗。既然已经离开了监狱,天残这个名字,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天残原本姓罗,叫老罗顺口,也亲切了许多。
一直把三人送到殡仪馆,有朱胖子在,事情很顺利,只是偷偷塞给负责活化的工人一大把钞票,监狱的犯人玄衣和天残,彻底被‘活化’了,工人还真讲究,给弄了两盒骨灰,给了朱胖子回去交差。
而梁天成,则带着换了衣服的苏璇、老罗,去了火车站。
“少主,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吗?”老罗笑着问道。
梁天成没搭理他,把手中的另一张车票递给苏璇,吩咐道:“你也一样,回去给老娘修修墓,烧点纸钱,愿意回来你就回,不愿意你就爱哪儿哪儿去,我不会怪你的。”
苏璇看了眼车票,一挑眉,抛了个媚眼:“梁哥,还有两个多小时发车呢,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哎呀,开始检票了,我得走了,你俩保重,再见!”梁天成头也不回的跑了,身后,两人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走进站口,身影消失不见。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老罗感慨颇深,看了苏璇一眼,问道:“玄衣,把握好机会吧,你不比任何人差,我相信你,你肯定能行的。”
“嗯,我不会放弃的。”苏璇对着老罗点点头,转身就走。老罗一直等她融入了人群,才缓缓走向候车大厅。
自由,从现在开始,曾经的两位重犯,就已经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了。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苏璇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从监狱里出来,虽然现在一无所有了,可要是让她再选择一次的话,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由。哪怕是白手起家,从头再来,也心甘情愿。
深吸口气,连空气都变得清馨怡人,走出监狱,就好像飞出牢笼的鸟儿,可以展翅高飞,自由的在天空翱翔。
永别了,九道沟监狱;永别了,玄衣这个称号;永别了,那些狱友……
苏璇深吸口气,缓缓走向检票口,当踏上这次列车之后,一个全新的苏璇,将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梁哥,这辈子,你都休想甩掉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梁天成既然煞费苦心的把他俩从监狱里弄出来,就是相信他们,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救他们出来干什么?俩定时丨炸丨弹带身边能放心吗?
以他对老罗的了解,一个海盗王,却从不伤害一个同胞,这就值得他信任。而苏璇就更是没问题了,她本身也是一名军人,还是特工,是因为救母,才犯错被抓。
梁天成相信,如果是他的母亲被抓,他为了母亲,也一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毕竟,别的事情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可母亲只有一个呀。
没买到卧铺,梁天成着急回家,只能坐硬座,这两天都几乎没睡觉,现在来了困劲,直接靠着车窗就大睡起来……
找人,对陈狗剩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藏毒的是一个按摩女郎,在出事之后,她就消失了。很快,通过排查,这个女孩很快就浮出水面,被陈狗剩给找了出来。
天堂宾馆,一间客房里,按摩女郎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身上不着片褛。陈狗剩笑嘻嘻的站在床前,问道:“妹子,你还是招了吧,哥真不愿对你下手,其实哥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
女郎楚楚可怜,苦求道:“狗哥,你让我招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陈狗剩吐了口口水在手心,然后把口水抹在头上,抹得溜光锃亮,对着房门喊道:“黑龙,把咱的宝贝带进来。”
切,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有本事你们就来好了,累死你们这些***……
还在不屑一顾的女郎,听到房门响,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顿时就瞪大了双眼,差点没晕过去。
进来的,不单单是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他身边竟然还跟着一条全身油黑锃亮,舌头耷拉在外,口涎直滴的大黑狗。
女郎害怕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进来一百个男人她都不惧,可是,这不是人的牲口,想一想就让她不寒而栗,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都忍不住尿湿了床单。
“狗……狗哥,我招,我什么都招了。”女郎痛哭流涕,再也不敢硬撑着了,这要是被这大狗给祸害了,以后还咋活呀?
呜呜呜,你们,太特么牲口了。
陈狗剩和黑龙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怎么样,哥这招灵吧?黑龙则是憋得一抽一抽,这狗东西一肚子坏水,这损招也想得出来。
尼玛,黑子是母狗,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