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兄,咱狱长至今还没结婚呢,而且,据我得到的消息,他至今还是处-男……”
出了地下的牢房,朱胖子一直把梁天成带到了大门口东侧的一个小楼里。刚到门口,朱胖子就摆摆手,吩咐跟着押送梁天成的狱警:“你们俩可以回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是!”两个狱警立正、敬礼,转身小跑了出去。
看两人都走没影了,朱胖子这才松了口气,打开办公室的门,还没等说话,梁天成自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哟呵,胖子你倒是挺会享受的,这里让你布置的不错吗?”梁天成戴着手铐,在办公室里四处打量。
办公室宽敞明亮,一张硕大的实木办公桌,占据了东南一角,身后是一排书柜,里面摆满了书籍,整齐而崭新,估计就是个摆设,都没有看一眼。
门旁是一个洗手间带浴室,再往前,就是休息室了,梁天成大步走过去,推门看了看:“擦,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结果你还是这么衰,就算找不到老婆,女人还能缺了?这男人啊,不能老是靠两只手,还是找个女人来解决吧。”
朱胖子的老脸都涨得通红,上前就把梁天成给拽回来,砰的一声,把里间的门关上,央求道:“大哥,大爷,我求你了,你赶紧走吧,我这里庙太小,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呀。”
这态度,要是被天残几人看见,非惊掉下巴不可。尼玛,这朱胖子竟然也学会变脸了,可你这转变的速度也太快了,刚才还凶神恶煞,好像跟梁天成有杀父夺妻之仇似的。可一转眼,他竟然央求上了,这感觉,就好像刚才他还站在高楼大厦的顶层,可转眼间就摔下来,巨大的反差,太出人意料了。
朱胖子心里还直突突呢,多亏了今天偶尔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送来了一个人。当他看到资料上显示的人名,“梁天成”三个大字的时候,朱胖子的小眼珠差点没瞪出眶外。
尼玛,不会是虎翼的梁天成吧?同名不同人?可这也太巧了。薄薄的几张纸,被朱胖子翻看了三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尽快带人过来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真是他。呜呜呜,老天爷呀,你是非要玩死我才开心吗?我就是为了躲他,才来这里,宁愿当个狱警,连女人我都不找了,可你怎么又把他给我送来了?
梁天成可不管他那些,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桌上,懒洋洋道:“胖子,这可不是哥愿意来的,是有人跟哥过不去,非要把我送来,其实你也不用为难,哥现在是无官一身轻,你就拿我当一颗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吧,哥绝无怨言。”
朱胖子脸上的肥肉忍不住抽搐一下,尼玛,就你还软柿子?你就是去要饭了,兄弟我也不敢动你呀?虎翼军团,大名鼎鼎的虎爷,一个人都能把我这小监狱给平了。
呜呜呜,这特么谁呀?你有本事就弄死他,干嘛把他送我这儿来?你这是坑他吗,你这是坑我呀。
见梁天成的无赖样,朱胖子也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想把他送走,恐怕要大出血才行了。
唉,算我倒霉,下一次,再送人进来,必须得亲自把关不可,像他这样的人要是来了,我宁可辞职回老家种地去。
不敢怠慢了,朱胖子急忙拿出钥匙,把梁天成手腕上的手铐打开,又殷勤的给倒了杯茶水,讪笑道:“梁哥,你咋来了呢?”
别看朱胖子其貌不扬,又矮又胖,可他能当上这个监狱长,那都是他凭借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如果没点本事,能镇住天残、地煞他们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可不管他有多牛叉,在梁天成面前,也得把尾巴夹起来,满脸堆笑的伺候着。
为啥?一提起来,朱胖子就一肚子辛酸,真想扑到床上,抱着被子大哭一场。
梁天成跟他,那是一起参军时就认识的朋友,经常在一起切磋。要是正常比试输给他也没啥,朱胖子不是输不起的人,可梁天成用的招数太流氓了,上抓下挠的偷袭,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最让他欲哭无泪的是,他的初恋女友,来部队看他,结果却相中了梁天成。悲剧呀,朱胖子差点找棵歪脖子树上吊自杀。
最后,朱胖子找了个算卦的,给自己算了一卦,算卦的老先生告诉他,梁天成就是他的命中克星,不跟他分开,你得倒霉一辈子,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见他面。
他的命太硬,能克死你呀。
结果,朱胖子没有跟梁天成去虎翼,而是主动申请调到这偏远的九道沟监狱,来这个没有人愿意来的山沟旮旯,当个狱长。
可没想到,都这样了,梁天成还不放过他,接二连三的把重犯、要犯,都送他这里来。这些他还勉强能接受,虽然有点麻烦,但总比跟他在一起强。可这次,梁天成竟然被送进来,这是要打算长期跟他住一起呀,朱胖子都想辞职,然后彻底消失,让谁也找不到他,就不信这样还摆脱不了梁天成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说归说,笑归笑,实际上,梁天成的心里也惦记这家里,见朱胖子询问,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慢慢把自己的遭遇,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随后,梁天成盯着他,问道:“胖子,是朋友你就告诉我,害我的人是谁?”
这是要我犯错误啊,可为了尽早送走这个瘟神,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呀。
朱胖子毫不犹豫的把资料递给他,梁天成只是了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了,抓过一旁的电话,摁下一连串数字……
南江市,梁天成唯一剩下的产业,就是会所旁边的天堂宾馆,而此时,慕姐等人,都聚在会议室里,沉默不语。
梁天成被抓走,这个家里,就像少了顶梁柱,天要塌下来一般。
会议室的窗户开着,通风良好,可房间内却依然气氛沉重,在座的谁也不吭一声。身为大姐大,慕姐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更不能自乱阵脚,要是自己都乱了方寸,梁天成就更难救出来了。
“咳咳!”慕姐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昨天,东子一直监视着曹爽和陶宏喜,得到了很重要的消息,我们的产业被查封,还有梁子被栽赃陷害,都是曹爽和陶宏喜在背后搞的鬼。”
“而狗子从邵海天那儿也得到消息,陷害梁子他也有份儿,那个把丨毒丨品藏到我们会所的员工,就是被他收买的,而他和曹爽的约定是,事成后,天堂建筑公司和天堂会所都归他所有。其余的产业,是曹爽的。”
扫了眼众人,慕姐平静的问道:“事情,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现在,谁有好办法,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
没人吱声,陈狗剩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东哥、九哥还有我,我们三个出马,管他什么曹家、陶家,连邵海天都灭了……”
“啪!”陈狗剩说的正来劲儿呢,后脑勺被抽了一巴掌,不用看他也知道,是平战东,因为只有他经常这样揍他,而此时,他身边只有平战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