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之前我都睡一路了,现在精神头足着呢,大哥你先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咱们就到地方了。”
“狗子你看路边的警示牌,上面可是清楚的写着,疲劳驾驶危险,还是让我换你开一会儿吧。”
“不用不用,我现在这状态,再开十个小时都没事。”
草,你特么就是成心让我在这儿受罪呀。
把梁天成给气的,真想扑上去把他给活活勒死。这败家玩意,难道就看不出来,我是想去副驾驶坐吗?
甄婉儿还好一些,靠着座椅,迷迷糊糊的睡着,可雍花雨也太不要脸了,见甄婉儿默认了两人的关系,而梁天成也没辩解,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刚才还是抱着梁天成的胳膊,趴在他的肩头,可没一会儿的工夫,她竟然就趴在梁天成的胸口,还得让他的手,搂着她的腰。
你倒是舒服了,可这时间长了,谁受得了?
梁天成的屁股都麻了,腿更是麻得都木了,腰酸悲痛,手臂都要抽筋了,硬的跟僵尸似的。
谁说抱着美女睡觉是一大享受?我特么抽死你,抱一会儿是享受,抱几个小时你试试,麻痹的,能累死你。
几个小时后。
陈狗剩把车子在路旁停下,解下安全带,问道:“大哥,你方便不?”
“方便方便,都要憋死个了。”
草,终于解脱了,没尿也得下去活动活动,要不然,就真变僵尸了。
“醒醒,别睡了。”
雍花雨惺忪的睁开眼,嘟囔道:“干什么?”
“我尿尿!”梁天成说的理直气壮。
雍花雨撇撇嘴,起身下车,可梁天成刚动弹一下,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门牙差点没卡丢了。
雍花雨急忙把他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怎么这是,还没过年呢,你怎么就拜上年了呀?”
梁天成欲哭无泪,这两条腿好像是别人的,手都不好使了。
“咋了?走不动?”雍花雨多豪爽,大声道:“走,我扶着你去路边,要不要我帮你接腰带,帮你扶着点?”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你?爬过去呀?”
雍花雨白了他一眼,硬是扶着他走到路边,更是彪悍的扯开他的腰带。没办法,梁天成就一只胳膊能活动,其余的零件,都处于半瘫痪状态,麻酥酥的,抬都抬不起来。
最后一步,这个彪悍妞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个女人,是淑女,顿时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去。可说话还是一样的彪悍。
“你倒是快点呀,尿尿怎么还这么费劲呢。”
“大姐,你在这儿站着,我哪还能尿出来?”梁天成哭求:“你松开手,回去吧。”
“切,好像谁稀罕似的,没人管你了。”
雍花雨坐上车,还没关门,就听见哗哗的水声传来……
终于自由了。
坐在副驾驶,梁天成满足得热泪盈眶,真是太舒服了,跟家里的大床一样,绵软、宽松、舒适……
后面,睡足的两女,竟然聊得火热,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也不知道雍花雨跟她说了些什么,把甄婉儿哄得开开心心,已经一口一个花儿姐叫上了,叫得那叫一个顺口。
这丫头,也太好骗了吧?你就不怕玉罗刹把你给卖了?玉罗刹还真有两下子,到底跟婉儿说了什么,怎么就把她给忽悠了呢?
弄不明白,梁天成干脆闭眼睡了起来,刚才累个半死,现在睡起来,别提多舒坦了。
一直开了九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华夏最北端的墨河。
这里,是华夏最寒冷的地方,与俄罗斯只隔着一条江,江面最窄的地方,都不超过一千米。
这里也算是一处比较著名的风景区,在夏至的前后几天,会有极其罕见的极昼奇观出现。而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夏至,但这里的气候凉爽,风景怡人,山高水清,来这里游玩的人也大有人在。
这里的房子,都是纯圆木搭建而成,外表非常漂亮,像工艺品,而里面,则是用一种掺杂了干芦苇草和的泥巴,厚厚的抹了一层,有很好的保温、防寒、防潮作用。
在小镇子上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还亮着灯的家庭旅馆,却只剩下一间房。
四个人,一间房怎么睡?看着房间内的大双人床,四个人都傻眼了。
“几位,就别看了,再看天就亮了。”旅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打着哈欠,劝道:“都是成年人了,先凑合着住一宿吧,等明天一早,隔壁房间的客人走了,你们就是一人住一间都绰绰有余。”
陈狗剩倒是想留下,可这几位哪个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即便是半残的甄婉儿,都能像虐狗一样的虐死他,再加上一个整天玩刀子的雍花雨,他除非是嫌命长,要不然,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她俩住一起。
“大哥,你们自己研究吧,我去车里对付一宿算了,明早吃饭记得叫我哈。”生怕被留下来似的,陈狗剩转身就跑,而旅馆老板则识趣的关上门,也走了。
这下好,一间房,两女一男,一张床,怎么睡?
甄婉儿还好些,以前在军营特训,哪还分男女?都是在一个大房间里,睡的都是大通铺。那时,她在最里边,而挨着的就是梁天成。
现在,和以前比起来,条件好太多了。
“大哥,你怎么还扭捏上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有一次外面刮风下雪,你还钻我被……唔唔唔。”梁天成一把捂住她的嘴,讪讪的解释道:“婉儿说我睡觉喜欢踹被子。嘿嘿!”
雍花雨撇撇嘴:“德行,爱睡不睡,反正我是困了。”
这妞也够彪悍,窗帘都没拉,就这么脱衣服,吓得梁天成急忙把窗帘给拉上,抱怨道:“你一个女孩子,好歹也得注意点影响吧?”
“切,这有什么,你要是不介意,我去广场上跳脱衣舞都行,反正吃亏的人是你。”
我擦,这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你又不是我老婆?
眨眼间,雍花雨已经把外衣都脱了,只穿着贴身的文胸与短裤,抱着被子就躺下来。还真讲究,就在大床的正中间,你说你躺下了,别人怎么办?
甄婉儿更不扭捏,以前那么多战友在一起,她穿着背心短裤照样睡得踏踏实实,现在就梁天成一个男人,有什么顾忌的?
很快,她也把外衣脱掉,但真正吸引梁天成的,是她后背、大腿、胳膊等部位,一道道纵横交错、让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伤疤,特别是左脚脖子,一道伤疤,几乎占据了脚踝的一半,很明显,当初的伤口,几乎砍断了她的脚。能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大哥,都过去了,你不是说,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吗?”甄婉儿强颜欢笑,她能感觉到梁天成眼神中的心痛与愤怒。
梁天成深吸口气,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婉儿你放心,害我们的人,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给你报仇,也让他给二愣子偿命。我发誓!”
“喂,想看老娘就脱光了让你看个够,干嘛偷偷摸摸的掀我被子?”雍花雨翻个身,瞪着梁天成。再看她身上,被子都被扯到掉了,露出凹凸有致、雪白细腻、紧绷绷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傲人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