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七岁的女生,心机太深了,相比之下,梁天成还是喜欢心地单纯的曲欣欣。
但方凌菲摔倒在地,无论如何,也得把她扶起来,这一刻,就是体验以往训练效果的时候了。梁天成很快就把心态调整好,现在他眼中的方凌菲,跟一具红粉骷髅没什么区别,一点杂念都没有。
“起来吧。”梁天成过去把方凌菲扶起来,手臂如同铁钳一般,让方凌菲想扑到梁天成怀中的想法夭折掉。
这妮子,也太大胆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叔,我和欣欣商量好了,只要你愿意,今晚,我俩就属于你。”方凌菲的脸红心跳,都不敢抬头看梁天成。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梁天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在她看来,自己和曲欣欣,无论是容貌、气质、身材,都不比任何女人差,这样的两个漂亮小萝-莉,左拥右抱的,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
但是,梁天成只是片刻的恍惚,就定下神来,转过身,冷淡道:“回去,把衣服换上。”
语气冰冷,不容反抗。
方凌菲一呆,自己都这样了,他都不动心?难道,自己还不如曲欣欣吗?忽然,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梁天成肯定是把她当成一个生活随便、不知检点的女生了。
证明?怎么证明?昨晚,你还带着一个大叔,耀武扬威的,喝酒还脱衣服,还差点就惹出了大麻烦。
方凌菲委屈的想哭,但内心的骄傲与坚强,却让她强忍住泪水,对刚从卧室走出来的曲欣欣道:“欣欣,我刚才摔了一跤,膝盖都红了,你下去帮我买点药水擦一擦。谢谢!”
“真的?那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曲欣欣早就换好了衣服,见方凌菲的膝盖果然红了一片,还以为是自己把她推倒摔的呢。不敢怠慢,叮嘱梁天成照顾她,自己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梁天成皱皱眉,方凌菲把欣欣给支走,想要干什么?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大叔,我美吗?”
梁天成淡淡道:“一个人美不美,不单单体现在外表,心灵美的人,人才会更美。”
望着梁天成的后背,方凌菲想哭,他分明是在说她,难道,就因为我找了个大叔,心灵就不美了?
一咬牙,方凌菲猛然抱住梁天成的腰,身子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哽咽道:“大叔,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梁天成嗤笑道:“喜欢我什么?有钱?能打架?”
扳开方凌菲手,梁天成缓缓把她推开,淡淡道:“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等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会发现,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
扔下失魂落魄的方凌菲,梁天成转身走出客房,出了宾馆就打车,直奔学校,他的车还在学校外的停车场扔着呢。
就在他上车离去的刹那,曲欣欣小跑回来,额头汗津津的,与梁天成乘坐的出租车,擦肩而过。
梁天成看见她了,却没有打招呼,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暗叹一声。
她太单纯了,而方凌菲的心机太深,跟她交朋友,也不知是福是祸。唉!
梁天成刚把车子开出来,曲欣欣的电话就打过来,梁天成直接挂断并关机,随后迅速驶向高速公路,朝着南江市的方向,飞驰离去。
曲欣欣满脸泪水,一路跑向学校,连鞋子都跑丢了,可她就像不知道一样。等到了停车场,就见梁天成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曲欣欣变得呆滞,脑子里一片空白。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才见了几次面而已,但是,跟梁天成在一起,却让她体会到了父爱一般的关怀与严厉,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少女对爱情的懵懂,说不清、道不明,却能感觉到。
这种复杂、难以言表的情愫,已经在她心底扎根,可现在梁天成却忽然消失离去,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这时,方凌菲走到她的面前,手里,还拎着她的鞋子。
“欣欣,大叔他跑不掉,等过几天放假了,我们一起去南江市找他,看他还往哪儿躲。”
曲欣欣的眼神顿时恢复了神采:“啊,对对对,我们放假了就去……不,明天我就去,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曲欣欣有点迫不及待了,她要尽快找到梁天成,跟他把话说清楚。
方凌菲急忙把她拽住,低声埋怨道:“你急什么,你这么急着找去,会把大叔给吓坏的。听我的,等几天再说,到时他肯定想你,然后你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说,他得多开心?”
“嗯嗯,听你的。”
“把鞋子穿上,跟我回宾馆拿衣服……”
梁天成在高速上行驶出一段距离,又把车子停下来,想了想,还是给曲欣欣发去一条短信,随后,一个电话打到雍花雨的手机上。
雍花雨的气还没消,但还是接了电话:“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不娶我,我就不告诉你甄婉儿的下落。”
“慕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要是愿意当小四儿,我就要你,不愿意就拉倒,以后你我各不相识。”
“什么?连小三儿都没我的份儿,都小四儿了?”雍花雨对着电话大吼:“去死吧你,老娘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去给你当小四儿?草!”
梁天成看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悍妞是铁了心不说了,想要从她口中问出甄婉儿的下落,恐怕是比登天还难,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啪!”电话被摔稀碎。
雍花雨是真火了,几乎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忽然抓起一个长条状的物件,赫然是梁天成从古玩街,用她的钱,花高价买回来的破剑。
混蛋,五十万就买了这么个破玩意,你就是报复!哼!
雍花雨气冲冲的把破剑甩手也扔了出去,对面的墙壁下,已经有一堆破碎的瓷器碎片,枕头、沙发靠枕等物件。
但这把破剑扔出去,却发出一声如龙吟一般的铮鸣,而且不但没有像瓷器那样摔碎,反而扎进了坚固的水泥墙壁,剑柄还在轻微的颤抖不止。
我去,这么锋利?
雍花雨急忙上前,轻轻把破剑拔出来,就见破剑依旧是那副仿佛要烂掉渣的样子,可墙壁上留下的窟窿,却真真切切的证明,就是这把剑留下来的。
都说宝剑是吹毛断发,试试这个。
雍花雨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往剑锋上放去,没断。用点力气再放,还没断。气的雍花雨把头发扔桌子上,举剑就砍,唰的一声,桌子的一角被整齐的砍掉,可她蹲地上仔细找了半天,捻起那根头发,发现它还是那么长,还是没断。
这是怎么回事?桌面被砍的横截面光滑如镜,水泥墙壁,轻轻松松就捅个对穿,却对一根头发无可奈何。
这把剑,有古怪,值五十万。
“砰!”房门猛然被人踹开,雍山河满脸紧张的冲了进来。
“小妹你没事吧?”
“大惊小怪的,我能有什么事?”
雍山河看了眼四周的狼藉,又重点看了看墙壁上的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