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疙瘩就问:“王海亮是谁?”
建国说:“我们村喊炕队的队长,全村的女人都热他,见到他,那些女人都跟狗看到红薯皮那样,屁颠屁颠的往上蹭。都想跟他睡觉……。”
赵疙瘩很惊奇,说:“天下除了我,还有如此魅力的帅男?我不信。”
建国说:“信不信由你,王海亮这小子真不简单,我佩服他,是个男人,也是个英雄。”
建国醉眼迷离,胡言乱语,说话舌头都短了,说着说着,竟然倒在地铺上,就那么进去了梦乡。
赵疙瘩发现大栓睡着了,同样眼皮合不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这时候,旁边的小燕不干了,过来推建国,说:“建国,醒醒,你醒醒。”
建国糊里糊涂问:“干嘛?”
小燕说:“赵疙瘩喝醉了,你把他拉走。”
建国问:“为啥?”
小燕说“咱们屋子里,睡着一个陌生男人算怎么回事?你不嫌丢人,俺还嫌丢人呢,快点啊,别睡了,把他拖回去……”
小燕是识大体的女人,决不允许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自己帐篷里,想建国把他拖走。
建国没办法,只好摇摇晃晃站起来,拖死猪一样,将赵疙瘩拉回了隔壁的帐篷。
疙瘩嫂早就睡着了,建国将男人砸在她身边的时候,女人也没有发觉。
建国走出赵疙瘩帐篷,猛然打了个冷战,产生了一股子尿意。
于是,他趔趔趄趄扑向了工地的围墙,扶着墙解开腰带,拉出那个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努力撒了一泡尿。
建国就这幅德行,喝醉以后谁都不服,他就扶墙……谁也不鸟,他就鸟墙。
尿完以后,提上裤子,他返回帐篷继续睡觉。
误会就是从这儿开始……张建国钻错了帐篷。
他没有回到跟小燕的帐篷里,反而又进了赵疙瘩的帐篷。
因为喝醉了,两个帐篷一模一样,他把赵疙瘩的帐篷,当成了自己跟小燕的睡房。
建国进去以后,一头栽倒在疙瘩嫂的身边,完全将疙瘩嫂当做了媳妇小燕。
黑灯瞎火,醉意阑珊,王八蛋才知道那边是那边呢?
疙瘩嫂睡得正香,被建国给搞醒了,同样将建国当成了男人赵疙瘩。
于是女人手臂一弯,勾住了建国的脖子,将男人揽进了棉被里,贴上了他的身……。
女人以为男人回来了,问一声:“吃饱喝足了?”
建国闷哼一声:“嗯。”
疙瘩嫂没有产生怀疑,就在男人的身上缠啊缠,亲啊亲,吻啊吻。
这段时间,建国的日子也不好过,小燕一般不让他碰。
小燕生完孩子以后,所有的精力几乎全都扑在了孩子的身上,将建国晾在了一边。
再加上隔壁就是赵疙瘩,小燕害羞,所以不三不四的事儿,懒得跟建国做。
建国常常熬不住,今晚他感到奇怪,为啥小燕这么主动捏?
内心大喜,于是他同样裹住了女人的身子,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疙瘩嫂被建国抱得火烧火燎。身体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根本控制不住。
于是,女人将男人缠得更紧了,嘴巴里也哼哼唧唧。
外面没有月光,棉被里谁也看不清楚谁……建国的衣服很快被疙瘩嫂扯光了……女人好比一头发怒的母豹子,嗷地一声,再次扑了过来。
建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根本想不到身边的人是疙瘩嫂,不是自己的媳妇小燕。
两个人就那么在帐篷里折腾起来……。
其实疙瘩嫂心里是清楚的,她已经发觉张建国走错了帐篷。
因为她的男人赵疙瘩就在身边。
疙瘩嫂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占便宜。
在赵疙瘩看上小燕的同时,疙瘩嫂也看上建国很久了。
张建国长得高大,英俊,浓眉大眼,四肢健壮,孔武有力,胸膛宽阔。
他是非常讨女人喜欢的,每次看到建国,疙瘩嫂都会流口水。
她同样渴盼着将张建国搞到手,尝尝大梁山男人的滋味。
今天是个绝佳的机会,既然建国走错了帐篷,她也当做不知道。
天亮以后,如果赵疙瘩揍她,她就说这事不怨俺,俺把建国当成了你……谁让你俩喝的亲爹都不认了呢?
疙瘩嫂欣喜若狂,天上掉下个小白脸,这么强壮的男人,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不占便宜都对不起老天。
女人跟建国缠在一起,没有半点凑合,劲头足着呢……折腾的过程中,她觉得赵疙瘩碍事,还飞起一脚,将赵疙瘩给踹出了帐篷。
事毕,两个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张建国睡着了,疙瘩嫂也心满意足睡着了……
赵疙瘩一直想占张建国媳妇的便宜。做梦也想不到,张建国却占了他媳妇的便宜。
真是造物弄人。
赵疙瘩是黎明时分被冻醒的,因为他被媳妇一脚从帐篷里给踹了出来。
外面冰天雪地,北风呼啸,他打了个冷战睁开眼,酒也醒了大半。
不对劲,我不是在帐篷里睡觉吗?咋跑雪地里来了?
赵疙瘩迷惑不解,于是爬起来,拍打干净衣服上的雪粒子,再次挑开了自家帐篷的门帘。
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惊得目瞪口呆,他发现媳妇的被窝里有个男人,那男人竟然是张建国。
忽悠一下,赵疙瘩的怒火窜上了头顶:“你……你们!伤天害理,伤天害理啊!”
赵疙瘩一声怒吼,不单单疙瘩嫂醒了,张建国也醒了。
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急中生智,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下子揪住了张建国,竭力嘶嚎起来:“啊——!你不是俺家疙瘩,你是张建国?无赖!混蛋!你啥时候跑俺被窝的?救人啊——救命啊——强bao啊——疙瘩,张建国欺负俺啊——”
疙瘩嫂捂着脸大哭起来,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张建国吓得发晕发蒙,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他想找衣服穿,可昨天晚上喝醉了,工棚里乱七八糟,根本找不到衣服在哪儿。
他赶紧过来堵女人的嘴巴,示意她小点声,不要瞎嚷嚷,疙瘩嫂的脑袋晃过来晃过去,堵了几次,他的手都没有将女人的嘴巴堵住。
别的女人被欺负,是竭力反抗,竭力躲闪,可疙瘩嫂被人占便宜,却用力将男人抱紧,一边抱一边喊。
他怕张建国跑掉,也怕男人赵疙瘩误会是自己主动的。
赵疙瘩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了半天:“张建国,你对得起我?狗男女!恬不知耻,我杀了你——!”
赵疙瘩义愤填膺,怒不可解,一眼瞅准了旁边的一根钢管。
他立刻抄起钢管,奋力冲张建国刺了过来,眼睛里净是怒火。
张建国有苦说不出,赶紧解释:“疙瘩哥,你听我解释,误会,这就是个误会……”
“误会你麻痹!睡了我媳妇,老子跟你拼了!”
咣当,钢管冲建国的脑袋劈头就砸。
张建国的身子还在棉被里,根本躲不开,只好抬手去挡,钢管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手臂
上。
还好张建国手臂粗壮,没有被砸裂,但是也痛的不轻。
张建国打了个机灵,从棉被里爬起来抹头就跑,冲出了帐篷。
赵疙瘩更加火大了,提起棍子不由分说,挑开门帘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