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亮觉得自己的心跟这落叶一样,变得枯黄了。
妹子,你走吧,以后我只能是你哥,咱俩这段缘分到今天总算有了个了结。
都是我不好,耽搁了你的青春,对不起……
芳芳的眼睛扫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海亮哥,她只有恋恋不舍上了车。
马车就那么缓缓走了,车队依旧鞭炮齐鸣。
直到憨子拉着芳芳在村子里转悠一圈,回到新房,打算拜天地的时候,王海亮才出现。
他这次充当了家长的角色,当憨子跟芳芳拜完天地,跪倒在他前面,端着热茶答谢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他赶紧拿出两个大大的红包,给了这一对新人。
这一次,憨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芳芳的眼神也不再火辣辣地了。
芳芳说:“哥,谢谢你照顾妹子这么久,谢谢你给了妹子一个家。”
憨子也说:“海亮哥,俺爹娘没了,以后你就是俺亲哥。”
王海亮也感动地热泪盈眶。
自己的勤劳终于有了成果,撮合了一对新人。
还好他没有迈出遗憾的一步,没有跟芳芳有过任何不轨,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兴奋。
海亮说:“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弟,亲妹,我王海亮永远是你俩的哥。起来,入洞房吧。”
憨子跟芳芳千恩万谢,两个人进了洞房。
他们的婚礼在一阵喧闹声中过去了,终于翻出了新的篇章。
现在的憨子已经开窍了,不再是当年的傻样子。
他了解了男女间的那种事,知道了男人跟女人成亲以后的全部过程。
就是男人跟女人必须要在一条炕上睡觉,睡觉以后生娃娃。
新婚的第一晚,刚刚走进洞房,他就禁不住那种冲动,一下子将芳芳抱在了怀里。
芳芳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憨子将她按倒的时候,她也没有挣扎。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喜欢憨子,她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就是为了还债。
当初,张二狗就是利用她,破坏了憨子的家庭,害死了憨子的父母。
照顾憨子一辈子,是芳芳的责任,她也心甘情愿。
这种怜悯不等于爱,她爱的依然是王海亮。
憨子上了炕,解下了女人的衣,顺便也剥了自己的衣,将芳芳香酥软玉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他羞涩,恐惧,颤抖,但是又禁不住那种引诱。
他的动作非常笨拙,也非常生疏。娶了两个女人,今天才知道讨老婆是怎么回事。
几天前,张建国还特意把憨子拉出去,教会了他很多经验。
张建国将自己跟小燕在一起的作战经验,一丝不留教会了憨子,真的担心憨子新婚夜会出丑,会尴尬。
在张建国的熏陶下,憨子已经熟悉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
当他将芳芳纳在怀里的时候,芳芳把脸蛋扭向了一边,还熄灭了屋子里的灯。
女孩的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憨子丑陋的面孔,而是王海亮英俊的面庞。
他把憨子想象成为了王海亮,憨子摸她的时候,她觉得是海亮哥在摸她。憨子亲她的时候,她也想象成是海亮哥在亲她。
这样的话,她就显得非常热情,非常主动。
女人的身体雪白晶莹,翻出一阵阵幽香,让憨子如醉如迷。
他躁动起来,也不老实起来,将芳芳抱在怀里又啃又咬。
芳芳也竭力跟他配合,等待着暴风骤雨来临的时刻。
她已经彻底将憨子当成了王海亮,脑子里,眼前面净是海亮的影子。
可就在憨子准备全部解除武装,准备暴风骤雨前奏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忽然,他被闪电劈中,一股酣畅淋漓的舒畅从身体里滑过,浑身一抖,山洪暴发了。
憨子发出一声大叫,叫声过后,他竟然变成了一堆瘫软的烂泥,扑在了女人的身上。
这小子没出息,第一次太激动,衣服没有完全解除,就缴枪投降了。
憨子一脸的尴尬相,芳芳正在兴头上,男人哪儿忽然撤兵,她感到十分扫兴。
憨子拉亮了电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然后翻身进了自己的被子。
芳芳也立刻拉起一条毛巾,男人的眼睛还没有扫过来,她的身体已经全部隐进了毛巾被里。
憨子很想说句对不起,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好叹了口气。
芳芳的脸蛋也红红的,她的衣服也没有完全解除,还剩一条贴身衣服。
憨子收兵回营以后,芳芳的心跳还没有停止,热血依旧在狂涌,呼吸还是那么急促。
她受过高等教育,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男人是第一次,太紧张了。
她也很想安慰他一下,告诉他这个正常,时间长了就好了,可话到嘴边同样咽了下去。
他们从前就躺在一张床上,一直生活了一年多。
中间的离散,到两年以后的结合,中间产生了无数的裂痕,这种裂痕已经无法用时间去弥补了。
屋子里安静极了,灯光一会儿熄灭,一会儿拉亮,一会儿又熄灭了。
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他们谁也不说话。
这个时候,窗户外面听房的几个人都急坏了。
山村里有个规矩,新媳妇出嫁,大家都喜欢听房。而且三天之内不分大小。
无论是小叔子,大伯子,还是叔公辈分的人,都可以听房。
听房不是大梁山的规矩,是千百年来人们留下的陋俗。
这时候,至少七八个人蹲在屋外,等着憨子跟芳芳鼓捣点真事出来。
他们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张建国恨不得把耳朵摘下来,扔进憨子的被窝里去。
也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扔进屋子里去,亲眼看看憨子是怎么跟芳芳亲热的。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挺兴奋,兴致勃勃,但是动作不到几秒钟,就听到了憨子的投降声。
张建国大呼一声完了,今晚没戏了,憨子这小子竟然他么不中用。
可惜了如花似玉的芳芳。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显出了惋惜之色。
张建国觉得没面子,要知道,他是憨子的师父,这徒弟给师父丢人了。
于是他尴尬一笑,跟大家说:“意外,只是一次意外而已,谁娶媳妇,第一次也不会成功。心急嘛。”
大家相互摇摇头,鄙视了张建国一眼,纷纷回家睡觉去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就彻底证明了憨子的无能。
接连三个晚上,憨子都是那德行,每次都是刚刚起来兴致,将芳芳的衣服扯下,准备酣畅淋漓来一场的时候,他就缴枪投降了。
他的贴身衣服总是没有完全扯下,里面就湿漉漉的。跟尿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