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安若真的慌了,“郝驿宸,我的大姨妈来了!”
“呵,又来这一套!”郝驿宸嗤之以鼻,“用大姨妈搪塞,用痛经博取同情。”
“这次是真的。”安若拼命搡他,只差脱了裤子证明给他看。但她旋即像木偶似的怔住了。
郝驿宸的大手放肆的探到她裙摆下,迫不及待的滑过她的腿,在她身体的最深处摸了下,尔后,是意味深长的一声低笑……
安若知道他这诡异的笑声,意味着什么!他误会了,误以为……
“笨蛋,那是……”
“血”字,连同她的唇舌一同淹没在郝驿宸的热吻下……
他像个技艺高超的工匠,用舌尖细数她的每一颗贝齿,用舔噬激发安若隐藏在体内的热情,只待安若像只无路可逃的兔子,跌进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但安若的舌尖听从她的理智拼命逃蹿,不可以,不可以,这男人难道嗅不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儿吗?
她的指甲隔着郝驿宸的衬衫,深深的掐进他的肩头。
她推,她捶,她打……她的反抗,终于起了作用。
郝驿宸迅速放开她,却是以最快的速度,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拉高她的胳膊,剪住她的手腕,然后用领带打了个结,把她碍事的双手绑在她的头顶,动作一气呵成,让安若束手无策,欲哭无泪。
就像VCR重放了一遍。
郝驿宸再次欺身而下,再次用唇舌品尝她的甘甜……
当安若无奈的闭上眼睛,只待他欲取欲求,他却合上牙关,毫无预兆的咬住安若的舌头。
“唔……”安若睁开眼睛,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痛吟。
“这就觉得疼了。”郝驿宸带着掠夺者的姿态,乌黑的瞳孔像蛰伏在暗夜里的猎豹。
他的掌心仿佛带着富有魔力的火焰,贴上她的身体,隔着衣料的抚摸,有种异样的微妙……
他后悔没有打开厢顶的灯,让他无法欣赏到安若酡红的脸颊,无法领略到安若如雪的肌/肤,在他的手掌下,慢慢变得粉红,直至娇艳欲滴的样子。
但安若曼妙的弧线,在黑暗中同样具有能让人血脉偾张的力量。
他的指尖一旦沾上她胸前绽放的花朵,便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安若妥协了,安若认输了。
安若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腾沸的血液,动荡的情/潮,引领着她急促跃动的心,准备跟随着郝驿宸同赴他一手打造的美妙天堂。
可……
郝驿宸就是个卑劣的魔鬼。
如同他的吻。刚让安若品尝到妙不可言的滋味,便马上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像刚才搓捏她的手一样,带着深恶痛绝的力道,用尖利的牙齿,蹂躏,凌虐,惩罚着那两朵娇弱的花蕊。浑圆的胸部,高耸的弧线,在他修长的手指下,不断的变形、扭曲,凋零、枯萎……
当他满意的听到安若痛苦的呻呤从黑暗里传来,当他心满意足的准备进入到下一步的掠夺。
安若用残存的理智叫道:“姓郝的,你不是怀疑我那儿有病,你不是嫌我不干不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郝驿宸邪佞的一笑,打断了她的话。
安若的大脑一懵,因为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好,郝驿宸已经挺身而入……
这不是安若的第一次,但她却像初/夜一样只觉得痛,不。是比第一次还要痛,刻骨铭心,难以形容的痛……
夜,像丝绸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黑暗里,她看不到郝驿宸的脸,只听见他如同发了狂的野兽,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声的咆哮,夹杂着嘶哑的低吼,尽情宣泄着他炽盛的热/火。
似乎只有把安若压在身下,才能让他像个真正的男人,似乎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他找到征服的快/感。似乎只有这样紧密的契合,才能让他体会到拥有安若的欢/愉。
安若像个支离破碎的娃娃,被动的承受着他在自己身上逞凶示狠。她感受不到一丝的快乐,更无法体会鱼水交融的玄妙,只能在他狂野的撞击中,寻求片刻的苟喘,在他疯狂的掠夺中,寻求假想的温暖,她只求……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然……
长夜漫漫,无休无止。
郝驿宸就是一个不知魇足的魔兽,他不满意安若的表现,不允许安若阿Q似的缩在她幻想的蜗壳里,像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动不动的蜷在自己身下。
他需要她的回应。需要她的迎合。需要她像那天晚上,变成散发光彩的精灵……所以,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一起加入到侵略者的行列。
灌溉她几近凋零的花蕊,撷取她嫣红成熟的果实……
“若,若……我的若……”他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低喃,宛如世外传来的靡靡之音,“记住,只有我能这样叫你……除了我,没有人,也不许任何人叫你若……”
当安若放弃最后的一点羞涩,如他所愿的弓起腰肢,让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为他怒放。他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这男人。分明是一朵妖艳有毒的罂粟!一旦染上,便会让人醉生梦死,飘飘欲仙,心甘情愿的被他抱着,化为一缕游移在地狱和天堂之间的幽魂,恨入骨髓,痛彻心扉……
*
“啊——!”安若的小腹,前所未有的一阵收缩。
一天之中,这是第二次。
而且,这一次的收缩和痉挛更明显,那是……安若突然明白自己裤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了。
亏她还是学医的,居然一点都没有想到,两个月之内是先兆流产的高发期……
这么说……
她还是怀孕了!
但现在……
安若哭了,“郝驿……放……放开我,快放开我!”
“不放!”郝驿宸显然又一次误会了,他被安若的哭声和叫声迷惑,以为这只是她热切回应自己的一种手段。
于是,他的动作更粗野,他的冲刺更频繁……
安若在他的肆虐下,无助的摇了摇头:“不……我……我要死了!”
不,要死的不是她。是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就一起死吧!”郝驿宸的嘶吼在她的耳边回荡。
狭窄的沙发,在两个人身下发出摇摇欲坠的喘息。
算了!安若像朵霜打的芭蕾,无力的垂下眼睑,就由着他去吧!反正自己也从没想过要这个孩子,它若真的这样流掉,那也是被他郝驿宸一手埋葬的。
但她的心,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痛……
当一切噩梦般的结束。
安若再度醒来时,白色的灯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的腰,肩,背,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手腕,脚踝都觉得又酸又疼,唯独只有先前一直闹腾的……
安若惊愕的睁大眼,伸手摸了摸肚子。难道……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拧了下,唿的一下坐起来。
身上穿着白色的病服,躺在白色的床上,这是个白色的房间,床头还摆着一束洁白如玉的香百合。这里是……她一直希望走进的医院。
从百叶窗的缝隙,可以看到窗外的晨曦。
离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躺下!”郝驿宸的怒吼,几乎贯穿医院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