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夏莎莎就直接跑进了屋里,谁也不理了。
夏桑清看着夏莎莎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苏敬致走过来,拍了拍夏桑清的肩膀,“别叹气了,进去吧。”
夏桑清看着苏敬致一笑,一起走进了别墅里。
回小叠山的路上,苏沫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苏敬致的话。
——小沫,我们跟顾泽城离婚吧。
——即使顾泽城说爱你,他也给不了你任何幸福。
苏沫眉头一拧,神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她可以毫无负担毫无愧疚地离开,并且永远不会眷恋。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她还怎么离开。他亩厅扛。
顾泽城说过,她的配偶栏上,以后永远只会是他的名字。
所以,只要顾泽城不说让她离开,只要顾泽城不放弃,不背弃,她便永远不会离开。
搂着苏沫闭着双眼休憩的顾泽城感觉到苏沫身体微微的紧绷,立刻便睁开了双眼,低头看着怀里思绪凝重的苏沫。
“岳父大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恩~”顾泽城的声音性感低沉,丝丝入扣,在这狭小的汽车空间里,尤其的魅惑人心。
苏沫其实很想?起勇气告诉顾泽城此时此刻她心里的想法,可是,她哪里还有能力承受说出实话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顾泽城的恨与怒,她每承载一次,便是遍体鳞伤。
她已经失去了方紫瑜这个唯一的闺蜜,她不能再失去身边任何的亲人和朋友。
以后,在顾泽城面前,她必须得小心翼翼,不能再说错任何话,做错任何事情。
苏沫没有看顾泽城,只是淡淡扯扯了唇角道,“没什么,我爸爸只是希望我过的快乐,不要自己委屈了自己而已。”
顾泽城深邃的墨眸里光华流转,即使知道苏沫的话里带着敷衍,但他的大脑和身体里却再也没有了一丝丝要生气的迹象。
抬手,顾泽城曲起食指勾起苏沫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玉无瑕的脸颊,看着那黑白分明的清澈双眸,下一秒,顾泽城便低头,炙热的薄唇覆上了苏沫略微显得浅淡的双唇,辗转反侧,渐渐深入。
闭上双眼,苏沫承受并迎合着顾泽城的吻,微凉的唇,也淡淡灼热起来。
夜深人静的夜,整个小叠山被笼罩在一片夜幕之下,静谧而神秘,万千变化的风景上演。
而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里,更是上演着一幕幕美妙春华,千般袅娜,万般旖旎。
完全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顾泽城仿佛初尝人间美好的毛头小子,那样不知厌倦地,一遍一遍地要着苏沫。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一晚,顾泽城的每一个吻,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那样温柔怜惜,小心翼翼。
仿佛身下的人儿就是捧在手心里的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摔碎了般。
这一晚,从来都不将那会孕育出小生命的无数种子留在苏沫体内的顾泽城,第一次,那样毫无顾忌,那样挥洒淋漓,那样愉悦至深,一次又一次地将那些小种子全部留在了苏沫的体内。
直到最后一次一起攀上愉悦的顶峰,直到苏沫真的累极了,扒在他的怀里,再不愿意睁开眼睛,顾泽城才心满意足地扬着唇角,抱着苏沫在床上躺好,下了床,拧了热毛巾替苏沫擦干净身上所有的汗水和腿间的蜜液,又抱着苏沫,沉沉地,安稳地睡去。
这样的夜,是从未有过的美好,是顾泽城在接下来的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只能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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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顾家大宅里。
奢华的房间里,窗帘没有被拉上,冬夜的月光如霜般,倾泻在大床上睡着的女人脸上。
虽然睡着了,但是顾婉悦却睡的并不安宁,此时她秀丽的脸庞紧绷着,眉目也紧紧地蹙起,在银白的月光下,显得几分狰狞可怖。
梦境,仿佛记忆倒带,又回到了当年。
那天,她,顾泽城,季易轩,还有苏沫,他们四个人一起在山上骑马游玩。
顾泽城和季易轩,他们两一左一右地围在苏沫的身边,陪着她说笑,给她递水,替她拉缰绳,生怕才刚学会骑马的她从马背上摔下来。
一个人在后面的顾婉悦听着前面三个人欢快的声音,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一个主意,她骑着马上前,来到苏沫身边。
“苏沫,这样慢吞吞地走好无聊啊,要不然我们来赛马吧。”话落,没等苏沫同意,顾婉悦就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苏沫的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一跃而起,飞速便冲了出去。
马背上的苏沫惊慌失措,马儿没跑几步,她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顾泽城和季易轩同时下马冲了上去,看到受伤的苏沫,顾泽城回头就对着她吼,“你明知道苏沫才学会骑马,你怎么可以让她跟你一起赛马?”
“顾婉悦,苏沫还没答应你,你就对着她的马下手,是不是就是想看她摔伤?”季易轩也火了,什么也不多想,出口就揭穿了顾婉悦。
顾婉悦坐在马背上,承受着顾泽城和季易轩的怒火与责备,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带着苏沫离开,留下了她一个人在原地不管不理。
他们离开没多久,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顾婉悦就在原地呆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可是,不管是顾泽城,还是季易轩,他们都没有人想起她。
回家后,她感冒高烧,可是顾泽城和季易轩没有人关心过她,只记得苏沫是因她而摔下了马而受伤。
为了缓和跟大家的关系,感冒还没好的顾婉悦跑去医院看苏沫,却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此生最痛恨的一幕。
病房里,季易轩竟然低着头,双唇落在睡着了的苏沫的双唇上。
季易轩在偷吻苏沫!
原来,季易轩真的喜欢苏沫!
突然间,顾婉悦就明白,为什么之前她跟季易轩表白,季易轩会告诉她,他有了喜欢的女孩,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弟弟喜欢苏沫,季易轩还要喜欢苏沫,为什么她爱着的男人都要围着苏沫转。
她没有进病房,而是悄悄地退开了。
顾婉悦的梦境仿佛会游走般,突然就又到了另外的一个时间跟空间。
那天,原本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小叠山的她的母亲,突然给佣人们全部放了假,然后在房间里翻出她最珍贵的首饰,说要回顾家大宅。
“妈,您怎么突然就愿意回大宅里住呢?”顾婉悦好奇地问,她母亲住在小叠山多年,平常很少回顾家大宅的。
安玉卿拿着出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手指细细摩挲,笑着道,“婉悦,今天是苏沫的生日,我们一起回大宅,然后去给她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