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是女魃,她居然也不帮我!就算她自己是僵尸,怕暴露了身份,但是,我又没让她承认自己是僵尸,就让她说,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僵尸,这就怎么不行了?这就有这么难吗?
女魃换好了鞋子,又拿了一双拖鞋,可怜兮兮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小心翼翼道。
“你生气了?”
“我不气!……我怎么可能不气啊!”
“对不起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呀!”
“你怎么说?你就说你……你干嘛?”
正当我说话的时候,女魃突然蹲了下来,开始帮我脱鞋了。
“我帮你换鞋呀!”女魃头也没抬,只是温柔的帮我把鞋脱了下来,换上了拖鞋。
说真的,我活了也有十八年了,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帮我换鞋,这场景,真的让人感觉好温馨啊!
这……这怎么办,我不是在发火吗?我还要不要继续发了呀!
“好了!”帮我换好鞋子的女魃,站了起来,对着我笑道。“穿拖鞋舒服一点,是吧?”
“是啊!”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呵呵!”一笑,女魃拿起地上换下来的鞋子,就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似乎顿时有了一种错觉,我结婚了,她是我媳妇儿!
不过,这,这,这,这不对啊!就算女魃不是僵尸,那我师父也说过,天下未平,何以娶妻!
这才有僵尸在我眼皮底下吸人,我怎么能安然度日?就算不是为了给丨警丨察局的他们证明我自己,那我也要对得起我正义化身,僵尸克星的名头啊!
不行,我一定要抓到那个僵尸!必须要抓到那个僵尸!
立马,我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门口,刚放下鞋子的女魃看着我来了,疑惑道。
“萌萌,怎么了?”
“我要去抓僵尸!”我说道。
“抓僵尸?”女魃一愣,道。“可是,你一天都待在警局,午饭都还没有吃,我刚才去接你之前,专门叫人做了一桌饭菜送了过来,不如,你吃了再去?”
说道吃,我还真有点饿了,不过,既然我饿了,那僵尸也会饿,指不定那只僵尸现在正在哪里吸人血呢。
不行,为了天下苍生,我饿一会算什么,我一定要先抓僵尸。
“你先吃,不用等我了!”
说完,我就意气风发出了门。
“你还没有换鞋呢……”在门关闭的时候,屋内传来了女魃的声音。
我连忙回头,只听,‘咣当’一声,门紧闭的连一丝缝都没有了!
孤零零站在门外,被晚风吹拂的我,那个愁啊!早一点提醒我不行吗?我现在敲门的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唉,算了,拖鞋就拖鞋吧,谁说穿拖鞋就不能抓僵尸了。
于是,我又回过身来,面向了马路。
这时,四周已经黑压压的一片了,虽然借着月光,可以勉强达到伸手可见五指,但是,前方的道路仍旧是深陷于未知的黑暗当中的。
现在,我有了三个选择,朝前走,朝左走,朝右走!
这……这选那一个呢?
好吧,我傻了,真傻了,想去抓僵尸,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他!老天爷啊!求你借我一双慧眼吧!
就在这时,远处马路上传来了两束灯光,还伴随着马达的轰鸣声。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辆车子来了,它晃晃悠悠的就停在了栅栏外的门口。
然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他们打开车子的后箱,抬出了一个一米乘一米的大铁盘,铁盘上面盖着一层保鲜膜,通过透明的保鲜膜可以看到,里面排放着很多精致的菜肴。
就在我差一点要暗自吞口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端着大铁盘走到了门口,朝着我笑了笑,然后,其中一个人向我问道。
“请问,这里是言晓晓家吗?”
“言晓晓?”我一愣,又想起了女魃给我说过,她的化名叫做言晓晓,连忙,我点了点头,道。“对,对,对,对啊!”
“您好,我们是鼎丰食府送外卖的!”
“哦,哦,哦!”我连忙回头拍起了门。“女魃,你叫的菜来了!”
……
饭桌上,女魃双手合十枕着下颚,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道。
“好吃吧?”
“嗯……嗯!”吃的不亦乐乎的我,支吾道。
“那你吃完了还会去抓僵尸吗?”女魃又笑道。
“抓!当然抓!”我毋庸置疑道。“不过,你师父没教你吃饱了不能剧烈运动吗?我明天再去抓!”
“呵呵,好吧!”
吃完了晚饭,我就洗洗睡了,当然,我还是跟女魃睡的一张床,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愁啊!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抓到那只从未露面,不知性别,姓名,样貌的僵尸呢?
这有那么难吗?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想了整整一晚,我头都想痛了都还没有一点线索,唉,真是好郁闷啊!
第二天早上,不用女魃叫我,我自己就起床了,因为,我实在是睡不着啊!这件事可关乎我的能力,诚信,还有面子,我可怎么办呀我!
女魃起床后,看着大清早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的我,打了一个哈欠,道。
“萌萌,你好早呀!”
闻言,我瞄了瞄女魃,没好气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那么爱睡懒觉吗?”
“是,是,是……”女魃扁着嘴,委屈道。“可是,你昨天早上比我起来的还晚呢……”
“……”好吧,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说了。
“对了,萌萌!”女魃又道。“你昨天不是说早餐要吃炸鸡,蒸鱼,烤羊什么的吗?我刚刚已经叫人准备了,我们去吃吧?”
“又吃?”我似乎感觉自己才吃过东西,怎么又要吃啊!
不过,唉,算了,随便吧!说不定吃点东西后,我就有精神了,一下就能想到抓那只僵尸的办法了。
“好吧,去那里吃?”我问道。
“跟我走!”
收拾好后,我就跟着女魃出了门,坐上了那辆虚有其表的破车,到了中环一家很豪华的酒楼前。
正巧,这时那酒楼门口,也有一辆一模一样的破车停在那里。
我和女魃刚下车,那辆车里的人也下车了。
不过,那人很古怪,是一个身材修长,留有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他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身上穿着一件燕尾服,脖子上还系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