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祖明似乎没法反驳了,于是就保持了沉默。
许久之后,齐婕又再次说道:“现在你父亲已经决定要对诸葛琅采取措施了,我个人是建议你最好不要再跟诸葛琅有任何的来往了,否则被你父亲知道的话,你肯定还是吃不了兜着走,总之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路就是老老实实等着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然后我会再考虑要不要跟你结婚,另外条路就是去帮助你父亲除掉诸葛琅这个人,到那时候我看你表现好,或许就答应你的求婚了,怎么选就看你自己了。”
诸葛琅再次纠结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相信谁。
齐婕也没再跟他继续废话什么了,在车子开出去没多远后,她就让白祖明停车,然后上了后面那辆银色的宝马,开车的正是那位中年男子,也是她现在的贴身保镖,齐婕坐在车后排思考了许久,似乎觉得还有点不妥,于是她又跟那位中年男子吩咐道:“白祖明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妥协,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盯死他,只要他有任何图谋不轨的举动,也不要转告我,直接杀了他。”
中年男子沉声应道:“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整晚没睡的白建来到了翰林会所,跟在他身边的也是位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这个看起来很其貌不扬的老家伙实际上还是以前白老爷子身边的大管家,并且还在白家兢兢业业待了整整十年,属于那种典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物,论身手,这位大叔曾经还是沈阳军区的王牌特种兵,到现在为止部队里都还在流传着他当年的那些辉煌战绩。
白建带着他来翰林会所,自然是信心十足的。
可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还有那个杀手榜上排第一的长袍大仙。
当白建带着那位大管家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诸葛琅显然是很诧异的,但他表面上却表现的非常热情,甚至还主动起身走过去迎接,两人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面对面而坐后,白建也很不客气的开门见山问道:“我大儿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诸葛琅有点意外,笑着回道:“不能血口喷人吧?”
白建冷笑着说道:“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的嫌疑最大。”
诸葛琅开始有点不悦,“白总,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没有任何证据,你就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另外你既然可以怀疑我,那为什么不去怀疑赵志远,你也知道他对东三省这边早就有想法了,要说嫌疑最大的人也应该是他吧?”
白建也懒得听他这么多废话,紧接着又说道:“咱们先不去讨论谁的嫌疑最大,我现在就想问你,从京城逃到沈阳这边你是想干什么?如果这个问题你不跟我解释清楚的话,那你也别想在沈阳这边安心。”
诸葛琅微皱眉头,“你这是在威胁我?”
白建很不屑道:“你说是那就是了!”
诸葛琅终于露出狰狞的脸庞,冷声说道:“我也不是吓大的,在京城那个地方我都能安然无恙的活过这么久,来到沈阳这边我虽然像条丧家之犬,但就凭你白建想把我怎么样,你还真是太小看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有来无回!”
他话音刚落,白建身后的那位大管家下意识走向前一步。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躲在暗处的长袍老人瞬间冲出来,狠狠一拳击中了这位大管家的腹部,仅仅只是这一拳就让这位曾经的王牌特种兵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这时候白建也总算意识到自己是进入了狼窝,可想跑也来不及了,因为诸葛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把枪对准了他的眉心。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啊!”诸葛琅语气很阴狠的跟他说了句。
而恰巧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紧接着一大帮荷枪实弹的特警就闯了进来,把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再接着就看到白祖明缓缓从门口走进来,他在走到诸葛琅面前后,语气更加阴冷的说道:“都跟你说了在沈阳我们白家说了算,现在信了吧?”
诸葛琅死死捏着拳头,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
诸葛琅被抓了,同时被抓的还有他师父长袍大仙。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相当震惊,但后来打听我才知道,原来是白家的人对诸葛琅下手了,也不愧是多年的地头蛇,竟然如此轻松就解决掉了诸葛琅这个祸患,这对我来讲当然是很好的事情,但同时我也有点担心,诸葛琅这么轻易就束手就擒了,那指不定他还留有什么后手,所以我当时也并没有怠慢下来,而是按照原计划来到了沈阳这边。
不过这次我没带那么多人了,除了叶俊跟微雨外,还有就是黑玫瑰跟老爷子两个。
有他们这四个高手跟着,几乎也没人能够伤害到我了。
到达沈阳刚好是上午十二点,这个时候离诸葛琅被抓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我先是带着他们几个在酒店安顿了下来,等吃完中饭后,我就拉着黑玫瑰来到了市局这边,因为事先给卓越打过电话,所以我也很轻松就见到了关在审讯室的诸葛琅。
安静封闭的屋子内,只有我们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诸葛琅双手被上了手铐,他微笑盯着我,丝毫没觉得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我很幸灾乐祸的跟他说道:“我有三次进过局子的经历,有两次都是因你所赐,而且两次都还差点让我丢了小命,现在终于轮到你了,估计你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
诸葛琅斜眼盯着我,冷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我很随意的耸了耸肩,“赢不赢不我知道,但现在的事实是你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诸葛很不屑说道:“我仔细想了下,就算是他们判我一个私藏枪支罪,那顶多也就坐几年的牢而已,哪怕是再加上个谋杀未遂,或者加上个绑架罪,我想也超不过十年吧,十年之后我再放出来,你觉得你还会有安心的日子。”
我更加不屑道:“你当初能想到找人在局子里把我弄死,那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找人在局子里弄死你?”
诸葛琅笑的很阴冷,“这么说来,我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靠在椅子上,下意识从袋子里掏出烟点了根。
诸葛琅在沉默了会后,突然又问道:“你特地来局子里看我,不会就是来跟我耀武扬威的吧!”
我缓缓吐出口烟,笑回道:“当然不是,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而且保证你听了之后绝对会很震惊。”
诸葛琅皱眉,一副很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