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莹深呼吸一口气,脑袋伸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问道:“你那天在KTV是不是杀人了?”
司徒海猛然皱眉,冷声回道:“没有。”
王莹莹冷笑更甚,“没有?没有的话,你当时会这么慌张的逃避我?你知道你走了后发生了什么事吗?无数丨警丨察蜂拥而至赶来KTV,我跟我那些朋友都被带到局子里录口供,尤其是我,愣是在局子里待了整整两天两夜,最后要不是我父亲找关系把我弄出来的话,我估计这半个月我肯定都脱不了身,司徒海,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那天就那么把我抛下,你真的心安理得吗?”
司徒海心里无比震惊,只是表面上他却表现的很平静说道:“我记得我当时就警告过你不要跟我走的太近,那是你自己不听你能怪得了我吗?至于是不是心安理得,我想这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吧?”
王莹莹很失望的叹了叹气,“司徒海,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何曾又让你看得起过了?”司徒海自嘲笑了笑,轻声说道,“从最开始我们认识到现在,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一次次的在试探?怎么样,现在试探完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腹黑?那我干脆就直接告诉你吧,我司徒海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也真不是那种能够随意让人玩弄的小丑,那天在KTV,你当着你那么多朋友的面说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就是想让他们来羞辱我,借此挑战我的底线吗?是不是?”
王莹莹怒极反笑,“是又怎么样?本小姐就喜欢玩这种把戏,你咬我啊!”
司徒海脸庞逐渐变的狰狞起来,冷声说道:“在我还没发火之前,我劝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王莹莹哈哈笑了笑,大声说道:“前几天在局子里,所有的丨警丨察都在质问我是不是跟凶手有过接触,但我一直否认没有,起初我还以为那些丨警丨察肯定是拿到了当时我们在KTV走廊上对话的监控录像,可不曾想那KTV的监控视频竟然无缘无故就坏掉了,后来我还庆幸自己说假话没有被拆穿,我甚至还在想这样你或许就能逃过一劫,只是现在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跟丨警丨察隐瞒什么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丨警丨察说你是杀人凶手?”
司徒海脸色阴沉着盯着她看了许久,一字一句说道:“你最好不要逼我!”
可王莹莹却仍旧没有半点觉悟,依然冷声说道:“本来我找你只不过是想让你跟我承认你那天所犯下的错,只要你能够跟我承认了,我肯定不会再计较那么多,即便是你真杀人了,我甚至都可以相信你是迫不得已,可我没想到你不但不跟我认错,反而还来威胁我,你真以为我会害怕你?”
司徒海大概是失去了最后那点耐心,他在忍无可忍之下,突然像是疯子一般站起身就双手掐住了王莹莹的脖子,然后把她死死按在沙发上,只是很快他又马上放开手,一下子就把王莹莹按在了沙发上,然后嘴唇直接朝王莹莹吻了过去,双手更是不老实在她身上不断游走,最后甚至还把她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这种疯狂举动彻底让王莹莹失了分寸,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这家伙会对她非礼,只是她一个弱女子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苦苦挣扎无果之后,王莹莹最终还是很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想任由他非为了。
可就在这时候,司徒海突然就停下了所有动作,并且还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王莹莹双眼惊恐的盯着他,有害怕也有点忐忑不安。
司徒海在强势压制住自己心里那躁动的火热之后,很抱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你走吧!”
王莹莹没想到在自己认命的时候,司徒海竟然就主动就放弃了,来这应该算是很庆幸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有点失落,尤其是在看到司徒海无比懊恼窝在沙发里抽烟的样子,她甚至还有点于心不忍,许久之后,她才慢慢恢复之前的状态,开口说道:“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仇恨的。”
这句听起来很深奥的话,其实也并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她无非就是想告诉司徒海,我们两个哪怕是做不成朋友,但也没必要做敌人,只是司徒海却不这么想,他在狠狠吸了一口烟后,轻声说道:“我这个人其实不太适合跟别人做朋友,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个很不合格的朋友,而且我也信不过别人,所以你也不用再跟我灌输什么狗屁道理了,我现在就想听你表个态,你到底会不会去丨警丨察局告发我。”
王莹莹自嘲笑了笑,“如果我要告发你,我会在被人逼着问了这么久还死不开口吗?司徒海,其实我很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腹黑是你最大的缺点,但也是你最大的优点,有野心是你往上爬的动力,可野心太大了往往也会牵绊住你的脚步,我今天找你只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如果能够再跟我直爽一点,我或许还能帮着你往上爬一步,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
司徒海有点诧异,抬头问道:“你就这么看好我?”
王莹莹理了理刚刚被他撕扯凌乱的衣服,微笑说道:“不是看好你,而是你恰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说直白点,我如果真的帮你那也不是因为我对你这个人怎么样,我只是在为我自己投资,明白吗?”
司徒海有点不解,“投资,什么投资?”
王莹莹仰头深呼吸一口气,很耐心跟他解释道:“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当中,我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他们在上海做了一辈子的生意,当了一辈子的老板,所以哪怕我小时候再调皮,但在耳濡目染下我多多少少也懂点人情世故,十六岁那年,当别人正享受青春期那段美好时光的时候,我就开始跟着我父亲在外面到处跑业务,十八岁那年,我父亲从最巅峰时期跌落到谷底,所有的家产全部变卖光,连住的房子都抵押在银行里面,那个时候我虽然心里很着急,可我也根本无能为力,但我父亲却很看得开,他以为自己有那么多朋友肯定有人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拉他一把,只是现实太残酷,以前那些在酒桌上跟他称兄道弟的朋友,几乎没有一个搭理他的,这种痛苦没经历过的肯定感受不到,我同样也感受不到。”
“那段时间我父亲近乎崩溃,后来是我母亲独自扛起这一切,她也是找朋友借了一笔钱,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人家没有任何废话就把钱给她转过来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朋友原来就是她的学生,当时这个人生活特别困苦,是我母亲一直资助她整整十年,再后来我也明白了,原来这也并不是我母亲在做善事,这是她在给自己投资,因为她所资助过的学生也并不是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