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把这个东西放口袋里,过几天我会来取,如果没了,你就准备自己从楼顶上跳下去吧。”说着,陆枫在十三姨包里,把呼叫器上的电池取了下来,然后将呼叫器交给了大堂经理。
只有他才不会被重视,被搜查的机率极低不说,他手里还有一个协调工作用的对讲机,所以多少有一些无线设备特征也属于正常。
关键中的关键是,陆枫知道,无论无人机是不是他叫来的,只要没有人因为无人机发生人员死亡,只要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呼叫器,这件事老首长不会真的把他查个没完。至于说那些无人机,陆枫估计,以刀狂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被查出来。
而且,九成那些所谓的无人机,很可能只是被高手改装过的大型遥控玩具。万一被查到了,也就是教育一下,弹壳很容易买到,而有光有火跳弹壳的道具机枪哪都有卖的。主要是呼叫机别出错就好。
叶曼叫丁洪涛和手下过来抓人,然后跑到楼上亲自查看了一番,见陆枫确实是没受伤才算是放了心。
而李慕白和齐宣已经彻底傻了,陆枫一行人太可怕了。好不容易走了一拨无人机,这回又来了一拨印着空jun标记的无人机。然后,来个拿着两把枪的女人,打了个电话就把无人机给撤了,而且这个女人也是来找陆枫的。他们在这里就是招集人马,查一下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结果,拍牛天王看上一个女人,然后一切就开始失控。先是这个拍牛天王不知道怎么就被电梯切成了两段,接着李慕白又因为看上了那个女人追上了四楼,结果就弄成了现在这样。他现在想的已经不是怎么给儿子报仇了,而是在想自己怎么才能活下来。
在N省,他到底做过多少按罪当诛的事情,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现在甭管这里的事情是不是与他有关,就凭招事的是他的手下,查到他头上就是必然的事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根本没有人敢保他,把jun方的人都招来了,他这个地下皇帝算是做到头了。
“真背,到现在也没有吃上饭。”陆枫报怨着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现在想走也不行,老首长说了,让他们在这里等待jun方和jing方的问讯,必须配合。
“你不是有对讲机吗?把别人的菜先断了,给我们拿过来,一会儿指不定要折腾到几点呢。”陆枫说着,拿出钱包,取出一千块钱说道:“多了算你的,少了我补给你,动作快!”
大堂经理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人哆哆嗦嗦的把桌椅摆好,菜也送了上来。包间?现在包间里的人都不敢出来,整个四楼除了他们,别人都不敢出声。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陆枫看向了十三姨和林诗音她们说道:“是不是这里太热了。”说到这里,他一扭头对边上的几个服务员说道:“都弄到包间里去。”
“吃,现在也就你吃得下去,外面又是死人又是jing察,我吃不下去。”十三姨摇了摇头。边上的大堂经理看着陆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都无语了。这什么人啊,杀人越货是锻炼身体,叫无人机扫射是舒筋活血,这一扭头就该吃吃,该喝喝,什么叫杀人不眨眼?
听到十三姨说吃不下去,陆枫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安心吃饭吧。我保证,凡是死的,全是早就该死的,凡是没死的,如果还这么作,以后也活不长。今天,咱们算是除暴安良了,不大吃一顿,庆祝一下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吃不下去呢?”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一个轻蔑的声音传了进来:“凡是死的,全是早就该死的,凡是没死的,如果还这么作以后也活不长。谁死谁活哪就轮到你管了,你算哪根葱?!”
谁死谁活确实轮不到陆枫去管,这话说的没错。如果只说到这里,陆枫还真是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但是后面半句:“你算哪根葱?!”这话是人就不爱听。
如果不是知道说这话的肯定是当地的jing方人员,他早就抄起盘子扣过去了。老首长确实说过,让他配合当地的jing方和jun方进行问讯,可是老首长并没说过,让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呀。
回头看了一眼,如果门口站的真是一个穿着jing服或者jun服的人,陆枫顶多是瞪他两眼。毕竟,在饭点上被叫出来谁的心里也不痛快。可是门口偏偏站着一个穿着便衣的人,而且连证件都没有亮出来,在陆枫看来,今天这个人没有拿他当回事,他也没有必要把对方当回事,于是难听的话立即甩了回去:“讲道理得说人话。会说人话你就说,不会说,你给老子闭上鸟儿嘴!”
门口站着的这位,还真是个很有来头的人,苏家大孙女的准女婿姜少良。白云市刑jing大队的人,近来刚刚破了几个大案,再加上被苏家选为大孙女的准女婿,姜少良成了刑jing大队的当红明星。
本来,今天下午说好了在酒楼里和苏家的大孙女订婚,订婚的酒宴都摆好了,结果苏家大孙女在酒楼的停车场被人打了,而且是连车都被抢走了。本来这事他没任何责任,人不是他打的,车不是他抢的,苏家的大孙女被人打了,苏家老爷子大怒之下问了一句话:“你身为jing察,就当保一方平安,现在连未来的媳妇儿你都保护不了,你这个jing察是怎么当的?!”
苏家的老爷子自打苏凡战死之后,表面上看是孙子辈儿的人都不见,可是心里对苏凡这一辈的人格外的心疼,孙子走了,苏家没了传承,老爷子守着苏家的财产不放,就是怕家产败完了,孙女儿会受气。可是这份苦心没人明白,所以听说孙女儿被打,在离自己不到500米,不但人被打,车也被抢了,当时差点儿没晕过去。
结果这股火气一个没控制好,当着整个苏姜两家的人,一句话把姜少良给说成了废物。姜家就是一个稍微过得好点的工人家庭,姜少良当了刑jing,怎么说也是向上走了一步,这是好事。后来又被苏家的大孙女一眼看中,才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三天,一家三口挤着的四十平房子立即就变成了一套一百八十平的洋房。
当时厂长拿着钥匙,提着两瓶剑南春,夹着两条软中华,点头哈腰的送过来,连门口都没敢进,说了句应该的,以后还求姜老多关照,扭头就走了。姜少良的父亲,一个普普通通的炉前工,一下从车间主任口中的“老姜头”,变成了厂长口中的“姜老”。第二天上班时,才一出门,崭新的奥迪A6楼下等着,司机把早点都给准备好了。
苏老爷子做为女方家族的族长,提出来要给两个小辈办个订亲宴,多大的面子啊?!钢厂里别说是车间主任,就连厂长听到信儿之后,都特地跑到姜少良的老爹所谓的“炉前工工作指导室”里祝贺过。苏家孙女定亲,别说是在钢厂,就是在白云市都是大事,各各方面来的人物怎么可能少,偏偏就在这个宴会开始致词时,苏家的大孙女,脸上一块青,胳膊肘摔破了皮,哭着跑了进来,说在停车场被人打了,而且新车也被抢了。
结果苏老爷子一怒之下,把本该在今天成为白云市明星的姜少良给骂成了废物,然后离场而去。于是订亲宴也一下变了味,从喜庆一下变成了苏家当众说姜家自不量力攀高枝,今天的宴会就是苏家当着全市的人表明态度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