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贱则无敌,这话太泥马有哲理了。此时绿毛男看着他的眼睛都放光了,跟闭关了三年的和尚to回看到nv人一样。换成哪个男的站在这里,也扛不住那热情似火的目光。
就在陆枫进退维谷时,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男人,骑着个除了车铃不响,全身上下哪都响的自行车,到了陆枫和一群混子中间。
才一下车立即有六个混子接过自行车,又是擦车,又是洗轮胎,又是紧螺丝,那个认真劲儿连汽车4S店都没法比。弄完之后,两个混子竟然是抬着自行车退到了一边。
看这架式,陆枫就不明白了,自行车的派头比骑车的主儿都大,幸亏是个自行车,这要是个奔驰600不得累死人啊?
黑衣人看了看骑在垃圾桶上的绿毛男,又看了看戴着太阳镜的陆枫,最后转过身看了看那群混子,才对陆枫说道“我兄弟在你们这里吃坏了肚子,找你们要几片黄连素zhi治肚子不过分吧,可你TMD的不但不给药还打人,老子就不信了天下还没wang法了不成?”说着一挥手。
看这主儿一挥手,陆枫立即做好了打群架的准备。人多怎么了,就这帮孙子最多半分钟,绝对一个一个的pi股朝后平沙落雁式趴一圈,jing察来之前一个也起不来。
可是陆枫想错了。。。。。。
随着黑衣人这一挥手,二十六个混子立即纷纷盘tui往地上一坐,然后大声shen吟了起来“你们餐厅里的东西不干净,我们来要几片黄莲素吃,你们不给药还打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本来就吃坏了肚子,现在又被打一顿,要死了!”
“菜里有虫子,饭里有砂子,汤里有烂菜叶子!”
“盘子是黑的,筷子是脏的,杯子是从来没涮过的!”
“酒是假的,瓶是真的,喝了之后是要命的!”
黑衣男人得意洋洋的看着陆枫说道“我们有发票为证,你别想抵懒!”
这混黑道的人也分成几类:
打瞎子,骂哑巴,挖jue户坟,砸gua妇门,那只能是不入流的小liu氓。找人一吓唬就行。
动不动就打架,打不过就跑的,那是混子,只要拳头硬就能对付。
打架不要命,动刀子上火qiang的,是愣子,对付这种人打si才行。
可是shang面那些全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要动手他们能打架,论dou狠他们敢动刀拿火qiang,遇到打不过的就玩坐地炮当街耍赖。不达目的,能跟你磕上几年,直到你服了为止。
“发piao是上个月的,你个傻缺!”陆枫晃了晃手里的发piao说道“gun吧,别等jing察来了,不好收场。”
哪知黑衣人一挥手说道“兄弟们,把你们的发piao都拿出来!”
顿时,每个混子都拿出了一张发piao,在空中一顿乱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俗家道人在此布阵画符驱鬼呢。
我靠,太泥马狠了吧,一天的时间里你们丫的哪弄这么多的发票来?
陆枫可不信这帮混子为张发票能自己花钱跑到十三姨的餐厅里吃顿饭。道上的混子远没有小说里表现得那么风光,往往是口袋里连买烟的钱都没有,否则就不会没事跑到墙角边上蹲着了。平时让他们花自己的钱,比要他们命还难。
这时十三姨的电话打了过来“小枫刚才大堂主管小闻打来电话,她在卫生局的朋友告诉她,卫生局的人一会儿就到,而且是方文常方副局亲自带队过来。你现在不是餐厅的人快回来,别卷进去,有什么事我应付就好。”
陆枫一边听着十三姨说话,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黑衣男子,心中暗道:看来你们不仅是准备充分,而且还是和别的势力联手对付我十三姨。
敢联手欺负十三姨,不管是谁参与,不把你们的手给剁了,老子就不姓陆!
“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吗?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全是该做的。”陆枫的话让黑衣人眼里露出一丝得意的目光,可是陆枫的话并没有说完。
“这事从发生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分钟,又不是群死群伤,卫生局也不是公丨安丨局,反应哪来这么快?这速度比特种部队出动都快,绝对是事先画好的套,就等你往里钻。
你立即用手机弄个委托书发给闻主管,说明你已经在昨晚把股份都给了我,从那时起所有的事情由我来负责。
完事之后,你去酒店开个房,弄一套转让文件,填好之后写上昨天的日子。然后找个朋友去玩会儿,先别回家。”陆枫说完挂断了电话。
“小子,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啊。这是知道大势已去了吧,趁着卫生局的人没有到,现在给老子拿出五十万来,老子立马走人,否则你小子等着进去吃牢饭吧!”黑衣人一脸的得意小人相。
又是税务,又是媒体,现在卫生局副局长都出动了。事情弄这么大,绝B不是五十万就能摆平的,你丫的傻,老子管不着,但是泥马凭什么认为老子跟你一样傻呢?
“不给你是为你好,要是你现在拿了五十万,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陆枫说着冲远处正在打车的十三姨挥了挥手,不用想也知道,她想把车留给他用。
黑衣人立即回头看去,脸色马上暗了下来说道“你小子行,放跑了石问兰,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转身就要去追。
“你TMD的敢!”说着陆枫飞起一脚直踹了过去,黑衣人根本没有看清隔着四米多远,陆枫是怎么冲过来的,只看到一只军靴的脚底向自己的脸上飞来,然后眼前一黑,双腿压力顿失,鼻子上传来的感觉都不是疼,而是一阵麻木。同时似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碎裂声。
围观的混子们算是开眼了,眼看着刚刚阉掉绿毛男的人,闪电一般冲到了黑哥身前,然后抬腿照着黑哥那张鞋拔子脸上就是一脚。
要说这一脚也没有什么难度,更不是什么高明以极的绝学,不过是普普通通一脚,练过两天功夫的人都能用得出来。
真正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陆枫的速度,四五米的距离眨眼的时间都没有用,过去一脚把黑哥踹得双脚离地,直接向着马路中间飞了过去。
这泥马得多疼啊?
被人一脚踹飞,而且飞得比公交车还高,一般人从出生到老都没有机会体验到这种感觉。
所以要说具体感受,自然是谁也没有黑哥自己清楚。眼前黑暗消失的同时,看到的世界全都横了过来,紧接着这货就有了一个能让陆枫拜服的想法:我靠,这都泥马三十多岁了,怎么突然一下就长这么高,连公交车顶都看这么清楚?
不疼,真的不疼,现在是发木呢。黑哥身在空中如同巡航导弹一般,直飞出去的同时,鼻血如同飞机拉烟一样在空中留下两道轨迹,脑袋如弹头朝着公交车的风挡玻璃撞了上去。
先看这速度,再看这高度,公交司机也晕了,见过碰瓷儿的,可还真泥马没有见过能跳这么高来碰瓷儿的。这货不会是练过撑杆跳吧,心里想着的同时,一脚刹车踩下去,都快直接踹车轮上了。
这车真给司机做脸,伴随“吱”的一声尖叫,车轮在地上磨得冒出烟来。连司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脑袋在风挡上撞了个头破血流不说,“嘎巴”一声脆响连泥马方向盘都给弄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