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愣了一下,山里少年自然不认识这辆车子乃是吉普的大切诺基,但是光看这霸道大气的外形,就被震撼到了,想来价值不菲。
他自然也不晓得,这还不是普通的大切,这是大切诺基6。4L旗舰尊悦版,前置四驱,8档变速,全球限量发售。
虽不懂车,但不得不说,陆凡看着皇甫心燃往车子里一坐,一个娇滴滴的美女配上这么一具凶霸魁梧的庞然大物,给人造成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反差感是巨大的。陆凡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他心道,这姑娘,美貌、多金、内心强悍,真不知道有谁能征服得了她?
驱车来到市里,俩人选择了一家名叫“蜀香园”的餐馆。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家蜀菜馆。
因为陆凡说,来到广城那么久,嘴里淡出鸟来了,想吃点儿辣。
广州口味清淡偏甜,蜀菜则又麻又辣,来自云州的陆凡自然更喜欢后者多些。
停车、落座,陆凡点了辣子鸡、水煮鱼、麻婆豆腐、干煸牛肉丝等几样特色蜀菜。
突然想起什么,问皇甫心燃:“哎,对了,你能吃辣不?”
皇甫心燃说:“没事儿,加两道清淡一点儿的小菜给我就行。”
菜很快上来,两人开吃。
看着陆凡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皇甫心燃笑说:“原来你喜欢吃辣啊?有机会我做饭给你吃吧。”
看着陆凡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皇甫心燃笑说:“原来你喜欢吃辣啊?有机会我做饭给你吃吧。”
陆凡嘴里的辣子鸡块还没咽下去,胡噜胡噜地说:“你还会做饭啊?”
皇甫心燃白了他一眼:“做饭有什么难的?告诉你,我做的饭菜啊,吃了都说好!”
陆凡点头道:“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千金大小姐做的饭菜能好吃?多半是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吃得差不多,俩人开始聊天。
陆凡问:“你早上跟张娟在一起,睡着了吗?”
皇甫心燃说:“睡着了,可能是太累,我居然睡了两个小时。之后,陈莹回来,我们就都醒了。”
陆凡点点头,说:“能睡着就好,说明你神经已经开始练得有些粗壮了。”
皇甫心燃伸手虚打了他一下,嗔道:“哼,你是说我神经大条吗?”
接着又道:“陈莹回到寝室,我和张娟就都醒了。然后我们仨聊了一会儿天,张娟又开始哭,我和陈莹一直安慰她。我们约定,绝不将此事外传。陆同学,你也不可以对第五个人说起,知道么?”
陆凡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跟谁说去啊我?”
皇甫心燃盯着他道:“你得保证!这涉及到一个女孩儿的清誉,关系重大。”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陆凡只得说:“好好好,我保证,绝对不跟任何人说。”
吃了两口,皇甫心燃有些好奇地问道:“话说,那……那个‘阴胎’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陆凡看了她一眼,心想反正师命难违、自己肯定是要保护好她的,相当于自己和她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让她多了解一些世界另一面的信息、早做心理准备没有坏处,便说,“真的阴胎,我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情况也是我第一次碰上,只听师父他老人家讲过,民国初年……”
他顿了顿,却见皇甫心燃瞪大了乌溜溜的双眼看着自己,俏脸儿上露出紧张的表情,就好像在听鬼故事。
当然,这的确不是普通故事:
民国初年,在京城郊县一带,有一苦命的女子,受人挑拨,被夫家所休,又回不了娘家,只得流落街头。
后来被一男子收留。那个男子看似平常,但是一到晚上就变得非常狂野,与女子夜夜达三更、旦旦而伐之。
一开始女子觉得自己很幸福很满足,到了后来就有些受不了了,整日浑身乏力、腰膝酸软,但却没怎么在意。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以为自己怀孕了,还很高兴,那男子也很高兴。
有一日,一个脚行僧经过他们所居住的郊外小屋,看到冲天的黑气,猜测有异,便登门,借口化缘,实则想要查探情况。
开门的女子腹部隆起,似是身怀六甲。
女子见来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师,心想要为孩子积德,就把他请进了屋子,为他张罗吃喝。
老和尚问起家中男主人去了哪里。
女子说在外干活,晚上就回。
老和尚觉得奇怪,近年战乱频仍,方圆十里,只有这一户人家,田地已荒芜多时,他在来的路上未曾见过一人,那男主人上哪儿去干活呢?
便开启了佛门慧眼,四下观瞧。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差点儿跳起来。
慧眼看破凡尘俗世、看破镜花水月、看破虚无空幻。
在慧眼的视界中,此处哪里是一间活人住的屋子,明明就是座坟墓,阴冷晦暗、死气森森。
床铺是棺材板,桌椅是白骨架。自己手上的白饭和菜汤,则是用头盖骨所制小碗盛着的尸蛆和血肉糊糊,筷子是人的手指。
老和尚惊骇之下,竟站起身、踢翻椅子、将碗筷扔在了地上。
女子不解地问他:“大师,你怎么了?难道饭菜不合胃口?”
老和尚见女子一脸懵懂单纯,好像被幻象遮蔽了双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再看她的肚子,黑漆漆一团,里面的胎儿呈现死黑,面目狰狞、双眼圆睁,充满了邪恶,竟似隔着女子的肚皮瞪视着老和尚。
老和尚遍体生寒,倒退了两步,颤声问:“女施主……不知你有身孕多少时候了?”
虽然对方的举动和问题十分冒昧,但女子生性善良,如实回答道:“大约一甲。”
六甲为六个月,一甲则为一个月。
一个月胎儿便有如此之大,实属异常。
老和尚咬牙说:“女施主,这孩子留不得!”
即使善良如此女子,听到这话,也不禁大怒,喝道:“你这和尚,为何这般无理?你来化缘,我请你进屋休息、给你吃喝,你非但不知感激,还摔砸东西,对我的孩子出言不逊!你……你到底是何用意?”
老和尚一时也与她说不清楚,只是口中不停地念叨:“这孩子是阴胎,留不得……这孩子是阴胎,千万留不得啊……”
一边念叨还一边要来拉扯女子,说要为她堕-胎。
女子又惊又怒,搬起桌椅去砸老和尚。
老和尚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不敢还手。
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而入,冲向老和尚,伸手就要掐他的脖子。
女子一见丈夫回来,欢喜不甚。
老和尚的慧眼却看出,这男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头死去多年的厉鬼所化,牙尖爪利、面目惨白发青。
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老和尚下不了手,但对于厉鬼,他毫不留情。
施展法术,没十个回合,便将厉鬼给灭了。
女子终于见到丈夫的真身,竟是如此恐怖,吓得她坐在了地上。
突然感到腹中绞痛,非同一般,令她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老和尚看她肚子暴-胀,快速变大,越来越大……
本想出手相救,奈何却已来不及了。
女子腹部炸破,血光四射。
一个黑影从中窜出,老和尚竟未看清,光秃的头颅已经掉在了地上。
接下来的十多天,京城三个郊县连续有人离奇死亡,数量上百,有人说是恶鬼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