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能随便……”
“妥了,那就行了,刚才我跟我师姐说,你讲了一套理论来证明我们两个都没有任何问题,一会儿跟她说话的时候,你注意点帮我圆一圆,别说漏了。”
“什么理论?在这事儿上我没什么理论啊!”
“瞧你这话说的,你是强观察者啊,编个瞎话什么的,还用我这个低维土著兼后晋晚辈教你吗?编圆乎点啊,我师姐真学霸,没事儿在各种高级期刊上发论文消遣的。”
“合着我这强观察者就强在编瞎话上吗?能不能跟她说我不能跟低维生物直接对话?”
“我都答应了。这么点小事儿你就推三阻四的,以后真有大事儿,我怎么能放心地让你们在后面支援?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是可以通过观察窗联系吧,跟照镜那个没什么大区别是不是?我让我师姐联系你了。”
“你等会儿,我……”
还强观察者呢,太磨唧了,一点也不爽利。
我不答理他,转过来对冯甜说:“没问题,你通过观察窗联系他吧,我沟通完了,怎么联系我教你啊。”
把方法教给冯甜,就在旁边看着。
我家师姐大人一次过,立刻就和杨至道取得了联系。
看了一会儿,见她们两个聊得比较顺利,我就跟冯甜说了一声,让她继续聊着,我去解决阴阳道山门的问题。
有了之前这档子事儿,师姐大人对我信心大增,也没多说,只是让我多加小心,就继续专心跟杨至道聊天了。
我投射回山门前,就见奉道人还趴地上在那里吐血呢,吐得脸都白得跟纸一样。
我不由吃了一惊,问在奉道人身边游来游去的照镜,“他就一直这么吐着呢?”
照镜说:“哪有啊,你走了之后,他还好好的呢,结果你一过来,他就又开始吐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八字犯冲?”
我就惊奇了,“你一高维生物还懂八字呢?”
照镜谦虚地说:“略懂,略懂,刚才闲着无聊,跟奉道人探讨了一下下。这人间的学问也是相当有趣,学习一些,对我自己的法门也是大有好处,尤其是他那套命轨的理论,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最好小心点,他那个命轨的法门弄不好不是维网里来的。”
我这么一说,照镜吓得整条鱼都变成白色的了,说话也结巴了,“你,你,你说这是那个,那个,诱惑……”
“估计是,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跑这里来看情况?”
说完,我就问奉道人,“你不是被冯甜从命轨里拉出来了吗?怎么我一来,你还吐血?”
“你这次过来的动静太大了。我所能感觉的所有命轨都在震动。当时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不停翻滚的车厢里跃来滚去,你能明白吗?”
奉道人一边说一边往外吐血,不光吐血,眼睛耳朵鼻子都在往外淌血,而且脸上手上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出现大片大片擦伤!
“虽然从你的命轨中被拉了出来,但我既然修行了这个法门,便注定在命轨之间游荡,只能不停地选择命轨套入,而无法单独长时间自成命轨。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所决定的。即入命轨,那也就没有自己的命了。”
“你先歇会儿吧,你看这血吐的淌的,就算咱修行之人气血旺盛,也经不住你这么个吐法!真当像电影里一样吐血三升不会死人啊。”
我看着奉道人,就有点担心,看他说一句吐一口的架势,完全就是活不起了。
“我死了!”奉道人摇头说,“你让我把话说完吧,把该说的都说了,我死也瞑目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好端端的怎么就留上遗言了。”我搓着手说,“你看,我又不是你亲戚,又算不上是你同门,你就算要留遗言也得留给他们吧。要不然,我现在带个人过来?你想给谁说,我马上就过去给你带来。”
“你不要动,你一动,命轨就会跟着震动,以我现在的状态,立刻就会死掉。”
“咳,要不然,打个电话也行,我看这里也有信号,你想找谁,我帮你拨?咱先说好了,你虽然活不起了,但跟我可没关系啊,我都没动你一个手指头,你可不能把这事儿赖我身上,要不然阴阳道最后这一点香火灭了可都怪你。”
“大丈夫死则死尔,怪东怪西有什么用?”奉道人大笑,“选择这个法门的时候,我就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善水者多溺毙,既入命轨死于命轨也命数的一种。不过,我就是有个心愿未了,便是死也不能瞑目。阴阳道自祖师爷开创至今,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如今人不过四十,法门残缺,甚至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当年山门之变后,我就发誓要重夺山门复兴阴阳道,可多次试过之后,才知自己是多么自不量力。这侵占山门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我用尽办法,依旧不堪一击,反而折损了十三名同门……”
我劝他:“那个,我看你没多长时间活头了,有话快说,别讲那么多以前的事情了,你当你演美剧呢,回忆个过去的事儿就能演一季八集搞得跟精神病似的?先说啊,咱们非亲非故的,立场也不见得一致,你想让我帮忙完成心愿什么的,就免谈了,我忙得狠,现在没时间学雷锋做好事儿。”
“你终究要进山门的是不是?”奉道人看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要说刚才还是有必须进的理由。”我说,“不过我师姐的问题刚我解决了,这山门进不进其实不是必须的,我就是好奇,想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要是没啥看头,我就不进去了。”
照镜小心翼翼地说:“苏核儿啊,你要是想弄死他,直接下手吧,何必非要把他气死呢,这太残忍了。”
我就瞪了他一眼,“一边呆着去。你一毁灭位面跟玩似的前强观察者,跟我这儿讲什么残忍不残忍的?我再残忍还能比你们残忍?都拿人不当个单位。”
“我啥时候毁灭位面跟玩似的了。”照镜不满地嘟囔。
“你一定会进去!”奉道人却坚定地说,“你一定会进去!你的强大我从未见过!强大如你,却依旧只能困在人间,是不是很痛苦?有种身处囚牢的感觉?渴望打破囚牢?渴望获得自由?阴阳道后山奉镜台上记有一秘法,只要手持阴阳铜鉴登台,就能够与神沟通,得无上法门,脱困而去,得大自在!”
“我现在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没工夫感觉痛苦渴望啥自由。”我说,“你说拿着阴阳铜鉴能跟神沟通?咋沟通?”
阴阳铜鉴上有一根闲置的信息线,不知指向何必,我以网络信息做支撑,依旧不能探到尽头,偏偏这事儿可能与那个不能说的东西有关系,我还没法问没法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