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星图除了我自己外,居然又扫出两个人来!
一个在一层,另一个也在九层!
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那一个居然就在我的身后,与我近在咫尺!
可是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不仅观察了走廊,还把附近的几个房间门都推开了,没有看到任何人!
当然了,对于我现在的情况来说,看不看得到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的卧室里,怎么会出现别人?
这个不速之客进来想干什么?
难道是小偷?
那这小偷可亏大发了,这楼新盖的,光溜溜连个家具都没有,啥都偷不着啊!
我保持镇定,没有回头看,看也看不到!
那货显然有不会是鬼,要是鬼的话,我能看到,大小不济咱现在已经是正牌子法师了,跟杨至道学完那九十九本书,就开了阴阳眼,可见一切鬼怪阴邪,再强的鬼也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
既然不是鬼,还看不到,那就是使用了形藏身形的法门。
我淡定地继续往前走,那人紧紧跟在我身后,从星图上来看,他离得我是如此之近,几乎快要贴到我背上了,我却依然没有任何感觉,这要是想偷袭我的话,十有**会成功。
从他的行动上来看,他大概是想跟着我走出去,暂时不会对我下手,可是等走出去之后呢?一个会遮形法门的家伙,总不可能真是小偷吧!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管他想干什么,先拍倒再审也就是了。
我调动法力悄悄在掌心画了道阴阳雷法符。
纯以法力画符消耗高,持续时间短,属于没有符纸也不能大声念咒情况下的应急办法,一般法师可施展不出来这招,只有像我这样已经凝了药种的法师才能办到,要不怎么说我现在是高手了呢,这就是妥妥的证据!
符一画完,我立刻向着那人身后的星位踏出去,旋即不管眼前能不能看到目标,举巴掌往前一拍祭出雷法符。
轰的一声闷响,电光闪烁,一个人被我凭空轰了出来,全身冒着黑烟摔倒在地。
但那人一着地,立刻顺势一滚,刷一下又不见了。
我再踏一步,瞬间平移出三米多远,举巴掌一拍,又把那家伙轰了出来。
那家伙本来正弯腰抬脚一副那准备开溜的贼架势,就这么浑身闪着电光出来了,身上又黑了几分,很是带了些烤肉味儿,还是不烤得恰到好处的那种香味,而是烤大了的焦糊味儿!
我说:“别隐身了,你跑不掉的!”
那人却不肯听我的好心劝告,闪了一闪,又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在我的星图中,他的光点突然明亮了几分,而且增加了放射性的光线。
尼玛,这是掏家伙准备攻击了!
这年头,小偷都猖狂到偷不成就改抢,想来他这么个会隐身的法师恼羞成怒也是正常的。
我从后腰拔出蛋刀,踏步出击,刷地一刀劈下去,就听叮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那人被我一刀劈了出来,往后退了两步,重新站稳,这回没再隐身,而是把剑一横,沉声说:“苏岭,我来取回我师弟的剑!”
瞧他好像绝对武士一样穿着罩袍,脸藏在阴影之中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派头挺足,就是浑身冒烟这一点,比较有损形象,手里拿那柄剑,锈迹斑斑的,好像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一般,更是减分!
呦,要不说这人都不经念叨呢,刚见岑思源的时候,我还在想在欢乐窝里看到的那个隐身的家伙是哪个,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呢,居然就碰到了。
不过,我刚跟岑思源定完约战,按冯甜的说法,横剑派不应该再来找我麻烦才对啊!
我就说:“什么意思?你们说话不算话是不是?岑思源呢,让他过来,是不是约战不算数了?”
那人呆了一呆,疑惑地说:“岑思源是谁?”
我被他给气乐了,“装什么糊涂,你们横剑派大师兄你不认识?”
那人沉声说:“你搞错了,我不是横剑派的!”
我不禁冷笑:“有胆量做就要有胆量认!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名门大派,就这么点担当?不是横剑派的,你们两个跟康永泰混什么?别说我在安乐窝那里看到的不是你啊!康永泰是不是横剑派弟子?”
“你搞错了,康永泰只是横剑派的外门弟子,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是横剑派的,在外都不能自称是横剑派弟子,只能说是受过横剑派恩主指点,他要是敢乱称横剑派弟子,分分钟分被横剑派教做人!”那人说得居然很认真,“外门弟子不是多半都是家里有权有势的,能为门派办俗务,所以被家里送到门派下修行,如果表现良好,才有可能被纳入内门,成为正式弟子。不过据我所知,康永泰资质有限,又无心向道,要不是因为他办事得利,连外门弟子的身份都保不住!”
我摆手说:“别跟我扯用不着的,你们横剑派办事不地道啊,刚还带着康永泰来找我的麻烦,说要给他讨还公道,还跟我定下生死约战,这么会儿工夫,翻脸不认人,又不承认康永泰是弟子,又不承认约战,说穿了不就想跟我干一架吗?来啊,来啊,谁怕谁啊!看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
那人却摆手说:“你别急,这事儿得闹清楚,我们师门虽然没有横剑派显赫,但也不能随意受污,我们再怎么不肖也不可以顶着别人门派名字办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蒋禹越,洗剑派弟子,你杀死的是我师弟安树越!”
我一听,赶紧说:“等会儿,找碴我不怕,可你也别给我乱安名头,你师弟那是被你一剑把脑袋给砍了,跟我什么关系?他给我肚子捅了个对穿,我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你倒是杀伐果断,上来就把他砍了!这事儿清楚着呢,你别想把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我告诉你,他尸体还在那冻着呢,验验伤口就可以真相大白!”
“我派门规,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宁死不可失剑,你夺了他的剑,就等于是杀死了他!”蒋禹越说,“不过你放心,死在你手,那是他技不如人,干我们这行,死伤难免,要是出点伤亡就搞报仇,那也不用干正活了。我们的原则是没人出钱取你狗命,哪怕你在我面前脱裤子,我也不会砍你!”
我一听,明白了,“你们是职业杀手?”
“不算,我们的业务范围很广,杀手只是其中一项不算重要的业务。”蒋禹越说,“比如这次来明城,我们的目的是保证鲁承志被魉鬼上身种恶,师弟舍了性命阻挡你们,成功完成任务,求仁得仁,死得其所,门派会给他的家属发放一笔安家费,保证他的妻子儿女生活无忧。”
我心里不由就是一动。
这货说他们完成任务了,那不就是说鲁承志已经被魉鬼中恶了吗?可当时我看鲁承志活蹦乱跳挺好的,没见哪里有问题啊!如果真有问题的话,就算我当时看不出来,冯甜也能看出来才对。
心里虽然想着这事儿,但嘴上我却没停,“那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拿回我师弟的剑!”蒋禹越干脆地说,“把师弟的剑还给我,我们两清,以后没人出钱,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