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看起来气势汹汹,原来却就是个银样蜡枪头的样子货!
早知道我就不叫冯甜了,临阵没动手呢,就先呼自家师姐,未免显得太没出息了。
可后悔也晚了,冯甜已经过来了,因为没有法术干扰,这么会儿工夫,这一带的阴阳二气已经自动恢复平衡,对她来说也就没什么影响了。
走到近前,看了看那骨头,又探头瞧了瞧坑里剩下的那堆烂肉,她皱着眉头说,“怎么是他?”
她这就看出是谁来了?我忙问:“是谁啊?”
“康永泰!”冯甜说,“昨晚他从武警总医院里跑出来,我还以为他会立刻逃往京城,没想到却跑来袭击我们,还真是有胆量啊!”
我大为佩服,“师姐,他都烂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难道看魂魄识人?可是他魂魄还没离开**呢,连个样子都没有,怎么能认?这本事你得教教我,以后再也不怕认不出人来了。”
冯甜指了指地上那把剑,“那剑上刻着名字呢!”
我不禁一怔,弯腰把那剑捡起来,果然看到剑身上刻着康永泰三个字,不过这三个字不仅非常模糊了,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能的速度一点点的消失,大概再有那么两三分钟就会完全消息。
我不确定地说:“就凭一把剑也不能说就一定是康永泰吧,万一是别人拿他的剑冒充的呢?他中了我的诅咒术,按时间来推断,现在已经烂得快死了,也不可能……哎呀,难道真是他?他身上的肉可不是都快烂成泥了?那是诅咒法术的效果,我造成的啊!”
冯甜说:“这是他的命剑,别人拿不得的。每个横剑派弟子拜入师门后,都会由师父亲赐一柄命剑,每日都要带在身边一刻不停的祭炼温养,等到自己的名字通过魂魄联系显到命剑上,就算是学有所成了。名字一出,命剑就会炼化到横剑派弟子的体内潜藏起来,不到拼命的一搏的时候,绝对不会拿出来。康永泰虽然只是外门弟子,但地位与普通的外门弟子不同,不然的话也可能学得那么犀利的剑术,十有**也是能得赐命剑,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不能正式拜入山门。你看剑上的名字消失,说明他是真的死了。这命剑在横剑派山门中有对映剑,剑上的名字也会同步消失,门派通过这种办法可以第一时间掌握门下弟子的生死情况,现在横剑派应该已经得到康永泰的死讯了。”
康永泰这王八蛋还真执着啊,都烂得快死了,居然还敢跑过来袭击我们,这种执着送死的精神真是让人佩服。
“他这骨头有点意思!”冯甜蹲下来,一点也不嫌弃,伸手在那堆骨头里拨拉了一下,“骨髓透黑,细节变异,这明显是魔化的趋势。难道他也像伊尔海姆家一样是拜恶魔的?也不可能啊,他炼的是正宗道家剑术,怎么能拜恶魔,两种力量有不可调和的冲突,那么做纯粹是作死!”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我说:“直接问他不就得了?他魂魄在这里呢,等会一出窍,我就拘来好好……哎,他的魂魄呢?”
就在刚才魂魄还在那些烂肉里浮动呢,可这一转眼的工夫魂魄就没了,连点渣都没剩。
新死者的魂魄虽然脆弱,但也不至于脆到会凭空消息的地步!
我不由心中一凛,持刀环顾四周,刚扫了这么一圈,忽觉头顶有风声响起,不及细想,拉起冯甜就想往后退,哪知道冯甜却甩开我,伸手往头顶上一接,立时接住一物。
这物大体方方正正,长圆外观,体薄屏靓,赫然是一台IPADAIR,看起来还是最新款的!
凭空往下掉IPAD,这是主何凶吉?
冯甜看了一眼屏幕,不动声色地递给了我。
我伸过来一瞧,屏幕上打着记事本,上面写着一行字,“闻君有惊世神技,吾见猎欣喜,将踏月色而来,一决生死!”
我反复看了两遍,把IPAD往冯甜那一递,“这是什么意思?”
冯甜说:“大概意思,就是他看你刚才对付康永泰那招挺新奇,想要趁晚上来跟你斗一场,分出个生死来!这是一份战书。想不到如今这年头,居然还有遵守这种古法的人存在。”
我大吃一惊:“看我使用的招数挺新奇就打算跟我分个生死?这有病吧!”抬头向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扔IPAD那货在什么地方,只好大声重复了一遍,“你他玛有病吧!不认不识的,谁跟你决生死啊!”
“应该是横剑派的,大概是要给康永泰报仇吧。”冯甜猜测,“康永泰中了你的咒,身体都快烂光了,战斗力直线下降,哪还有能力自己从武警总医院逃出来,十有**是被横剑派的人给救出来的。不过,他们没有立刻离开明城,居然还敢来找我们报复,真是不知死活!看到没有,这就是名门大派,嚣张得很啊,明知道你现在是政府官员,还敢当面向你挑战,想借挑战的机会杀死你,简直就是视政府于无物,大概是这两年过得太舒服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就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谁都奈何不得他们了。”
我又问:“那他打算什么时候来啊?”
冯甜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写时间,只写晚上会来,要不然最近你晚上别睡觉了,随时准备迎战好,横剑派的弟子都擅用剑,手段狠辣,出剑就要决生死,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他们给偷袭。”
既然要来,那就来吧,虽然不情愿,可我也不可能拦着对方不让人家来不是?正好我这天星杀练成之后,还没真正跟强手硬碰硬过,有杀上门来的刚好用来验证一下这高维仙家杀法的威力。
我看了看那IPAD,不解地问:“他下战书就下战书吧,怎么还送个IPAD过来?算是邀战的礼物吗?”
冯甜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是人家财大气粗,拿这玩意当一次性的纸用吧。”
我以为冯甜就够败家了的,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还有拿IPAD当纸用的,亏得送个战书一次就行了,这要是传纸条交流的话,那得多少台才能够啊。
看那IPAD还崭新的呢,一点都不见旧,我就说:“扔了怪可惜的,我以前想买一个来着,可惜一直没有闲钱,拿回去我玩两天吧。”
我说着就把那IPAD拿过来往挎包里塞,其实放护盾空间里最合适,不过考虑到递战书那货十有**还在什么地方埋伏着准备偷看,我觉得还是不暴露这些特别的东西为好。
可是我这还没等把IPAD塞去进呢,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沉喝:“等会儿!”
声音近在咫尺!
我登时一凛,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不假思索提起蛋刀,反手就往身后刺去。
就听叮的一声脆响,刀身震动,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却是这一刀被拦了下来。
我也不转身,就那么背对着身后来人,反着双手,两刀轮翻刺出,眨眼工夫,狠狠刺出一百余刀!
就听锵一声长响,连绵不绝,却是我那一百多刀全都被身后那人给挡了下来,武器撞击过每密集频繁,以至于声音都分不出个数,只能听到一声悠长脆响!
我这一百多刀刺出去,却已经基本摸清了背后敌人的大概位置,立刻向后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