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显然没搞清楚形势,真当拿钱就能砸住我啊!
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没节操的人吗?
咱现在是法师了,要讲究尊严面子,就算不能像那个什么蒋天生那样,先付钱后相面,至少也不能像她这样的语气态度对我吧!
再说了,就算拿钱砸,你多拿点啊,才五十万,打发叫花子呢?早上我才接了居伊一单,人家那是两千万。还是美金!你拿个五十万出来砸谁呢?砸自己脚面子去吧!
我说完就站起来送客。
冯甜真是跟我心有灵犀,我这儿刚站起来,她就推门出来了,粉红牛仔裤配白色t恤,头发披散开,拎着小手包,打扮得好不休闲。出来就说:“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魏雯本来被我说得脸孔有些发红。看起来很有些不忿的样子,结果看到冯甜出来,目光就是一凝,很有些惊愕,不太确定地说了一句,“labellezzadelpaesaggio手工订制?”
冯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遗憾地说:“还是去年的旧款呢,今年一直没腾出时间做新的。”转过头来对我说,“喂。这个周末陪我做几套新衣服,看到没有,人家都鄙视我穿去年的旧款了呢!”
我一听高兴了,她这是转性了,居然不买那些贵到离谱的衣服,改找裁缝做了,这得省多少钱啊。立刻忙不叠地答应,“没问题,你喜欢哪个裁缝店,到时候我陪你去!”
冯甜皱眉说:“谁为了做几件衣服坐那么久的飞机啊!你不嫌麻烦我还嫌累呢,让他们上门服务就行了!”
坐飞机?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似乎我对她做衣服这件事情的理解有些偏差。“你想去哪家啊?”
“还是labellezzadelpaesaggio吧。”冯甜说了个名字,我都没听懂,感觉好像是在听她念咒,“他们家做的衣服都挺舒服的,比salonshautecouture家的强多了,价格也没有贵多少,挺超值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我好会过日子好节俭”的自我感动。
好吧,我还是没听太懂,但魏雯显然听懂了,沉默片刻,诚恳地道:“对不起,苏先生,是我失礼了。”她自嘲地笑了笑,“能穿得起labellezzadelpaesaggio手工订制的人,怎么会在乎区区五十万元?”
听到这句话,我当时就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眼前都有些发黑了!
听她这意思,难道冯甜这一套牛仔社白t恤难道值五十万?
这小妞不是败家,她根本就是在烧钱啊!
好吧,值得安慰的是,这是去年旧款的,败的也是她老爹的钱,跟我没关系,这回我说什么也得拦着她才行,我这挣点钱容易吗?还是散出去那么多,剩下的还要买东西救大傻!
“好了,走不走啊,上了一天课,中午还没吃好,我都饿了。”冯甜一脸不爽,“许克说了安排在哪儿没有?”
我说:“许克还没打电话过来呢,可能还没倒出时间吧。你也知道他是为鲁书记服务的,人领导没下班,他哪能乱走啊,你再等一会儿。哎呀,对了,我把杨老师给忘了!说好今晚开始给我辅导课程的!她电话多少,我给她打个电话,请她明天再过来吧。”
冯甜说:“等你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我放学之前跟她说了,你今晚有事儿。”
我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师姐啊,多亏有你,你说这要是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既然现在不知道去哪儿吃饭,不如我们先去吃点小吃垫垫底吧。”冯甜笑咪咪地说,“老十字街夜市那边有个许家臭豆腐,特好吃,你请我吃好不好?”
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吃臭豆腐神马的倒不是问题,问题是师姐你穿着价值几十万的衣服去吃路边摊,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坦然自若啊!
“苏先生,冯小姐……”魏雯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尴尬,“还是请你们帮我一下吧,我现在真的很痛苦,而且我近期必需返回京城!”
冯甜没吱声,扫了我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都没有答理魏雯的想法,让我自己决定怎么解决就行。
我就淡淡一笑,和穿着几十万衣服的师姐站在一起,便自觉得也是高人范儿满满。
什么是高人?视钱财如粪土那就是高人!看我师姐那拿钱不当钱的架势,比进院就收钱的蒋天生高到不知哪里去啊!
“魏小姐,你请回吧,明城法师很多,呃,近期他们都会被放出来,其中很有几个在明城非常有名气的大师,你可以请他们帮忙。”
魏雯显然没有跟法师打交道的经验。.
真正的法师,不是街边的摆摊算命的,追着你屁股后面让你抽一签,而都是端着的,尤其是在自己专业这一块。
最典型的例子,挂掉的柳半仙,那架端的比世外高人都高,哪怕是面对郑英华这个公丨安丨厅副厅长,也是一副七个不忿八个不服,不听我的就不给你办事儿的劲。
当然,他端大发劲了,结果导致整个明城的法师都跟着他遭了殃,这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法师端着架的目的就是为了造成求助者的心理落差,这样在接下来的施法过程中,求助者才会积极主动的配合。
要知道法师施法可能会有很多普通人理解不理甚至看起来惊世骇俗的举动,如果因为不理解或者不接受而不能好好配合,那就会严重影响到施法过程和效果。
所以法师的施法原则是,你求我施法,没问题,但不管你出多少钱,施法过程中,你得听我的!
这是个原则问题,跟你出多少钱有什么身份没有一毛钱关系!
就魏雯刚才那态度,简直就是把我当成街边摆摊的骗子对待了,我要当时就这么接了,等施法的时候要做什么她理解不了的事情,比如让她脱个衣服神马的,她还不得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啊!可是她不脱衣服,我就没办法检查魇咒作用在她身体的什么部位,检查不到作用部位,就没法推测媒价物可能藏匿的位置,找不到媒介物,自然就不能破解她的魇咒了。
听我这么一说,魏雯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当然她的脸色本来就很难看,哪怕画了妆遮掩了气色,但在我眼里却依旧是气败神衰,一副活不起的架势。
“苏先生。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我付不起您的价钱,但是可以通过别的渠道补偿您。如果您能解决我的问题,让我返回京城,我可做你的投资顾问,保证一年内让你的资产翻两到三番!”
这话我家听。根据冯甜的说法,通过投资赚来的钱,那不算施法赚的。不用捐出去,不会被老天爷记账。
早上拿了居伊那两千万美金。我现在的身家已经过亿人民币了,都不用多,只要翻上一番,那就一切问题都完美解决了,下半辈子我就不用再干活,躺着吃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