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有个问题。
我问:“我现在手头只有一个花大姑的灵魂……”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花大姑的尸体,她的魂魄已经离开身体,正束缚在原地不动。魂魄离体之后不可能立刻化鬼,需要一个缓冲时间,这个缓冲时间一般就是尸体机能彻底失效的时间。这是为抢救做准备的,万一被抢救回来,还可以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要是直接化成鬼,那就算是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回去了,勉强回去也是鬼附身。
我没直接看花大姑的魂魄,那样会把她给看碎的,只是看她的尸体然后推断她现在的状态。
“你这里兑换魔法需要一次**三个灵魂,我也拿不出来啊!”
驴子恶魔说:“这里这么多活人呢,而且都是被花大姑给弄昏的,你偷偷拿两个,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做的,最终都会归罪在花大姑身上!”
他的语气低沉,充满了诱惑意味。
靠,要说这恶魔不邪恶,鬼都不带信的,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诱惑我偷别人的魂魄交易了,这要是诱惑足够大,意志不坚定,没准就被他诱惑成了,偷别人的魂魄那就是谋财害命啊,只要开了个头,就会一步步沉沦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了。
我当即用最冰冷的意志给予他回应,“门都没有,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你也不要这么诱惑我!没什么用!”
“你的警惕性很高嘛,放心,我只是随便一说。”驴子恶魔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得我心里好不自在,感觉好像有好多小手在挠痒痒一样,“我们可以再签一份补充合同,约定第一次交易可以先货后款,分期支付,你先使用这个魔法,用好了再支付剩余两个灵魂。”
我的眼前立刻又浮现出一张合同纸,内容正是刚才他说的那些。
我仔细查看之后,确认没有问题,同意签字,那两张纸上立刻出现了我的名字,居然还是我的笔迹,就是字迹鲜红,好像血写的一样,看得人好不舒服!
“好了,现在我教你藏精纳意的魔法。这个魔法是根据上位世界的意念研发出来的,不仅可以完美收纳上位世界的一切意念,随取随用,而且还可以用来抵御上位世界的意念攻击,我们地狱是直面上位世界的第一线,正是因为有了这个魔法,才能在上位世界的屡次有意无意的攻击中幸存下来。”
驴子恶魔开始教我这个魔法,都不用说的,感觉就好像通过网络传了个文档一样,下一刻我的脑子里就多出一份魔法!
这个魔法要说简单,也很简单,画个六芒星魔法阵,站在魔法阵中央,念上一段咒语,就算完成全部的施法过程。
要说难,那也难得离谱。
一个是画六芒星魔法阵的材料,需要用鲜血,记住是鲜血,刚刚离开身体的,还热乎的鲜血!
光这一条,就足够证明恶魔的法术有多邪恶了,这要是施法的时候,被正义人士看到了,妥妥的邪法施为现场啊!
当然了,这个鲜血不一定非得是人类的,只要是鲜血就行,不过想画这么大一魔法阵,弄只狗都不够,少说也得一头猪。不过嘛,法术里面也说了,提供鲜血的生物智慧越高,这个法术施展出来的力量就越强!地球上目前大抵就人类智慧最高了,这摆明了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另一个就是念咒,需要用恶魔语来念!这比上一条更邪恶可怕!想想看,我连英语都不会呢,居然要用恶魔语念咒,简直是无法想像!难道我还要去学一门恶魔语吗?
驴子恶魔果断地说:“没关系,我可以附赠你一本恶魔语释义通解,只要通读一遍,保你学会!”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立刻又上传了一分文档到我脑子里。
靠,虽然说是免费赠送的,但随随便便就往人脑子里传东西总归是让我心里不爽。
于是我也非常果然地做出决定,从我挎包里掏出手机来对准驴子恶魔,“你把咒语念一遍,我到时候在魔法阵中央放,行不行?”
这是现学现卖,纯粹跟冯甜学来的。
驴子恶魔怔怔地看着手机,好一会儿才无奈地说:“这个恐怕不行,你念颂咒语的时候,就是通过咒语的作用协调你身体与魔法阵同步,这样才能使法术通过身体作用到回转身体的魂魄上,为你的身体和魂魄提供保护,你不亲自念,怎么能协调同步啊!赶紧老老实实地学吧。”
我犯愁地说:“我以前看小说里提过,说这恶魔语是非常非常难学的,再强的学霸一辈子能学会一门恶魔语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你觉得我要是现学的话,有可能赶在天兵之精把我撑爆之前学会吗?”
驴子恶魔叹气说:“十有**是不能的,这样吧,我先念,你跟着学,不懂不要紧,把口音语调咬准了就行。来先试两遍,确定能顺利念下来了,再画魔法阵。”
我左右看看,除了花大姑的尸体外,似乎再没有其他可以利用的,她死了可有一会儿了,再耽误一会儿,万一不算新鲜血液了,到时候还得现找血源,这事儿可不能让驴子恶魔做主!
我表示出最坚决的态度,一定要先画魔法阵,再由学恶魔语念咒。
驴子恶魔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让我快一点,如果不能在花大姑魂魄化鬼之前完成这些,那么我麻烦事儿可就大了,怎么把她化成的鬼捉来送到地狱还真是个不小的问题,法师化的鬼通常都比较凶,而且因为他们生前懂法术,就算死后,对着法师也有一定的反抗力量。
我进魏家的屋子里找了把条帚。
第一眼看到那条帚的时候,它就被我看成了好几块碎片,幸好我及时抬眼,才保留住了前面一部分完整。
我沾着花大姑流出来的血,趴在地上,在院子当中爬着画了一个大大的六芒星图案。
为什么爬着画?因为条帚被我看得只剩下头了,不爬着够不着地面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画的时候,我不能看,只能仰头望天,靠感觉和驴子恶魔在旁边的提示往下画,至于画没画歪,画得怎么样,那就一概不知了。
画完之后,我就站在六芒星中间,开始跟着驴子恶魔一句一句地念咒语。
恶魔语的章节晦涩曲折,非常难念,我跟着鹦鹉学舌都学不明白,念一句错一句,照这么个念法,只怕一天都念不通顺这个咒语,最后逼得那驴子恶魔实在没办法,只好说:“我们再签一个合约吧,我再教你个魔法,可以让你在最短时间内学会恶魔语!”
我怀疑地问:“既然有这么好的魔法,你怎么不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