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角俞强生尖叫一声,整个身体重新化为彩烟,不由自主地钻进了磁石里。
磁石立时变成了七彩色,在冯甜手中的跳跃不停,似乎想逃跑。
冯甜立刻熄灭酒精灯,把磁石往地上一放,抓起地上的黑米就撒,把磁石埋在黑米下。
俞悦还在啊啊叫着手脚并用往门口爬,看样子想逃出去。
靠,她现在可光着屁股呢,要是这么逃出去,外面那帮子保镖不得冲进来把我大卸八块啊!
我赶紧过去,一把抱住她,大声说:“没事儿了,结束了!”
俞悦吓得一哆嗦,看了我一眼,突然紧紧搂住我,放声大哭。
唔,温香软玉满怀,感觉不错!
不过咱是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不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她:“没事儿了,都结束了,别哭了!”
我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她哭得更厉害了,还把头直往我怀里钻。
冯甜不高兴了,瞪着我说:“占够便宜没有?赶紧过来收拾现场,活儿还没干完呢!”跟着又喊:“喂,俞大小姐,你够了啊,那师弟是我的,你搂一搂就行,别搂着不放!”
她的声音大得有些不正常,竟然在房间里产生了回音,震得嗡嗡直响。
被她这么一吼,俞悦就缓过神来了,抽着鼻子想从我怀里起来,但马上就意识她现在的状态,立刻又钻在我怀里,细声说:“能,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我看了看放在墙角的衣服,诚恳地说:“太远了,我够不着,我转过去,你去穿吧,保证不偷看。”
“谢谢。”俞悦又细声说了一句。
我就转过脸,先让她去穿上衣服,这才起来,依着冯甜的吩咐,把床边的那些磁石都收起来,放地装黑米的袋子里,用黑米埋住。
那些磁石或多或或少都变成了七彩的颜色,但以装了长角俞强生的那块颜色最鲜艳,简直是变成了一块彩色的玉石般,光彩夺目,还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
一切收拾停当,我又把俞强生扛回床上。
俞强生的情况完全稳定下来,不发高烧了,呼吸平缓,神情安宁,一看就是睡得很香那种。
我们三个靠坐在床边的地上缓气,谁都不想说话。
俞悦没受什么伤,但受的惊吓最大,我和冯甜一人挨了一下,但相比较起来,我已经吐血了,冯甜却好像没事儿一样,只是额头上出了些汗。
歇了一会儿,心神稍稍安定,我才想到一个问题,“刚才我们折腾那么大动静,怎么外面的保镖一个都没进来。”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他们听不到,黑米铺地,惊魂凝怨方把噩梦逼出来之后,整个房间就已经属于噩梦范围,跟现实世界脱钩了,任何动静都传不出去。”
“这么神奇!”我不禁脱口道,“我们刚才进到他的噩梦里了?”
“真要进到噩梦里就危险了!那可完全是由他主宰的世界!”冯甜摇头说,“哪可能那么简单就对付得了恐惧源头。要是真在噩梦里,刚才他一脚就能把你踢碎了,还能给你反击的机会?唔,你那口舌尖血喷得不错。”
说到法术,我就有些怨言,“你刚才让我用小麦扬,也没起作用吗?”
冯甜横了我一眼,“怎么没起作用,那家伙不是软了吗?这就是最大的作用。还有啊,你怎么不听我安排,熄完灯之后,怎么不把俞悦扑倒?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出这么大岔子了。”
俞悦突然问:“我父亲的这个噩梦,正常吗?”
这话说的,哪有噩梦是正常的?
不过我还是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了。
自家老爹作的噩梦里的东西居然一心一意想要强上她,这事儿搁谁都得犯嘀咕。
冯甜沉默片刻,才说:“关于噩梦,我不专业,你可以找专业的解梦师来问,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一听冯甜说有建议,我赶紧把头凑过去,准备听听是什么建议。
冯甜一把将我推开,看着俞悦却不说话。
俞悦沉默片刻之后,却说:“我不想听。”
靠,你不想听,我还想听呢!
冯甜微微点头,“那我等你的消息!”
我不解了!
我困惑了!
她们两个在说什么啊?
刚才的所有事情我都没有错过,怎么她们说的话我理解不上去呢?
什么时候她们两个能用密语交流了。
得赶紧问问清楚。
“师姐,你在说什么?”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当然是在说中国话啦。你一个大男人,女人间的话题不要问。”
我非常不解,“这里有什么事情是涉及到女人间的秘密话题吗?你们两个又不是闺蜜,能讲什么私心认话题?我们三个也算同生死一回,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明白的?”
俞悦站起来说:“我派人送你们回去,不管怎么样,今晚多谢你们了。”
嚯,真是从善如流啊,这句话我妥妥听明白了。
冯甜也站起来,“你父亲明天日出前时分会醒过来,他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你自己把握好!”
俞悦却没有再说话,一直到把我们两个送出去别墅,都保持沉默,不过在我上车前,她突然叫住了我,没等我反应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这拥抱来得太突然了,吓了我一跳,当时就考虑她是不是惊吓过度,以至于精神出问题了。
“谢谢,谢谢你几次救了我的命,谢谢你挽救了我的!”
俞悦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微微出气,吹得我耳孔直痒。
唔,声音很动听,温香软玉满怀,感觉也挺不错的。
但是,不过是谢个救命之恩,你大声说出来能死啊,用得着搞这么暧昧吗?没看冯甜看我的眼神快利成刀子了,大姐,你大概不知道她其实是我的未婚妻吧!
道了谢,俞悦就松开我,冲我们摆了摆手,转身进屋了。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走远,很期待她能回一下头。
冯甜不爽地说:“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不就抱一下嘛,至于把魂儿都抱走了吗?”
“魂儿还在呢!”我叹气说,“可是她把我衣服穿走了!那可是劲霸,牌子货呢!”
关键是,我现在光着膀子呢,至少给我件衣服,别让我就这么光着回家啊!
可惜,没人理解我的心情和想法,俞悦即没把我的T恤还给我,也没换件衣服给我,我真就一路光着膀子回的家。
好吧,挺大一老爷们,光膀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热天的,咱凉快!
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了。
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可还不能睡。
冯甜找出丹丸药酒,先给我吃了一把药丸,然后搓着药酒给我胸前背后擦伤。
她的动作居然很熟练,一看不是常练,就是常用。
我就夸她一嘴,“技术不错啊,哪儿学的?”
冯甜淡淡说:“跟我老爸学的,我十岁之后,他但凡受伤,都是我帮忙处理的。”
我不禁大吃一惊:“你爸……呃,我师父,那么厉害,也会受伤?”
其实我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看她这么熟练,想来是经常给冯楚帆处理内外伤,那不就是表示冯楚帆经常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