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往往比想像更加离奇,或者说,人的想像永远也无法与现实相比。
现实从来都不用讲究合理性!
那两只白鼠居然就钻进了俞强生的鼻孔里!
鼻孔也没撑大,两个尾巴尖最后在鼻孔外晃了晃,旋即便消失了!
尼玛,太离谱了!
那么大两只老鼠居然能钻进鼻子里,能钻进去也就算了,关键是它们钻进去之后呆哪儿啊?难道是在脑子上啃出一块容身之所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好时候,轮到我下场了。
我立刻一矮腰窜出去,从床头的酒精灯开始灭起,向左转,路过俞悦时,留下她身后那一盏,继续向前灭其它的,几乎是一气呵成,没用上一分钟,就把七盏酒精灯都给灭掉了!
下面的问题就来了。
扑,还是不扑?
我心里一犯嘀咕,动作稍稍慢了一拍,悬停在空中的长角俞强生蓦得大叫一声,仿佛挣脱了什么束缚般向前一冲,当场把俞悦扑倒在地,掰开她的双腿,挺着小兄弟就要往要害部位插!
尼玛,这什么情况啊!
我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正踢在长角俞强生的腰间。
感觉好像踢在了一团棉花上般,轻飘飘轻绵绵毫不受力。
长脚俞强生应脚斜飞出去,却马上就违反动能定率般在空中突兀停止,缓缓转过头,望向我,两眼血红,发出一声厉啸,猛扑回来。
我掏出硬币就砸,结果砸在他身上的硬币竟然全都深深陷入体内,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麦,扬他!”冯甜大喝。
这当口就得听专业人士的,我立刻蹲下,抓起一把小麦向长角俞强生一扔,当场扬了他一头一脸。
尼玛,什么效果都没有!
长角俞强生动作丝毫未停,呼啸着冲过来,一脚就踢在我胸口上。
我当时就感觉好像被大锤砸中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口鼻都充满了血腥味道,模糊的视线中,正看到俞悦再次被俞强生按倒在地,掰开了双腿!
冯甜在关键时刻居然也会掉链子!
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想的还是这个问题。
冯甜虽然在平时表现各种不靠谱坏脾气加败家,但在施法上却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以至于我对她快形成条件反射般的相信了,要不然的话,我刚才就不会选择扬小麦,而是赶紧闪人先躲一下了。
这一脚挨得,冤不冤啊,我本来能躲过去的。
长角俞强生合身压在了俞悦的身上。
虽然明知道这个长角俞强生不是真人,而只是他本人噩梦中具现出来的东西,可是再怎么看他也顶着一张俞强生的脸,这么急吼吼地想上俞悦,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算乱丨伦吗?
我正好掉在床边,看看床上的俞强生,再看看长角俞强生,觉得有些混乱。
什么?我怎么不赶紧起来去救俞悦?
我得起得来才行啊!
这一脚踢得我都吐血了,我又不是漫画角色里打不死的小强,到现在一口气儿都顺不过来,手软脚软,想爬也爬不起来嘛。
现在只能靠冯甜了。
哎,冯甜哪去了?
我突然发现,冯甜竟然不见了!
这神马情况啊!
长角俞强生恶狠狠的压住俞悦,猛烈的挺动屁股撞击几下,发出啪啪脆响。
俞悦放声尖叫,不过叫了两嗓子之后,她突然就不叫了,一脸古怪。
长角俞强生也停止了激烈的动作。
两人同时低头往下面看,又抬眼对视。
俞悦愣了愣之后,突然一抬腿就把长角俞强生从身上给踢了下去,翻身就爬。
借着长角俞强生被踢到翻身的机会,我看清楚了。
果然出问题了。
他那小兄弟居然是软的!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玩强丨奸玩得正HAPPY,准备提抢上马,结果发现自家兄弟不争气缴枪投降了!
尼玛,这长角俞强生难道也是个快枪手?要不就是个处男?再不然有阳萎早泄的毛病?
长角俞强生一脸悲愤,怒吼一声,翻身而起,捉住正往前爬的俞悦,按住屁股,低头就要用头上的角去插她!
这尼玛还真是执着,强丨奸玩不成,就要上器械,当你是日本鬼子在拍爱情动作片吗?
我总算是缓过这一口气来了,一跃而起,掏出铜钱剑,正准备跑过去扎这家伙两剑,一搭眼看到床上的俞强生,这位也不是很安稳,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神情懊恼焦急。
对了,这家伙还在作噩梦,而我们现在要对付的其实就是他的噩梦。
或许这样可以有些帮助!
想到此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起一脚就把俞强生从床上给踢了下去。
俞强生摔到地上,眼皮翻动,挣扎着似乎要醒过来。
那边的长角俞强生身影闪动,仿佛播放的视频资清晰度不够,有些模糊虚影。
他的动作一滞,扭头怒视我一眼。
有效果!
我大喜,又想去踢睡觉的俞强生。
早知道这么简单,还弄那么多花活干什么!
可是这脚还没踢上去呢,就听到冯甜的怒吼在耳边响起,“别乱来,你想弄死他吗?”
我不禁一楞,就看到冯甜居然在俞悦身前冒了现来。
真的冒出来的。
前一刻那个位置还什么都没有,下一刻她就突然出现了。
这出场方式简直比鬼魅还鬼魅啊!
她一出来,就立刻端起最后一盏酒精灯,往俞悦脑袋上一放,大喊:“俞强生!”
长角俞强生愕然回头,冯甜大力一吹,酒精灯上的火苗没灭,竟然整个脱离灯芯,倏一下落到他额头的独角上。
独角立刻像火炬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长角俞强生痛苦地捂着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冯甜拉扯着俞悦就往后逃。
可是长角俞强生都被点蜡烛了,也不肯放过俞悦,尾巴一甩,就把冯甜给抽飞了,跟着一低头,竟然还想拿熊熊燃烧的独角去插俞悦。
这尼玛也太执着了,简直就是执着到死的精神啊,不愧是噩梦里的恐惧之源!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举起铜钱剑,正要砍,就听冯甜急喊:“不能那么杀,会害死俞强生的!”
靠,还不能这么干!
我没有一丝犹豫拖延,一听不能杀,立刻收铜钱剑,飞起一脚,踢在长角俞强生的腰上。
还是好像踢在棉花上一般不受力,长角俞强生应脚飞起,在空中一转身,伸手就扭住了我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腿,然后一脚踩住我另一条腿,竟然扯着要把我撕成两片!
生死关头,我脑海中一片清明,冯甜为数不多的几次教授内容在迅速闪过,旋即立刻咬破舌尖,奋力向正要发力的长角俞强生喷过去。
人的舌尖是全身阳气聚之所在,舌尖血至刚至阳,能破一切邪孽阴怨,但前提是得能喷到目标上才行。
现在的这种情况,正适合用舌尖血喷!
长角俞强生果然躲闪不及,被我喷了个正着,好像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一下般,倒飞出去,整个身体都扭曲得变了形状。
冯甜扑过去,把掉在地上的那盏酒精灯捡起来重新点燃,抓起地面的磁石往火头上烤。
磁石被火头一烤,整个变成了蓝色,冒出缕缕焦糊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