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她还讲过一个故事:有一只鹰,惧怕天空的高度,紧紧抓住树枝,死也不肯放开。驯鹰人一筹莫展,一农夫建议:砍断树枝。驯鹰人一试,鹰腾空而起。于是她说,很多时候,我们心灵上都有双翅膀,但为了安全和舒适,我们习惯于固守在自己领域里,从而失去了探寻精彩世界的能力。当那根“枝条”被斩断时,我们才发现原来自己亦能够飞翔……
我苦思着浮生若梦曾经和我在空气里说的话,虽然恍惚中有所悟,却有固执地不肯释怀。
我无法释放自己,我无法让自己真正释放开来,无形的压力和纠结让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罗网。
我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张罗网,我深陷进入无力挣脱而出。
我感到了极大的郁闷和困顿,我想在极度的压抑中自由地呼吸,但,做不到。
我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因为极度的压抑而想哭泣的感觉……
真正的强大不是才华和外表,而是在受到打击和悲伤后能够迅速宁静下来的心。人越长大,就越习惯于压抑内心的真实感受,不再放声大哭放声大笑,什么都只是淡淡的点到为止。好像越来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伤心到立刻落泪,最终,都变成了不会哭的小孩!或许,真正需要强大的,不是外壳,而是心。
昨天,是一道风景,看见了,模糊了;时间是一个过客,记住了,遗忘了;生活是一个漏斗,得到了,失去了;情感是一桌宴席,热了,冷了;迷惘是一种态度,放纵了,收敛了;生命是一种坦然,也哭了,也笑了;人生是一个车站,进来了,出去了……
云朵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她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很忧郁,但却不知为何。
叹完气,我看着云朵,突然笑了下:“云朵,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切都很好。”
“但你却在叹息。”云朵说。
“叹息,只是一种习惯……就好像打哈欠一样,习惯了!”我笑着说。
云朵也想笑,但却没有笑出来。
这时,小雪醒了,又开始折腾欢快地起来,我和云朵停止了交谈,云朵又开始逗小雪玩。
秋桐回过头,看了看我们:“你们俩倒是都很精神啊,呵呵……”
我无声笑了下。
“我和哥刚才在聊天呢。”云朵说。
“哎——发行公司两个经理跑了俩,剩下的假期就要唐总多操劳了。”秋桐笑着说。
“是啊,唐大哥真的是好心肠,主动提出自己在剩下的假期里值班……回去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他,还有,这次要在韩国给他买份礼物。”云朵说。
“没问题,我们的行程里有专门一天是在首尔自由购物!”秋桐说。
“好啊……”云朵点点头,然后又继续和小雪玩。
我说:“首尔……那个今日传媒集团是不是就在首尔?”
“是的。”秋桐点点头。
“我们去韩国旅游的事,你和金敬泽联系了吗?”我说。
“这么大的事情,不请示你我怎么敢擅自行事呢?”秋桐调侃地说。
我忍不住笑起来:“少来了你……”
“我看我们到韩国之后再和他联系吧!”秋桐说。
“行!”
“你和他联系好不好呢?”秋桐说。
“哦,为什么是我呢?”我说。
“因为你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党代表啊,这联系协调的大事,不找你找谁啊?”秋桐继续带着调侃的声音说。
“好吧,那就我来吧!”我说。
“嘻嘻……易叔叔每次都是当党代表,那次去宁州看海珠阿姨,易叔叔也是党代表呢。”小雪嘻嘻笑着说。
秋桐和云朵都笑起来。
“妈妈,易叔叔是党代表,那我可不可以做儿童团长啊?”小雪说:“我当儿童团长,你和云朵阿姨当我的团员。”
“好,你是儿童团长,我和你云朵阿姨都是你的小团员!”秋桐说。
“哈哈……”小雪开心地笑起来。
云朵笑着伸手捏了捏小雪的鼻子。
秋桐接着若有所思地对我说:“哎——不知道金敬泽在不在韩国呢?也不知道他姑姑在不在。”
秋桐似乎不但关心金敬泽在不在,还关心他姑姑。
我说:“那就看缘分了……有缘就会见到。”
秋桐点了点头:”嗯……”
我接着说:“这二位,一位是董事长,一位是总裁,想必一定都很忙的,他们即使在韩国,也未必就一定有时间接见我们……说不定安排个工作人员领着我们参观下完事……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秋桐笑了下,没有说话。
云朵边和小雪玩边看了我们一眼,没有插话。
我接着又说:“似乎,你对那位董事长的兴趣大于对总裁的兴趣。”
秋桐呵呵笑起来:“同为女性,关注成功的同性,这奇怪吗?”
“不奇怪,但……还是有些奇怪。”我说。
“你这话似乎很矛盾。”秋桐说。
“似乎有些矛盾,但似乎,又不矛盾。”我说。
“你在说什么啊,绕口令?”秋桐又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秋桐抿嘴笑了笑,转过头去。
我从侧面看着秋桐沉静的面孔,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我们的飞机安全顺利降落在仁川机场。
我们到了韩国的土地上。
我们的韩国之旅终于开始了。
下飞机后,办理完出关手续,对方中文导游接机,然后直接去了预定的五花酒店。
到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我开始按照秋桐的安排给金敬泽总裁打电话。
我是用酒店的电话打的。
“啊妮啊sei唷。”电话刚接通,接着传来金敬泽久违的熟悉的声音。
虽然不懂韩语,但这句话我还是从韩剧里常听到,貌似就是你好的意思。
我于是用汉语说:“金总裁,你好——”
“啊……你好!”金敬泽略微一迟疑,接着立刻改用汉语了:“请问,你是……”
金敬泽没有听出我的声音来,这让我心里有些不痛快,这家伙似乎把我忘记了,他用汉语回答,是因为我讲的是汉语,同时,他们和中国也有很多业务往来,中国客户不少。
又一想,作为今日传媒的总裁,金敬泽平时接触的客户当然是很多的,中国客户也不少,我和他只有那短短几天的接触,说不定他早就记不得了,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想来,不由觉得秋桐如此热情高涨地让我和金敬泽联系,甚至还想拜访他的董事长姑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别说那董事长姑姑,恐怕真的如我所言,我们连金敬泽都见不到,顶多他排个工作人员礼貌性接待一下我们,打发完了了事。
不由有些后悔不该给金敬泽打电话,自找难堪。
压住心里的不快,我不冷不热地说:“金总裁,我是易克,来自中国星海的易克。”
“啊……哈……”金敬泽发出一声夸张的怪叫,带着在我看来莫名的兴奋:“呼呼……易克啊,易主任啊……是你啊……真的是你啊……”
“是的,真的是我,我是易主任!”我说。这家伙虽然没有立刻听出我的声音,但我一自报家门,还是记起我了,还没忘记星海有个易主任。
“哈哈,你这家伙……你在韩国啊……你到韩国来了。”金敬泽高兴地说。
金敬泽显然是从来电号码看出来的,原来韩国的手机也有来电显示功能啊,技术好发达。
“是的,我们今天到的韩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