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我刚刚从少管所出来时,每天的零花钱是两块五毛,离家出走后更加惨不忍睹,每天只能去工地搬砖养活自己,一年不到,我竟然有了两千万,不得不说我的运气实在是好啊。
就在这时,杨凡开口说道:“我那一份你们分了吧,我不需要。”
我们四个人惊讶的看着他,忍不住问:“为什么?”
杨凡潇洒的摆了摆手,转身就离开了,“你们觉得我现在的身份需要这么多钱吗?”
的确,这些钱对于我们来说是巨款,但是对于杨凡而言,这些钱就是累赘,一旦被人发现,他副局长的位置绝对保不住,甚至.....
不过耀阳很仗义,他没有动这些钱,而是朝着杨凡喊道:“你的那份,我们要了也没意思,我帮你存那,等你啥时候被人举报了,或者退休了,再来找我拿回去,这些钱足够你养老了。”
我们都笑了出来,稳重的杨凡,张狂的耀阳,凶狠的叶枫,毒辣的胭脂,他们每个人的性格独一无二,而我呢?这些问题在我回家的路上一直困扰着我,不行,我似乎要做些什么了,总不能老拖他们后腿啊。
“阿就在哪?”早上快活林很冷清,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这些服务员一见是我,都跑过来打招呼。
“老板,就哥好像去河边钓鱼去了。”
他倒是清闲,距离快活林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个淡水湖,不算大,但是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去钓鱼,阿就有空的时候也很喜欢去,用他的话说,钓鱼可以陶冶情操,我全他在放屁。
当我到那地方时,果然看到阿就手里拿着鱼杆在那悠闲的钓鱼,还跟一旁的老头有说有笑的,我走到他身旁笑道:“今天收获怎么样啊?”
他似乎早知道我会来,连头都回,笑着说:“今天倒了血霉了,一条都没钓到。”
我没笑,而是叹了口气坐到他一旁,一声不吭,因为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就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不光是他打架很厉害,他看人的本事也是很准,有时候甚至不需要我说,他就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这次也是一样,阿就收起鱼杆,笑道:“看来今天是钓不到了。”说着站起身对我说:“我们走走。”
我们两个人在路上缓缓的走着,最后他率先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我苦笑道:“这些天跟他们接触多了,愈发觉得自己很没用。”
“喔?”阿就微笑道:“看来老板想要学本事了啊。”
我不禁停下脚步,拉住阿就有些着急的说:“阿就,你这么厉害,我想学你的本事,不然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阿就突然在在马路旁坐了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他调侃道:“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小混混,也少见。”
我不抽烟,也很少喝酒,我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妥,可我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我在等他的答案。
阿就抽完烟,没有站起来,而是直愣愣的看向远方,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他是个有心事的男人,他的过去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问,但是我知道他的过去一定很了不起。
“我的杀气太重,不适合你。”过了很久,他才说出了这一句。
“你不肯?”这话无疑是在拒绝,我心里有些难过,难得打定注意想要上进一些,没想到...
阿就长长吐了口气,站起身子,回头拍了拍我肩膀,很认真的说:“你无需多想,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我的这些本事真的不适合你。”
“那为什么花凌落可以学,我不能?”我知道,胭脂跟了阿就三年,胭脂的手段我见识过,非常厉害,几乎跟叶枫可以比比了。
“你跟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我忍不住的问。
“因为,那时候她没得选择,而现在的你却有选择。”
有你妹的选择,这里就数你最厉害了,我不跟你学,跟谁学?他见我一副不信的模样,笑了笑,说:“老板,你还记不记得,张成空那老头对你说过一个人!”
“就那个被活埋的铁嘴?你不是说,他说的那些都是在吹牛逼嘛..”
阿就双眼看向远方,沉声道:“然而有一个人,他没有说谎。”
“谁?”
“占山虎,雷瞳!!”
阿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接着说道:“雷瞳这个人,张成空没有吹牛,他的确是个很牛逼的人物,这点我可以保证。”
“老板,在齐王阁你还记得那件小棉袄吗?那时候既然你穿上了他的衣服,那就表示,你跟他有缘,他最适合你,而不是我。”
“你让我去找他?可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啊。”我扁嘴道,这不是忽悠人嘛。
阿就哈哈笑道:“既然找得到他的衣服,那你觉得会找不到他的人吗?”
那个五虎之首,占山虎,名头听起来的确有些牛逼,我年纪毕竟还小,好奇心重的很,于是我乐呵呵的问:“那你说,你厉害,还是他厉害?没你厉害,我可不学。”
“老板,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哎,你别岔开话题,回答我。”
“几点了?”
“额..快十一点了。”
“回去吃饭啦。”
“你爷爷的,你倒是正面回答我啊,老是吊人胃口。”我跺了跺脚,气愤的追了上去。
七月二十三号,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然而我却坐上了去江明市的火车,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教我本事的人,我相信阿就不会骗我。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临走前做了件我一直想要做却不敢做的事,什么事呢?就是把花凌落的衣服给掀了,真是痛并快乐...
这还是要从昨天说起,我被阿就忽悠了半天,这混球把雷瞳都快吹到天上去了,当然了,我也被忽悠成功了,决定要去见见我那未来师傅。
回到家的我,决定走之前要报仇,胭脂那女人打了我也不知道几次了,上次我听阿就说她小腹有字,而且是用刀刻的,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好奇,一直想要见识一下,虽然那些字是她人生的污点,不过属于混蛋级别的我,毅然决定要去撕衣服...
谁让她每次都跟我对着干的,还打我,起码让她哭一次撒!不然以为我好欺负呢。
我从阿就那打听到,花凌落有个车行,她白天都会在那,对了,这个车行的名字叫做“妙凌”。
我心想,真是个娘娘腔的名字啊。
下午我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妙凌,当我走进车行时,就见她面对着一个发动机,似乎在那修理,此时她穿了件白色的女士小背心,一条黑色的束腿牛仔裤把她修长的腿包裹的分外妖娆,脚上却穿了一双不太搭调的人字拖,这身行头把她整个人衬托的有些另类,嗯,应该说和平时有些不同,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