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出门前,她还是一脸的苦瓜相,现在即便面无表情,眉宇间竟难掩喜悦的红润,望着莫晚,阎擎宇越发怒不可遏!她跟阎心成是认识在先,可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一岁了,难道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他做了这么多,还比不上他们之间那懵懂青涩地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爱情的过去吗?
不是说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会永生难忘吗?为什么她这么不一样?难不成…她现在还跟阎心成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才对他这么难忘?!
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两人天天处在同一屋檐下,难保不会……想着,阎擎宇的脸色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
这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敢给他戴绿帽子吧!如果她真的敢,他一定第一个阉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你在胡说什么?你想哪儿去了?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嘛,其实我出去,是因为……”
对他明显的不信任,莫晚突然也有些气愤,可转念一想,刚刚在门口,阎思静的话虽然不中听,也的确有理,何况还是自己没让阎心成解释,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在所难免。
缓了口气,莫晚就想将自己出去的来龙去脉跟他解释清楚,谁知话还来得及出口,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倏地一顿,莫晚先拉开包包翻出了手机,这才想起因为孩子的闹腾,怕听不到短信,她的短信铃声也调成了来电的长铃。
看了下屏幕,以为是赖新柔问她回家了没的,下意识地,莫晚伸手就想去点。
见自己还在气头上,她的话说了个半吊子,还有心情玩手机,从来没被女人如此忽略,阎擎宇气得真想活活掐死她,猛地一个抬手,就将她的手机给推了出去: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还跟他出去?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哎,我的手机…你干什么呀!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惊叫一声,嘟囔了下,莫晚弯身就去捡拾,却没忘同时开口解释:
“你不要听别人的胡说八道,我跟心成是……”
刚想说‘她是下了出租的时候,在门口跟阎心成碰上,才上车一起进门的’,可捡起手机的那一刻,莫晚的拇指竟不小心的碰到了屏幕上的信息键,瞬间将刚刚收到的短信打了开来,顷刻间,阎擎宇拥着宋芳菲亲吻的照片闯入眼帘,动作一顿,莫晚大脑瞬时一片空白。
照片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看起来像是从远处偷拍的,阎擎宇穿着隐形细纹的黑色西装,浅蓝白的衬衣,领口微开,别着优雅的英式螺纹丝巾,衬托着修长的颈部,温润而尊贵,是今天的装扮,而一旁站立的宋芳菲浓妆艳抹,一脸幸福的笑意,身着穿得颇为轻薄,白色蕾丝珍珠的羊毛衫,黑色的小皮裙,一侧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玫瑰花束,树立的水晶餐单牌上还清晰的显示着‘卡迪’二字。
卡迪餐厅?这不是他们今晚烛光晚餐的地方?照片真的是今天的?
从照片上看,莫晚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亲吻动作的主导者是谁!
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伴随而来的,还有无法宣泄的醋意、怒意。
他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的,还冲她发脾气,他有什么资格?!就算她是跟阎心成出去,又能怎么样?他们不还是绝对的清清白白,连手都不会碰一下的,何况他们只是在赶巧了,在门口遇到而已?!可他呢,这样蜻蜓点水的亲密-照怕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CASE吧!再限制=级的,她也百分百深信,他绝对干得出来。
攥握着手机,想着他跟宋芳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莫晚就像是吞了苍蝇还卡在了喉咙眼一般,那种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感觉,简直比死还让人难受。
突然间,莫晚心头的紧张急切都被无尽的怨怼所取代,心底愤愤难平,突然间,她半点都不想再解释,他要误会,就随他去好了!省得他总觉得她是没人要的,黏着贴着等着当他的备胎!豆找低圾。
就算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主,可至少恋爱的时候,她有权选择能把她公主一样捧着、将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犯贱得可怜,他都这么对她了,她居然还会为这种男人感到伤心…难过?!
暗暗咒骂着自己,紧紧抿着小嘴,莫晚不再说话。
见还没进入主题,莫晚又没了动静,等得有些不耐烦,阎擎宇只觉得她简直太过分,居然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扯着莫晚的胳膊,阎擎宇一个用力将她扳向了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们去哪儿了?都干了些什么?!”
像是抓到妻子偷=情的丈夫一般,阎擎宇的情绪明显激动地失控,连手上的抓握力道都不自觉加大了许多。
猛地一个甩手,莫晚不惜弄疼自己,用力地甩开他的钳制,不再和颜悦色,连口吻都明显硬朗了许多:
“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冰冷严肃地说完,莫晚倏地转过了身子,就想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无疑,她的爱答不理,再次激怒了阎擎宇,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阎擎宇警告地低吼了一声:
“方莫晚!”
愤怒的火焰眼底熊熊燃烧,阎擎宇饱=满的额头隐隐地都青筋暴跳。
“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儿!反正我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放手!我很累,我没心情跟你吵架…我要休息了……”
挣扎着,莫晚应付了事般随口解释了两句。
可惜她的话不止没让阎擎宇心里有半分好过,倒是她的态度,气得阎擎宇头顶都只差冒了烟儿:
对着他,就这样一副‘别人欠她几百万’的苦瓜相,对着那个男人,她就有说有笑的,跟别人在一起她也不嫌累,跟他说句话,她居然都…没心情?!
这个天杀的女人!
怎么也抽不出被攥握的手腕,转动着,莫晚有些生气地拍打了起来:
“放手!你放手!有什么事,等你冷静了,我们明天再说!今天,我真得很累…我要冷静一下,我不想跟你吵架,也没力气跟你吵架,你放手啊……”
出去逛了一趟,又穿着高跟鞋跟赖新柔散了半天的步,回来又被阎思静跟他精神折磨,莫晚只觉得心力交瘁,心神疲惫,就想什么都不管不想,好好睡一觉,所以她一直在强调自己‘很累’,却不知这两个字,到了阎擎宇的耳中,可以幻化出无尽的猜测,比如说让她这么疲累的原因,在他心底纠结得就像是滚雪球。
“你为什么这么累?…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他碰过你了,是不是?!”
一把将莫晚扯进怀中,阎擎宇倏地捏起了她的下颚,逼她始终微垂的眸子全然正视自己。
一个怔愣,莫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儿不止是在侮辱她,也是侮辱他自己,而莫晚一时震惊的失措反应,到了阎擎宇的眼中,也成为了秘密被说中的害怕沉默,脸色斗转急下,阎擎宇的眼底瞬间迸发阴狠的戾芒:
“你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沉痛地低喃着,阎擎宇倏地低头,狠狠地咬向了莫晚的小嘴,直至清楚地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然而,却远不如他心底那撕裂般的疼痛。
他只知道,他的东西,被人侵占了,他心疼,很疼很疼!他要夺回来,他要彻底洗去他的味道,哪怕是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