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想说的那两个字是‘离开’,抬眸,望着眼前的女人,阎心成有些惊诧!第一次,他感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她,而她,也远不像自己想象中地…是个温室中长大、脆弱地需要保护的柔弱千金!
的确,他并不了解莫晚,她要的从来不是保护,而是呵护。
深沉地凝望着她,阎心成几次掀动唇角,却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才有气无力地轻唤了一声:
“莫晚——”
心领神会,莫晚笑着朝他轻轻摇了下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一大早就堵在我的房门口,你对我的女人…还真是上心!”
突然,一道冷嘲热讽的嗓音嘎然而起,抬眸,莫晚脸色一阵苍白,连心跳仿佛都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同样的惊诧万分,阎心成脸色也风云突变。
走上前来,阴冷的眸光淡淡扫了一眼,抬手,阎擎宇一把将莫晚推进了房,而后‘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还瞬间落了锁!
一见阎擎宇气怒的举动,莫晚紧绷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回来,又怎么能…刚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眯起危险的眼眸,阎擎宇步步逼近,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本来他是忘了拿文件才会半路折回,可一上楼,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他却情不自禁地在想,他上班的时间,他们两个是不是经常都是这样眉来眼去、依依不舍的!
莫名的,心情一阵烦躁。
“你别生气!他来找我,只是……”
“别生气?嗯?现在不生气,难道还等你把绿帽子扣到我头上?!”
低吼着,阎擎宇一把抓起莫晚的手腕,几个大步,甩手将她推到了床上,脱下西装扔到地上,快速俯身就压了上去,伸手就捏起了莫晚的下颚: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阴暗的眸底一道冷光闪过,像是被激怒的豹子,阎擎宇粗鲁地挥手一把扯开了莫晚身上的衣服,几个挣扎、扭打间,莫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
挽起的长发被扯散开,旖旎的风光乍现,带着些许狼狈的柔弱,却像是罂粟一般,引诱着邪恶的灵魂,致命却让人沉沦犯罪!
莫晚的娇柔激发了阎擎宇骨子里冷血的兽性,眨眼间,他的眼底已经烧起了熊熊烈焰,强烈地仿佛要将人活活吞噬。
霸道的唇如狂风骤雨般来临,他粗鲁得全然忘记了要控制力道——
莫晚一阵疼痛难忍:“啊,啊…你不要这样……”
心底的恐惧滋滋蔓延,莫晚被他野蛮的力道吓着了,闭着眼睛,本能地又吼又叫,愤愤捶打了起来。
莫晚一通乱打,逼得阎擎宇一时无法得逞,瞬间,却也将他隐忍的欲念逼迫到了极点,对她的抗拒,不禁也越发生气,猛地翻转了她的身躯,阎擎宇的动作却越发狠戾!
原始的运动一发不可收拾,整个房屋仿佛都摇摇欲坠。
嘶吼着,莫晚却始终无能为力,同样的运动换汤不换药地一再演绎,伴随着一次次狂风暴雨的侵袭,眼神渐渐涣散…眼前一黑,莫晚整个昏厥了过去。
屋外,听着屋内清晰的响声,阎心成脸色煞白地攥紧了拳头!
片刻后,自她身上离开,阎擎宇挥手扯过一旁的被子,丢到了她的身上,而后简单清理了下,穿戴整齐,拾起地上的西装,轻轻拍了下!
***
走到一侧的沙发上,拿过漏掉的文件,回眸又瞥了眼床上趴睡的倩影,阎擎宇才抬脚往门口走去。
这一番折腾,整个上午的时间近乎已经被他耗尽了。
开门,瞥着对面倚墙而立、备受打击的憔悴容颜,步子一顿,阎擎宇却只是冷眼瞥了他一下,挥手关上门,便转过了身子。
房门一开一合的瞬间,阎心成还是清晰地闻到了屋内冲鼻而来的暧昧气息..脸色不由得越发阴沉了。
片刻后,他才嘶哑着嗓子,沉痛地开口:“这样对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步子一顿,缓缓转身,阎擎宇嘴角轻轻抽动了下:
“后悔?你不觉得现在…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更为合适?你不是很伟大吗?你不是很爱她吗?那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你的靠近…只会让我变本加厉!就算有一天我会后悔,你也一定会比我更后悔,因为,她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既然这么为她着想,那你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儿?说穿了,你不过还是想要得到她!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自私的!只不过,有得人,更善于伪装!更矫情!”
刻意压低了声音,阎擎宇硬是忽略了心底的触动,更没注意到,他在乎的重心已经悄悄转移,否则,他就不该说出让他远离莫晚的话,因为那无疑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他真的放弃了,那他预定的报复,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瞥着阎心成乍青乍白的脸色,唇角淡漠地一勾,阎擎宇转身,飘然离去。他知道,他的话,再次戳中了他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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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像是被人剥去了保护、赤果果地曝露在阳光下,阎心成僵硬的脸庞闪过丝丝被人看穿的纠结慌乱,目光不自觉地定在那紧闭的房门,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他的话很难听,可有一点,却说得很对,莫晚受伤,一半是因为他,起码昨夜跟刚刚,他都脱不了干系,心痛之余,他更后悔!
好人与坏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好人做了亏心事,会于心难安,而坏人,永远不会!
呆滞地望着那一点,阎心成愣了许久,才拖着千疮百孔的身子转身离开,眼底的情绪混沌难辨——
莫晚再度睁眼的时候,午饭的时间也已经错了过去,一番折腾让她浑身酸累,回想着一切,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三人的关系,怕是要更为紧张了。
莫晚走出房间的时候,阎心成跟阎擎宇都已经离开了。奇怪的是,这天晚上,两人竟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回家,这倒让莫晚不禁松了好大一口气。
接连几天,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都甚少回家,心里憋着个疙瘩,莫晚也压抑地不好受。
***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一如往常地,莫晚先上楼喂过了宝宝,还帮孩子洗了个澡,忙活完,见儿子还了无睡意,莫晚便想抱他去厅里转转,一出门,就见阎擎宇的背影消失在卧房门口,抬脚,莫晚调转了方向,直接回了房。
见他换过衣服坐到了沙发上,莫晚随即抱着孩子靠了过去:
“宝宝,来,叫爹地,叫爹地抱….”
晃动着儿子的小手,莫晚自顾地嘟囔着,还不忘观察阎擎宇的反应。殷切地期盼着两人的关系不要再这么僵硬下去。
宝宝才几个月大,虽然不懂莫晚的话,看到新鲜的人或物,却乐呵呵地咧开了小嘴。孩子长得很漂亮,而且,特别爱笑,这一点,跟莫晚与阎擎宇都不同,所以很福相,也很是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