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每个谚语里都要带稻子的子才算数,重来。”狗剩说道。
“重来就重来,伏里一天一暴,坐在家里收稻。”嘻嘻姑娘张嘴就冒出来一句。
“你说什么?坐在家里收稻?这不是瞪着眼胡扯淡呀!收割是最重要的一关,忙来忙去的就是为了最后的收获,你们坐在家里就能收稻子?这不满嘴跑火车呀!”这则谚语引起了狗剩极大的反感。
“这也是一个比喻,就是说六月里的连阴雨,你就不用下地干活,坐在家里就等着大丰收就行了,是老天爷送给农家人的天降之福!哎,我说你上没上过学呀,听不听的懂人话呀”嘻嘻姑娘一听狗剩这话就来劲了,连话都听不懂,还强词夺理!
“你拉倒吧,我这辈子最不愿意的就是上学,你不知道呀,我能知道这些就已经不错了,要求那么高我还不干了!”狗剩不耐烦的说道。
“你看赖皮了不是?该你说了你不玩了,说不上来了吧?”嘻嘻姑娘似带讥讽的说道。
“行啦,呶!”狗剩看一眼嘻嘻姑娘,冲着前方一指说道。
嘻嘻姑娘当即向着前面看去,只见机井房就在眼前了,哦,他们要找的地方到了,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俩人绕过了机井房,很快的就来到了距离机井房仅有数米的一间小屋子旁。
这间房子纯粹就是用地里的泥土,捡来的砖头盖起来的一间最多有十平方米的简陋屋子,屋顶都是用一些废弃的树干搭建而成的,根本就谈不上居住条件,充其量也就是比狗窝大点,宽敞点。
两人又来到了屋前一看,还别说,看样子还真是像人居住的地方,窗户也有,门也有,不过都是用废弃的门窗比对着按上去的。
屋门是关着的,但没有锁,狗剩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顺势走了进去,只见屋的地面是用废砖头砌起来的,也算平整,屋的正中央有一根胳膊粗的木头由地面一直竖到了屋顶,顶着一块横跨屋顶的一块木板。
在屋子里的东墙下有一个木板床,床板的两头是用砖头码起来,把钉在一起的板子放在上面就算是一个简易的床了,床板上没有任何被褥之类的东西。紧挨着的床头南面是一个破衣柜,狗剩看到一只腿还是用砖头支起来的。紧靠穿户下面还有一张桌子。
狗剩看见这张桌子跟他在学校时的课桌是一样一样的,没准这种桌子就是从学校里淘汰下来的桌子,拿到这里来的,你看前面的横梁上还有标号021的编码,这是校桌特有的标记。
桌子的一个抽屉不见了,但有一个切菜用的案板插在抽屉里,狗剩低头一看,藏在抽屉里的案板上还放着一把菜刀。狗剩看了看另一个抽屉,这个抽屉是闭合的,他轻轻的打开了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佐料盒,打开盒盖,里面还码放着三个小盒子,分别装有食用盐,味精,还有一种土黄色的粉末状东西。
估计也是一种调料吧。除了这个,抽屉里还放着三双筷子,和三把小勺,其它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看来这里确实是个田间地头居住的地方,但是本村里的百姓都是有房子住的,干完活都就回家吃饭睡觉去了,谁会在这里居住哪?可是抽屉里那三双筷子和三把勺子又怎么解释哪?就算这里是宋老师居住的地方,可她就一个人呀,顶多算上盼盼才两个人。
这又应该怎么解释哪?狗剩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别管是床面,衣柜,还有桌子都是干干净净的,他还用手摸了一下,干净的一尘不染。
疑点重重呀!空旷的田野里唯独这一座房子,看样子还真是人居住的房子,如这座房子确实是宋老师的居住过的房子,可筷子和勺子对不上号呀,屋里也找不出任何一样东西能证明是宋老师居住过的地方。
按眼下的时节早已是闲暇的时候了,要是农忙的时候,庄稼人为了免于来回奔波之苦,在这里吃顿午饭午休,也是可以的,但这个时候就完全没有必要了。那为什么床板和桌子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哪?莫非是这家人太殷勤了?这也说不通呀,谁闲着没事天天来这里打扫卫生呀!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你看连门都不锁,捡破烂小偷都不光顾的地方,就连野猫野狗都不来这里,这家的主人就更没有必要这样的枉费心机了。
狗剩来的时候就怀疑宋老师是带着感怀来这里重温旧梦的,狗剩想,莫非屋里的卫生是宋老师打扫的?打扫完了就默默的含泪而去了?
但这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呀!
“剩,你来看!”这时候屋里的狗剩突然听见屋外的嘻嘻姑娘在一惊一乍的叫他。
“怎么了?”狗剩边往外走边问道。
“你来看呀。”
“什么呀一惊一乍的。”狗剩再次问道。
“脚印!”嘻嘻姑娘用手一指房子西侧的地上说道。
狗剩跟嘻嘻姑娘来的时候是从机井房东侧过去的,就在狗剩在屋里查看屋内摆设的时候,嘻嘻姑娘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切,狗剩所想的她同时也想到了,并且还比狗剩超前一步,于是她由屋内转到了屋外,开始从地上寻找起了蛛丝马迹。
当她哈着腰在地上向西查看的时候,还真就发现了两个脚跟在后脚尖向前的很清晰的脚印,于是便大声的呼唤了起来。
狗剩一边说着也一边赶紧的走了出来,猫下身顺着嘻嘻姑娘手指的地方看了起来。是的,的确不假,确实是一组很新鲜的脚印,以至于鞋印上清晰的没有留下一丝的岁月蒙上灰尘。
这一组脚印看上去是脚跟狭小但很清晰,脚掌狭长花纹也清晰可见,使人一看就能很快的想到这是一双女性的半高跟鞋,并且这组脚印是新近才留下的,时间不会很长。
当这组脚印出现在狗剩的视野里的时候,狗剩一下子就想起了宋老师脚下经常穿着的那双半高跟皮鞋,那双皮鞋还是狗剩给她买的,是他在菜市场找到宋老师以后特意去商场买来送给宋老师的,记得当时是他跟豆芽一起去的。
那是宋老师还在医院里的时候,狗剩跟豆芽说,你看宋老师日子过得多艰苦呀,估计脚下就这一双破布鞋了,指不定穿了多少年了,你去看看宋老师穿多大号的鞋,咱们给她买一双新皮鞋吧。
狗剩记得除了从村里的鞋厂拿了两双布鞋以外,宋老师最多的时候,就是穿着这双半高跟鞋了,每次宋老师穿上这双鞋的时候,都是擦得干干净净的,她在村里住了四年有余,这双鞋在她的脚上穿了四年有余。
从机井房到义贸公司,每天都相处在一起,狗剩对这双鞋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莫非这组脚印就是宋老师留下来的?要说不是,怎么这组脚印是那么的熟悉哪?要说是,商场卖这种鞋的多了去了,穿这种鞋的人也多了去了,并非宋老师独有呀。
说来说去,现在也只能是一种可能,并不能确定,要想确认,除非找到了宋老师才能真实,而现在你只能假设这就是宋老师留下来的,看看这组脚印到底是去了何方,直到找到宋老师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