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也知道她意思就是让我用曹四的手把张绍峰给铲了,可是,怎么铲?
丹姐当时就甩给——一句你问姐,姐问谁去?
擦…
不是你说要教我的吗…
好像有点理解鲤鱼那天在网吧的感受了...
车走到一半邢丹丹接到个电话就下车了,走之前她掐了我脸蛋一下,说你记住不只是张绍峰怕曹四,曹四也怕小野。用小野弄慌曹四,用曹四去铲了张绍峰,具体怎么来,你自己看着办,脑子不用会锈掉,像你超哥自从有了姐之后就越变越笨了。
“靠!!老子哪里笨了?哪里笨了!!??你给我说清楚!”
丹姐当时笑笑,潇洒的留下一句“猪肉超“气得梁超半死后就走了,而我则一直在想她说的话。
用小野弄慌曹四,用曹四,对付张绍峰...
那时候,心里就有点朦胧的想法。
车子很快就开到中医院,下了车丁子就急忙忙拽我去办手续,他倒不是急着让我出院相反还想让我多住几天,他只是迫切想知道,前后不到两个小时,我的指头怎么就接不回来了?
但当他问询主治医生的时候,医生叔叔看了眼我,却又啥都没说,把丁子气得满医院吼问是不是你们医院没技术没设备折了老子兄弟一根手指头?最后被我苦笑着强拉出去了。
是啊,本来就没人医院啥错,我还要谢谢医生叔叔肯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手指真的接不回来,的确也有理由,但我总不能,跟丁子说就是他那天情绪太失控,攥手指攥的太紧导致淤血组织坏死,丢掉了我接肢的机会把…
我们,是兄弟啊…亲兄弟是也需要分对错明算账但是,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何必因为自己已经没办法挽回的遗憾,让兄弟心里,一辈子存着个坎呢…
哪里舍得…
出了医院丁子怕干扰我情绪就再没咒骂,只是劝我是不是该找个更好的医院多住几天好好养养?我当时就拒绝了。
我已经落了十几天的课程,而期末考试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我只是想在回家,回我真正的家的时候,让爸爸多少心里能好受点吧。
让他觉得他儿子就算残疾了,以后也能用脑子生活而不用拖着副不健全的身体干体力活,受那么多比别人重的罪。
从医院出来大家沉闷的坐在车里不知道该干嘛,鲤鱼看气氛压抑提议要不去网吧撸一把,当惩被梁超差点把脸蛋揪肿。
分开的时候丁子问我要我的手指头,问他干嘛也不说,要是那时候知道这二笔回头把我指头放进福尔马林里搁自己屋立了个牌位,打死我也不会给他的。
娘的,总有种太监被割了小***,小***还全被海公公收藏了的感觉…
都不想打扰我休息,晚上出租屋就只有我和凯子。我一直在思索邢丹丹告诉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当凯子问我明上学想怎么办的时候,我说要不你明天跟曹四说下我想见他,我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凯子也同意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对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甚至还可能打草惊蛇,所以一晚上都在想,可想到睡着的时候,都没再想出啥好点子来。
第二天一早就去上学,走到教学楼门口凯子让我做早操的时候去楼上找他,他带我去找曹四。
大清早人脑子总是很活跃,也就在那时候我久久的思考终于泛出点头绪。两眼冒着光我让凯子别去找曹四了因为我主意已经,反问他食堂吃饭的时候,他这一帮子够不够分量跟曹四坐在一起?
凯子当时就有点慌问我不是打算找曹四麻烦吧?我说我没那么二再去树敌,只问能不能?
他说可以,曹四吃饭的时候除了张绍峰这几个高年级的混子头头,他和老六这在初中级算他探头的人也能坐到一起去。
那时候我就笑了,当场让他去班里把老六给我叫出来。
具体跟老六说什么,我也没跟他讲,因为我找老六是让他给曹四带个话,他两个人都知道的话,曹四那个笑面虎可能能从表情上感觉出不对来。
跟老六说完让他带的话,我就进了走廊,还没进教室就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毫无疑问,完全没好脸色看,要不是看我伤这么重估计又得是一顿pvc教育。
还是老路子,说我是滚刀肉刚跟她承诺不打架又闹事情,直接拎了包让我带她去我家,那时候看着我一脸憋闷的表情,张老师就说了句公道话。
“李老师啊…”
“打架的确不对哈,尤其是打这么大阵仗,我们这些当大人的听的都感觉可怕。”
“但人公丨安丨同志也说了小千是为保护朋友跟“社会闲散人员”打抱不平,这是好事,这是榜样!你反而要惩罚他。现在多少年轻人就是因为做了好事反而得不到好报,连年轻人一点的热血劲都磨光了!长此以彼整个社会都变成麻木不仁。这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啊李老师…“
那时候班主任就僵了下,站半天叹口气就让我回教室,哪里疼就赶快去保健室千万别再惹事。
感激的冲张老师鞠个躬,我就出去了。
一进教室门,原本闹腾的整个班一下子就鸦雀无声,如果说以前他们见识了我被马岳欺负,又反骑到马岳头上的整个过程后对我都很忌惮。那现在当我在金沙捅了社会人员两冰锥还被砍了根手指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后,他们就都真的怕了我了,就像跟我处在不同的领域一样,就像我真的是什么校园黑社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