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勐的头靠在王斌的臂膀上问道:“黄先生,你的女佣这么漂亮,是哪里请來的,”
王斌已经听出來西勐在故意捣乱,他的手伸到桌底下捉住她的手腕,
西勐感觉到疼得她几乎要叫起來起,好在王斌很快就松开了,她看到手腕被攥得紫了一大块,
黄镇长脸色尴尬,笑着介绍道:“不不不,她是我们镇开发公司副总经理L秀女士,,”
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西勐开心地捂着嘴嗤嗤笑着,
王斌又捉住她的手腕,她疼得咧咧嘴,止住了笑声,
黄镇长招呼L秀:“L秀,,别忙了,过來一起跟王总谈谈正事……”
黄镇长和L秀一唱一和,添油加醋将楚辞苇邀请他们进董事局的事说了一遍,
L秀说:“要不是她给我们公司五十万的赞助费,我们可不愿意成为什么懂(董)事不懂(董)事……”
王斌已经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只要他能出更多的钱,这对狗男女愿意将“董事”的位置拱手相让,暗想,这两人还真是“董事不懂事”,竟然不知道选出來的董事还要通过股东大会通过的程序,按现在“钛白派”那点股权,根本就不能确保新的一届董事会提名获得通过……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黄镇长,
黄镇长听出來了,王斌根本不在乎提名谁当董事,更不用说让他掏钱了,他失望地瞅了L秀一眼,,
西勐看到王斌的眼睛眨了一下,心领神会,
她捂着头说:“我的头疼得厉害,,”
王斌对黄镇长说:“西勐大病初愈,今天旅途劳顿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谈好吗,,”
“王总自便,,”
“拜拜,,”
“拜拜,,”
王斌的车远离了黄镇长的别墅,西勐就把手腕抬起來:“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捏肿了,你赔我……”
王斌一看,她细皮嫩肉的手腕果然青紫一大块,连忙将车挂到“自动巡航模式”帮她揉搓起來,
他说:“谁叫你总是在故意捣乱呢,,”
“我是在为妹妹R嫣出气,把那对狗男女气的,,格格格格,,真解恨,格格格格,,”
西勐那留着男孩子发型的脑袋抵着王斌的臂膀开心地笑着,笑声随着向前奔驰的汽车撒了一路,
王斌思忖,R嫣今天要是也在这里,也许比西勐闹的更凶……
股东大会在五星级的绿玉国际大酒店举行,
“新一届董事会的人员组成名单”果然沒能在股东大会获得通过,
蔡桂陌盯着电子显示屏的数字,心头被一团阴云笼罩,
当天股价应声下跌,短短五个交易日就下跌了三成,
自从公司公布进军房地产行业的“利好”以后,股价涨涨跌跌,从六元多涨到了十五、六元,对于N国富郎镇的那个房地产项目,他心中有数,其实那只是一个“房地产符号”,难以支撑这么高的股价,
他跟夫人楚辞苇商量以后,抛出“十送十”的分配方案,以进出口分公司的名义买进了2000万股公司股票,
他们期待借着利好的消息“炒一把”后撤离资金,将在股市赚取的利润摊平“钛白丨粉丨”主业和投资“富郎镇房地产副业”的亏损,
“钛白绿谷”把第一期用地补偿金支付给“富郎镇房地产开发集团”以后,再也沒有多余的资金支付二期、三期资金,原來指望着地价涨价,“炒地皮”赚一笔就跑,沒想到大半年过去了,地价不长反跌,眼看就要成了“烂尾地”,他们有期待这一次借助“十送十”的利好“炒一把”后撤离资金,将在股市赚取的利润摊平“钛白丨粉丨”主业和投资“富郎镇房地产副业”的亏损,
不料方案再次遭到股东大会否决,股价应声跌停,“钛白绿谷”理财部來不及出货,刚刚给进出口分公司买进了2000万股公司股票三天里浮亏了20%,
看着股价的走势在低位像一条线似的,被巨大的卖盘死死压在跌停板下,蔡桂陌感到自己的脉搏也像这股价一样,瞬时“跌停”了,
股价暴跌打乱了他的还钱计划,
股市收市后,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走进妻子的办公室,
看到他阴沉的脸,楚辞苇问:“股票又跌了,”
“跌停了,,”
楚辞苇伸手摸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她外表显得很冷静,可内心却因为丈夫的情绪如此低落而深感不安,她知道丈夫有时很像一个大孩子,对付他最好的办法是迁就他,
她坐到办公桌边上,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说:“为什么,股价就像海边的潮水,涨涨跌跌是正常的事,今天跌停,明天说不定就涨停了……”
“但愿真的是这样,,”
她伸手摸着他的脸颊说:“你这样子,我看着心疼……”
她的手围住了他的脖子,靠上去咬着他的耳垂轻轻他说:“要不要去旅行一趟,说不定会让你轻松下來,”
他感到她温柔的躯体压紧着他,奇妙香水味几乎令他感到迷醉,他知道,妻子虽然是个醋坛子,让他在人前抬不起头,可是却是真心真意地爱着他,
楚辞苇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去工作吧,今天晚上我们再好好聊聊……我要你……”
蔡桂陌把她紧紧拉到自己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芳香,立即感到一阵冲动,但他还仍然对自己的妻子,,一个吃起醋來让他发怵的女人感到不大舒服,有好几次他几乎害怕触发两人之间事,甚至盼望她一脚踢开他,可是现在他们都面临着危难时刻,正需要携起手來,
他用胳膊搂住了她并把她拉得更近了些,感到她纤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知道她刚才的镇静都是装出來,这个貌似坚强,作风凶悍的“铁娘子”现在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她正试着与他达成妥协,希望得到他的保护,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说:“你说的对,我们今天晚上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出一个办法來得,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我想老天一定会怜悯我们这对患难夫妻的……
楚辞苇扑到她的怀里撼哭起來,
他说:“别哭,让人听到不好,,”
看着每天大股东的股票进出,他们夫妇已经知道做空股价的“元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王斌,可是又无可奈何,
为了打压“钛白绿谷”的股价,王斌首先抛空了“小牛基金”的持股,获利一千多万元,
接着又以微利抛空了以“紫梦璐美容美发连锁”名义购买的“钛白绿谷”,以平仓价格抛空了“绿玉国际大酒店市场部”持有的股票,
仅留下了以“小西湖N国菜餐馆”名义、和自己名下持有的2000万股“钛白绿谷”,
“小牛基金”经过三年的苦心经营,资产增长了近三倍,王斌投资的七千万元也增加到了二亿五百万,可是按照公司章程他一年内最多只能提取40%的资金,所以只提取了一亿资金,自己经营“钛白绿谷”,不足的资金只能靠西勐支持,随着股价暴跌,这些股票也浮亏了20%,亏损了三千多万元,这里面包括西勐的资金,
与王镇长L秀的那次唇枪舌战以后,西勐跟随王斌回到了小西湖畔的吊脚楼式别墅,
几天來,西勐从王斌的脸上看出一定发生了大事,
“表哥,出了什么事了吗,”
“噢,沒什么大事,,”
西勐知道王斌担心她的健康状况,不想将实情告诉她,沒有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