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白痴,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我必须要找个人给我送钱来,否则的话别说是回到晓晴身边了,就是回到我那个离火车站还有几十公里远的村子都没有可能了。
现在我也只能找小明帮忙了,何其多我从来就没指望过,至于晓晴我更是不敢跟她说我现在的遭遇了。
就算说了,她会不会帮我呢?
如果不帮呢?那我该怎么办?
在忐忑的心情下,我慌慌忙忙的掏出了手机,课就在我刚把手机拿到手上,电话就响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晓晴打过来的,第一遍我没敢接,可第二遍又打了过来,没办法,我只好艰难的按下了接听键,我也想好了,打死也不说我现在的状况。
“你干嘛不接电话啊,你在哪里啊?”晓晴在电话那边有的生气的问道,听声音好像有点吵。
我长吁了一口气,仰着头,镇定道:“我刚下火车呢!正准备坐车回家!”
“我是问你现在在哪里?在哪里?”晓晴几乎是喊出来的,貌似有点着急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我也只好回道:“在火车站广场!”
我话刚落音,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泄气的站了起来,下意识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我始终都在魂牵梦萦的女孩子。
那个站在出站口,扎马尾辫,穿着一套运动服,打扮休闲,挎着一个粉红色包包的女孩,不是晓晴还能有谁?
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比我读初中时候英语考一百分还要难让人接受。
晓情朝我招了招手,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而我却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直到她走到我面前,我还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我再次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抬起头,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出息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了!”晓情看着我没好气道。
“是个男人不?你好意思哭?”晓情继续道。
我还是不敢看她,真的真的很自卑!
“姓刘的,拿出你当初上我的勇气来,我的男人不是窝囊废,我的男人要敢爱敢恨,我的男人就是打断腿也要挺直腰杆的!”
等她说完这句话后,我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把她狠狠的抱了过来,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先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也开始拼命的抱紧了我,不断的迎合着我。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跟她的存在。
那一吻,吻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我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分开后,我抱着晓晴,柔声问道:“晓晴姐,你怎么过来了?”
“谁是你姐啊?”晓晴说把袋不断的往我脖子上蹭。—篮。色。书。巴,
我会心一笑,接着又问道:“晓晴,你为什么会过来啊?”
“叫姐姐!”晓晴又生气道。
“好吧,姐姐!”
“这还差不多,其实也没为什么啊,想你了呗,就来了啊!”晓晴说的很自然。
可我一下子就哽咽了,说不出话了。
晓晴见我半天没说话,然后把我推开,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流什么眼泪啊,你怎么这么喜欢哭啊,你还是个男人不?”
晓晴捧着我的脸,帮我擦掉了那流下的两滴眼泪!
我常常想,男人爱哭到底还算不算的上一个真男人,而我其实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我的泪腺很容易被戳中。
我连看个韩剧都能看的眼睛通红,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女人哭一次?
也许是晓晴有点不忍心我这样子,所以还是说出了实情。
“其实啊,我是看你把钱包忘在家里了,然后怕你回不去,所以我就给你送钱包来了!”晓晴从她包包里拿出一个男士钱包在我面前晃了晃,那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我想了想也对,从出门到下火车貌似我一直都没拿过钱包出来,连出门坐公车都是用的两个硬币,看来我还是太粗心了。
“谢谢了!”我说道。
“哼,你个混蛋昨晚上就不会多求我几次啊,你死皮赖脸的多说几次,说不定我就真答应你了,可你倒好,我还没问你你就马上否认了,你这样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你回家啊?”
听到晓晴的话后,我差点吐血,我记得明明是她昨天骂我有病的,当然,这次被她提醒了,以后这种错误是肯定不能犯的。
“以后我肯定会记住了,死皮赖脸还不简单啊!”
“你个傻瓜!”
晓晴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很自然而然的挽着的我的手臂,走出了火车站广场。
十几年来,我从没如此幸福过!
晓晴对着身边的大楼不断的指指点点,把这座城市批得一无是处。
这里怎么可能比得过深圳?
我一直没有说话,因为我只想安静的听她说。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从这里到我们镇上还要两个小时,然后还要走路一个小时才能到那个村子。
到镇上了,其实我可以叫我那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开个车来接我,所以,现在回去估计还要将近三个小时左右。
坐上一辆小巴后,晓晴一直靠在我肩膀上,眼睛望着窗外在深圳你怎么也看不到的好风好景。
这一刻,她变得出奇的安静。
一路无话,到镇上后,我那个死党已经在等着我了,他开来的车当然不是小车,而是一辆解放牌的小货车,这还是他经常用来拉稻谷的。
我的这位死党是我们以前几个当中年纪最大的,脾气也是最暴躁的,但跟我们几个一直都是掏心窝子的,所以我特喜欢跟他在一起玩,他还有个外号“田螺”,叫起来我觉得特别亲切。
所谓朋友见面分外眼红,况且还是这种从小玩到大的死党。
田螺看到我后,几乎狂奔着过来的,没有拥抱,他只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但着一下差点把我膀子给拍脱臼!
“小尾巴长高了啊!”田螺赶紧给我点了一支烟,是那种两块钱一包的相思鸟,虽然不贵,但我抽起来觉得特别的带感!
小尾巴其实是我的外号,晓晴是第一次听到,一直在掩嘴偷笑。
我吸了一口烟后,跟田螺问道:“二娃子跟铁锤怎么没来啊?那两个***去哪里了啊?”
二娃子跟铁锤就是我那另外的两个死党,我记得去年我这时候回来,他们两个可是第一时间就跑过来了。
“二娃子跟他爸去县里上班去了,据说是在一个铅锌矿上班,估计清明节回不来,铁锤那娃早就去广州了,听说好像还混的不错……”
田螺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我一看,原来是他终于发现了站在我身边的晓晴。
“嘿,哥们,这……这女的谁啊?”田螺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笑了笑,很大方的就拉过了晓晴的手,跟他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