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一样。”望着幽暗的虚空,那里似乎有无数贪滥凶残的身影,张五金发出了冰冷的警告。
张五金就在沙发上盘坐了一夜,到不是沙发不能睡,而是对于今天的他来说,坐与睡,是一样的,甚至盘坐更舒服,因为盘坐这个平台,本身就比躺着好。
天蒙蒙亮时,张五金听得响动,好象是在屋顶上面。
他有些好奇,起身,别墅里面,有楼道可以一直通到屋顶上面,有些别墅是这么设计的,可以做屋顶花园。
顶层有铁门,不过是打开着的,张五金探头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鲁香珠。
鲁香珠在跳舞,或者说,在跳一种韵律操,她穿着黑色紧身背心,下面是一条同色的运动热裤,包得紧,显得腰特别细,而臀特别大。
女人晨练,尤其是这种家居型的晨练,很好看,但外人不能看,张五金刚想要缩头,不想鲁香珠一扭头,却看到了张五金,叫道:“张五金。”
张五金只好走上去,笑了笑,道:“早。”
也叉着十指伸了个懒腰,道:“今天天气不错,对了,四夫人,你可以叫我老五,一般熟的人都这么叫,你叫我名字,我反到别扭。”
鲁香珠轻声笑了一下,她旁边有一张椅子,放着一条黄色的毛巾,她拿起来抹了一下汗,顺便挂在了脖子上,这么一来,毛巾垂下的两头,便拦在了胸前,这就没那么尴尬了,果然是很聪明的女子。
“老五,昨夜睡得还好吧?”
“我很好。”张五金点点头,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探询的意思,张五金明白她这话到底问的是什么,道:“妙儿睡得不太好,做了梦,后来又哭了,不过后来睡着了,应该还不错。”
说着又补一句:“她睡里屋,我睡外面的沙发。”
鲁香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验证他的话,随后转开目光,道:“妙儿十岁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所以她跟她爸爸的感情非常好,她爸爸过世,对她的打击非常大。”
张五金点点头,没吱声。
鲁香珠又看他一眼,道:“老五,你还会功夫,有些超乎我意料啊?”
525你会功夫
张五金轻轻一笑:“你何不直说,我胆子大得有些超乎你意料?”
鲁香珠又看他一眼,却没有笑,眉眼间微微带着了一点忧愁:“你可能不了解王万山,就是昨天你打的那人,他是万山集团的老总,万山集团一直是宝山集团的竟争对手,与林总一道,号称东江两条龙。”
张五金鼻中轻哼:“龙肉烧焦了,味道一样的臭。”
鲁香珠这次笑了一下,看他一眼:“你胆子确实大。”
说了这一句,她一时不再说话,只望着远方,一条蜿蜒的大江正在晨曦中慢慢流动,大江两岸,城市仍未苏醒,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两盏夜灯,在孤寂的眨着眼晴。
“我特别喜欢早晨的这种景色,特别的安静,然后看着整座城市在眼皮底下苏醒过来,慢慢的热闹起来,这种感觉很特别。”
“是吗?”张五金笑了一下:“我却觉得,现在的林家,就是这个样子,这一刻还是安静的,下一刻,也许就燥动起来了,王万山,月下老人,一个二个,就象那些卖包子的小贩一样,竟相出现。”
鲁香珠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她扭头,看着张五金:“妙儿跟你说了。”
张五金看着她眼晴,这个女人还没有化妆,眼晴下面,是一张素净的脸,必须承认,皮肤不错,相当的光滑,保养得也很好,没有什么痘痘暗疤什么的。
但这光滑的脸面之下,却有着一颗复杂的心。
张五金其实知道,要说斗心机,他不是这些女人的对手,也懒得绕了,道:“妙儿没有说,是我发现的,昨夜我就发现了,月老红线的事,我听我师父说过。”
鲁香珠眼中有一点微微的讶异:“想不到你师父还是一个奇人。”
张五金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道:“妙儿远去北京抛绣球选婚,是月下老人的要求是不是?”
“是。”鲁香珠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头:“不过月下老人没有要求地么详细,他只要求妙儿在人最多的地方公开抛绣球选婚就行了,至于跑去北京,是我的主意,因为北京是中国人最多的城市,又是公开选婚,满足月下老人的条件,但是呢,北京离东江远,没人认识妙儿,所以也不怕闹出笑话。”
原来是这样,这个想法不错,张五金点头,道:“你这一招应对得不错。”
鲁香珠眼中却带着一点忧虑:“就不知我玩的这花样,月下老人会不会有意见。”
“他没有联系你吗?”
“还没有。”鲁香珠摇头。
张五金心中一喜,道:“他是打你的手机还是怎么联系?”
“以前是打林总的手机,只不知-----?”
见她没有往下说,张五金道:“林总是怎么招惹了月下老人,你知不知道?”
鲁香珠看他一眼,对林宝山中月老红线的事,没有否认,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着又补充一句:“前前后后,他都是跟林总亲自联系,到底什么原因,林总也没跟我说。”
她看着远方,侧面的脸,带着一种柔美的弧线,很漂亮。
张五金微微有些失望。
是林宝山真的没告诉她,还是她装做不知道,张五金无法分辨,想了一下:“那你有月下老人的电话吗?”
“他用的是神州行的卡,每次地号码都不同,有时还是公话。”鲁香珠说着,摇头:“我们用各种方法查过,找不到人。”
这话张五金信,一个百亿的大集团,所蕴含的力量是极为惊人的,要查一个人,有得是办法手段,林宝山中了月老红线,也肯定会查,肯定想要找出月下老人来。
能空手打下宝山集团,林宝山绝不是什么善男善女,月下老人敢要他的腿,他就敢要月下老人的命,只要查得到。
张五金点点头,道:“要是月下老人联系你,你跟我说一声。”
他这只是打声招呼,并不当真。尚锐他们今天会过来,到时他会让尚锐他们盯着鲁香珠林妙儿的电话,国家力量面前,个人是没有**的,月下老人只要敢打电话,尚锐他们一定可以查到。
“好。”鲁香珠应了一声。
“我先下去了。”张五金隐约听到了林妙儿的声音,这是在屋顶,鲁香珠是听不到的,但他耳力变态,却能隐约听到。
下楼,到屋里,林妙儿在里屋,张五金进去,她趴在床上哭,可能听到了脚步声,她扭头,看到了张五金,大眼晴亮了一下,随即泪眼蒙胧的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
张五金走过去,直接揽着了她肩膀:“怎么了。”
他的柔声询问,让林妙儿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伏在他怀里,抽抽咽咽的道:“我做了个梦,然后起来,你也不见了,我以为你昨夜里也走了,所以,所以-----。”
她说着,肩膀都抽动起来。
张五金听了,又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他也想不到,仅仅是一天一夜,林妙儿居然对他这般依恋。
“梦寒说我特别有女人缘,难道真是这样?”张五金暗暗摇头,拍着林妙儿的肩,道:“不会的,我是你用绣球打回来的,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