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椅与风床,无非外形不同而已,内里实质,异曲同工,神火大师坐风椅上,固然可以抗热,对身体其实有百害而无一益,他的黑瘦枯干,就是风吹的原因。
这时场面越来越混乱,李玉龙虽然还在说法,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吃神火大师的烤肉,李玉龙声丝不乱,似乎全不在意,但真的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张五金估计,李玉龙是下不来台了,收不了口。
很明显啊,他若是停下来,那么绝大部份听众立刻就会转身,反过来围去神火大师的台子,他今天的法会,等于就是帮神火大师搭桥了,他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笑话,不但是松奎,整个菲律宾甚至整个南洋,一夜之间就会传开,他在南洋也再站不住脚。
“李玉龙外表装逼蛮厉害的,我到看他怎么应付这场面。”张五金隔岸观火,看得津津有味。
神火大师烤了一阵肉,见李玉龙不动,他不耐烦了,做了个手势,一台卡车上,爬上一个汉子,手中拿了一个大喇叭,对着李玉龙这边叫道:“大光明王,你说经也说累了,我师父请你来这边台上,歇会儿,吃块肉,补补元气呢。”
这是公然挑战了,会场中轰的一声,议论声四起,就如炸了一窝马蜂。
“唵。”
李玉龙忽地念了一声六字大明咒,他手中有麦克风的,再陡然提高了音量,加上独特的音韵,竟一下震住了所有的人,场中的议论声一下就息了下去。
李玉龙本来一直处于下风,神火大师明摆着是在挑战啊,他却坐着不动,固然可以说是不屑一顾,但也可以说是束手无策,直到这一声“唵”,镇住全场,勉强算挽回了一点面子。
张五金就暗暗点头:“还行,气势不弱,到看他怎么应对。”
李玉龙讲经的时候,一直半闭着眼晴的,这会儿陡然睁眼,看着神火大师,遥遥相望,张五金几乎看到了两道火光的对碰。
不过李玉龙面上到是淡淡的,不显山,不露水,道:“你的肉凡俗烟火气太浓,吃你的肉,损我道行,我就不吃了,留着别人慢慢亨用吧。”
268人模狗样
什么叫做吃你的肉,果然是骂人不带脏字啊,张五金哧的一声,暗暗摇头:“他果然就跟李玉姣李玉娥一样,外表修得人模狗样,仙气氤氲,内里其实不堪,这个神耳门的功法,绝对有大问题。”
他开了口,神火大师就不再借弟子之口,直接回应,嘿的一声笑:“李玉龙,别跟女人一样卖嘴,我只问你,敢不敢上我神火台来吃一块肉?”
叫了这一声,他下巴微抬:“你若敢,连同我在内,座下八百弟子,十万信众,全都拜服于你座下。”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停,语气陡然拨高:“但你若不敢时,那就请你离开,松奎,不是你的法场。”
利益相争,绝无半分情面可讲,字字如针,刀刀见血。
场内场外,十数万人,听他说完,眼光便转到李玉龙身上。
所有人都跟张五金一个心理:李玉龙敢不敢应战,要怎么应战?
万众瞩目,李玉龙却仍然云淡风轻,微微一笑:“邪门外道,雕虫小技,不必发狂,我先说过,我会在松奎讲经七天,佛门弟子,不打逛语,我自然就会讲足七天,这七天之中,我希望你能幡然悔悟。”
说到这里,他也停了一下,那面上的神情啊,真的仿佛是一个慈悲的智者,在看一个浪子一样。
略停一停,他声音陡然提高:“但你若顽劣不堪,不肯悔悟,七天之后,我自然叫你知道我佛门的广大神通,唵。”
说到最后,他又念了一声大明咒,面上神情,更是一脸慈悲俨然,庄严端重,凝然不可侵犯,台下很多人,顿时就跟着他一起念了起来。
“高明,高明啊。”张五金暗暗叫好:“借佛之名,不但表现了自己的风度,还拖延了时间,高,实在是高,我得学着点儿。”
李玉龙打太极拳,神火大师仰天狂笑,声若夜枭:“行,七天之后,我会再来摆下神火坛,领教你的佛门神通。”
他到也不纠缠,说了这话,就有卡车开过来,伸出长长的云梯,搭了一条桥,那桥还设计得巧妙,画着一朵朵的莲花,神火大师从云梯上下去,一步一步,仿佛步步生莲,很有几分仙气,四面一时惊叹声不绝,更有无数顶礼合掌的。
“你要是敢攀着烧红的钢管下来,那才叫真功夫呢。”张五金暗暗摇头:“果然都是装逼的高手啊。”
神火大师车队离去,那个神火台却留了下来,当然有人留守,否则李玉龙的信众拆了神火台,那不成了个笑话?
有些吃了烤肉的信众也走了,但也有留下来,重又回这边听经的,东边食毕了,且来西边睡,不过看他们脸上,并没有什么羞愧的感觉,到仿佛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五金却不想再呆下去了,带了阮袖儿离开,陪美人逛街更爽啊。
逛到中午,两人找间酒楼吃了东西,张五金提议去看电影,阮袖儿最担心的,是张五金开口说明天要走什么的,其它的一切她都欣然答应。
找了家带包厢的所谓豪华电影院,一部菲律宾本土的爱情片,稀烂的情节,不过男女主角长得都不错,果然无论在哪个国家,戏子都是最漂亮的。
电影快要放完了的时候,来了个小惊喜,有人敲门,张五金开了门,一个镶金牙的家伙一脸猥亵的问他,要不要看激情片,看的话,加两百比索就好。
这让张五金生出有在国内录像厅里看录像的感觉,看一眼后面的阮袖儿,阮袖儿显然也听见了,脸红红的,即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张五金一时兴起,交了两百比索。
门关上,张五金坐回来,伸手搂了阮袖儿,嘿嘿笑道:“有好东西看。”
阮袖儿羞掐他一把:“坏蛋。”
张五金把她搂坐到腿上,笑着亲她红馥馥的脸:“哪里坏?”
“到处坏。”阮袖儿羞笑。
她害羞的样子,特别迷人,张五金笑着亲她:“袖儿,老实交代,你看过这样的片子没有。”
“才没有。”阮袖儿羞笑着躲他的嘴唇:“没脸没皮的。”
她越羞,张五金就笑得越得意。
片子看得阮袖儿脚发软,到车上,张五金还笑:“今天这电影,特别精彩,是吧。”
“不跟你说话。”阮袖儿娇嗔。
张五金哈哈大笑,却听得怦的一声,身子猛震,车子也熄了火,原来他只顾说笑,没注意前边突然拐出一辆车子,迎头撞上了。
果然是乐极生悲啊。
“你他妈找死是吧。”前面车上,下来四五个年轻人,个个染着黄毛红毛,有的钉着金耳环,有的甚至穿着唇环,如果不是皮肤黑一点,跟中国大街上的小痞子完全没有区别,而他们骂的虽然是英文,内容却也跟中国的国骂是一样的,果然是天下无人不通共啊。
张五金皱了皱眉头,下车,那几个年轻人也过来了,为首的一个,戴着根很粗的金链子,看人斜着眼晴,这模样,在张五金老家,有个专门的形容词:**样。
“我的车很贵的,你知不知道?”这**人斜着眼晴,上上下下的打量张五金,不屑一顾,却猛地眼晴一亮,原来阮袖儿下车了。
“哇塞。”
“这妞亮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