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老子一泡尿真的把自己给搞死了。
“快点帮我想想办法啊...”申帅一边走,一边轻声地说道。
“别急,让拳王附到你身上,然后瞅准时机把这俩士兵解决掉就行了。”“车王”出着主意。
“这招不行,那士兵训练有素,他把枪开了保险,和申帅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拳放倒一个人可以,同时对付两个,把握性太小了。”“拳王”否决了“车王”的建议。
“对了,申帅你赶紧唱歌,上次你也是在这个广场,不是把两个士兵给唱跑了吗?”“骂王”兴奋地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这招,这是我的秘密武器,刚才还唱尿了三位阿玛尼呢。
申帅想着,心里安定了下来,酝酿了一下情绪,高歌道:“没有他我们该怎么活,啊,艾妈呀...”
“闭嘴,谁让你唱歌的。”
申帅刚唱了一句,屁.股上就狠狠地捱了一脚。
看来这招行不通,众鬼一时没了主意。
申帅揉着屁.股,焦急地等待着众鬼给他支招,等了半晌,一直没说话的“孩子王”终于发言了:“我想了一个办法。”
“说,快说。”众鬼催促道。
“我的办法就是...还是让申帅继续装傻吧...”“孩子王”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倒。”
其它几只鬼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然后没了动静。
我去,这些死鬼臭鬼没用的鬼,就会提些没建设性的意见,早知道我当初就死在月亮河算了,如果我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来烦我了,也不会有现在的性命之忧,更不会装疯卖傻了...
申帅被两个士兵押着,就好像丨警丨察抓了个嫌疑犯似的,全世界的人都一样,都喜欢围观看热闹,一时间,街道旁站了两排的群众,小孩子在后面跟着,大人们在一旁指指点点,申帅顿时有中受宠若惊的感觉。
“秀男...”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申帅扭过头一看,崔金花吃惊地站在路边,怀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大陶罐。
“怎么了秀男?”崔金花一时忘了放下陶罐,双手抱着就小跑了过来。
“阿珠妈。”申帅无奈地叫了一声。
“两位长官,我是给政府送打糕的崔玛尼,政府的人都认识我,请问,这孩子是犯了什么事啊?”崔金花紧张地问道。
“他是你什么人?”持枪的士兵问道。
“他、他是我家的亲戚,他脑子不好使,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长官?”崔金花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话说的可进可退。
“脑子不好使也不能往领袖像上撒尿啊,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反领袖的死罪,你就等着法庭的传唤吧...”持枪士兵不客气说道。
“咣当。”
一声巨响,崔金花吓得手一哆嗦,怀里的陶罐顿时摔碎在地下。
“阿珠妈...”
申帅一把抱住了崔金花,然后在她耳边快速说道:“快找金自在医生,就说我找到了治疗崔局长女儿病情的法子。”
“放开他,要不然连你一块抓走。”高个子士兵上来把申帅给扯开了。
“走,快点走...”持枪士兵呵斥道。
崔金花放开申帅,赶紧把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看也没看地塞在高个子士兵的手里:“两位长官,我口袋就这么多钱了,他脑子不好,求求你们别打他,我现在回家再给你们拿些烟酒,一会就给你们送过去...”
看来没白救崔金花一命,就冲她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申帅心里涌上了一丝感动。
“恩,这还差不多,我们走了,你最好早点过来,如果晚了,你能不能见到他还很难说呢...”高个子士兵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珠妈,快点回家做饭,我饿...”申帅冲崔金花挤了挤眼睛,然后跟着俩士兵走了。
北韩是军管国家,没有派出所,只有拘留所,不过,看上去比中国的监狱还要恐怖,荷枪实弹的士兵,铁丝网、探照灯、狼狗和冰冷的铁窗,还有被绳子穿着排着长队劳动的犯人,再加上没有色彩的囚室和囚服,刹那间,让人恍惚是到“辛德勒”集中营。
俩个士兵把申帅带到一间牢房,将他推了进去:“老实呆着,不许惹事。”
“咣当。”
牢门锁上,士兵找长官去汇报了。
牢房里没人,大概都出去劳动了,申帅环顾了一下环境,心里郁闷道:妈蛋的,看来老子是和牢狱结缘了,在国外也能进号子,真特么衰到家了。
进监狱蹲班房,对申帅这样“几进宫”的衰神并不陌生,但这里牢房的条件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牢房里显得很空,没有床,没有厕所,也没有洗漱的地方,只有地下乱糟糟地散落着破棉絮和干草类的东西。牢门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皮,只有在靠近屋顶墙壁上才开了一个小通风孔,使房里的光线很暗,感觉到有点阴森。
一股屎.尿.味袭来,申帅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这里的环境太糟了,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之前听“拳王”介绍过北韩的教化所,以为里面夸张的成分多些,今天一见,才知道连特么黑泥沟的猪圈都不如。若真如“拳王”说北韩监狱就是“反.人.类.犯.罪的现场”,怕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申帅正琢磨着,忽然传来一阵狗叫,紧接着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听的人心里发慌,然后,惨叫声由高到低、断断续续的弱了下来,跟着又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他赶紧从门缝中往外看,就见两个士兵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那人满身是伤,满脸是血,头部被拖的一颠一颠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分明已是一个死人。
我去,这什么情况?说杀人就杀人,这里没王法吗?申帅自言自语道。
“王法?在这里,金胖子就是王,金胖子就是法,金胖子就是天,他就是靠残害、饿死、奴役和压迫才控制政权的,他连自己的亲舅舅都能干掉,死个人算什么?在他的监狱里死个人就好撵死个蚂蚁一样的平常。”“拳王”愤怒地在他耳边说道。
“那申帅可要小心了,这里不比国内,千万别由着性子,该服软时还是要服软啊...”“骂王”担忧道。
“真不行的话,到晚上趁着天黑,还是想办法越狱吧。”“车王”建议道。
“先别冲动,还是静观其变,再见机行.事的好,但愿崔金花能找到人来解救申帅。”“孩子王”说道。
几个鬼正七嘴八舌地说着,铁门处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申帅赶紧站好,浑身紧绷着,忐忑地做着各种最不好的打算。
铁门打开,还是抓申帅的那两个士兵,后面还站着一个矮个子军官,那军官没有动,手掩着鼻子冲高个子士兵示意了一下。
“出来。”高个子士兵对申帅喝道。
申帅乖乖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