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在做官之前表现的懦弱,但官场之后的他却变得心狠手辣,甚至是胆大妄为;如果说他在初涉官场时还心系百姓,一心想做个好官的话,那么,后来的他却蜕化变质为钻营取巧、不择手段的小人。
往事一幕幕袭来,他的愧疚不断地加深,谭文宇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要找到女儿,他要当面向女儿赎罪,他悄悄地和秘书坐上了通往京城的列车,却不料和女儿一起命丧在月亮河。
直到落崖的那一瞬间,谭文宇才彻底醒悟,不管当多大的官,握多大的权,做多厉害的王,死去都是一场空,自己的一生看似很辉煌、很威风,实际上只是个权力的信徒罢了,到头来自己什么也未得到,什么都是虚的...
而做了鬼之后,得知“花王”就是自己的女儿,“中州王”更是羞愧万分,他不敢说出真相,真相有时更令人痛苦,能瞒一时就是一时。
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如果说人有灵魂的话,报应迟早会找上门的。
要说“中州王”的心愿是什么?“中州王”没有说,所有人也都想到了...
故事讲完,谭文宇女儿吴瑕却吐出一句话:“不原谅,永远也不要得到我的原谅。”
“中州王”发出一阵呜咽,不知道这是忏悔的哭声,还是其他的什么悔恨...
“骂王”李秀娥唱起了花鼓戏:“莫高声来莫高声,一言难尽千般情,十载相思苦难盼,冤家撒手无信音......”
申帅耳边传来一阵叹息。
但这叹息中怎又夹杂着一丝喘息,朦朦胧胧中,申帅感觉到喘息由缓变快、由细变粗,好像还有人在抚摸着自己。
申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见那卜少喘着粗气,一只手已伸进了自己的皮带。
“啊...”
申帅猛地从床上弹起:“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啊哟,您吓我一跳...”卜少摸着胸脯嗔怪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申帅慌乱地系着皮带。
“您身材好好哦...”卜少色眯眯地盯着申帅。
申帅这才想起卜少是gay,涨红了脸喝道:“你、你、你离我远点。”
卜少扑哧一笑:“哟,瞧您的脸都红了,像个大姑娘似的,害羞啦...别急嘛,我是来给你送钱的,喽,这个黑色背包里有一百万,是你打官司赢的...还有那个军用背包里也有一百万...只要你肯答应和我玩一下...这军用背包里的一百万也是你的...”
这卜少也太不是东西了,本来牛老板都答应了多给一百万,他却拿这钱来要挟申帅和他搞基...
想到自己差点被卜少那个,申帅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愤愤地拿起黑色背包,冲着卜少鄙夷地说:“我只拿吴瑕应得的那份,剩下的钱太脏,我不敢要,别以为是人就见钱眼开,这钱你留着给自己看病吧。”
“我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从我眼前溜走过。”卜少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
申帅想也没想,一伸手抓住卜少持匕首的手腕,稍一使劲,将对方手腕扭到背后,然后顺势一个劈掌砍在卜少脖子上,对方吭都没吭一声的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拳王”也不禁在他耳边喝彩道:“太漂亮了。”
申帅惊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想,自己的手怎么这么快,莫非自己已得到“贼王”的真传?
“活该。”申帅恨恨地踢了卜少一脚,想了想,又拿起了军用背包,然后扬长而去。
走出酒店,申帅打慕容手机,这才知道慕容被琳琳一个电话给叫走了,现在正在一个叫“月彩”的咖啡屋聊天呢。
月彩咖啡屋在五星级大酒店京城饭店的顶层,欧式风格,装修奢华,就是太冷清,偌大的厅内服务员比喝咖啡的客人还要多。
申帅是打的过去的,等他气喘吁吁的赶到咖啡屋时,却被女服务员给拦住了:“走开,走开,这里没废品。”
也难怪服务员的不礼貌,申帅身上穿的还是庭审时的表演服,一身旧的泛白的迷彩服,上面还点点滴滴着些许红油漆,绝对的民工装扮,再加上他还挎着两个背包,不是捡垃圾的是什么?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申帅解释道。
“哼,找人?编的和真的一样,我看你是找酒瓶子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高档咖啡厅,不是小酒馆,找酒瓶子到别处去,别在这捣乱。”女服务员不屑地甩了甩手。
“那好吧,我进去喝杯咖啡。”申帅无奈地说。
“喝咖啡?”女服务员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度:“呵呵,就你?你知道我们这一杯咖啡多少钱吗?知道吉力马扎罗、黄金曼特宁、蓝山、猫屎吗...”
“猫屎?”申帅奇怪道。
“啧,乡巴佬,就是麝香猫咖啡,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喝不起,快走吧。”女服务员不耐烦道。
“就喝它了,给我来一杯尝尝。”申帅说着要往里走。
“哎、哎...”女服务员一把将申帅拦住:“知道多少钱吗就往里闯,到时候,你尝了新鲜不认账,我们找谁去?”
女服务员一下把申帅说恼了,忽地把两个背包卸到地下,拉开背包拉链,指着里面的钞票吼道:“这些钱够不够喝一杯咖啡?”
申帅的吼声将慕容和琳琳引了出来,咖啡厅老板也跟着走了出来。
琳琳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寒着脸对老板说:“这是我最尊贵的客人,得罪他就是得罪我,把她给我开了。”
“你。”老板指着女服务员呵斥道:“去财务结账,马上给我滚蛋。”
女服务员一看见两背包的钞票,当时就懵了,再听到老板要炒她鱿鱼,脸色刷地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眼泪也跟着淌了下来。
申帅本来想解解气,一听琳琳和老板的话,觉得处理的太过了,就为几句话就要炒女服务员的鱿鱼,这和女服务员狗眼看人低有什么区别呢?自己如果不是慕容的朋友,如果那“血珠”没有用,琳琳还会这般的对自己吗?
想到这,申帅赶紧赔笑道:“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是我在给她开玩笑呢,老板千万别辞掉她,她刚才还给我介绍什么猫屎咖啡来着...”
申帅说着,悄悄拉了一下慕容的衣襟。
慕容反应很快:“算了,算了,别动不动就炒人,搞得你们这里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以后还会有谁来捧场?走,快进去,咱们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去向这位先生赔个不是。”老板就坡下驴道。
“对不起...”女服务员抽噎地向申帅鞠了一躬。
“快、快进来,看看我们给你买了什么礼物?”不等女服务员道歉完,慕容拉扯着琳琳和申帅进了咖啡厅内。
三人来到座位上坐下,慕容迫不及待地拿出一身衣服:“快、快试试,看看合身不。”
申帅一看,是一套黑色西装,外配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皮带,不禁为难道:“就、就在这换啊。”
“哈哈,谁让你在这换啊,那里有洗手间,换完后旧的衣服给我丢掉垃圾桶去,听见没有。”慕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命令道。
申帅也觉得自己的穿着和这五星级大酒店的环境实在太不协调,于是听令去了洗手间换衣服。
不大会,申帅穿着新衣服走了回来,慕容和琳琳的眼神中顿时放出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