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我的朋友!”
保尔森心情大好,此时才不介意钟石是否会准时到达,忍不住又调侃起戴里奥来,“既然还要等,那我们是不是再来下一盘棋,反正今天是周末,总不能干坐在这里,那可太无聊了。”
戴里奥的脸立刻皱了起来,撇了撇嘴,抬脚就向外面走去。
“喂……喂,你干吗去啊?”
保尔森在身后高喊道,“快回来,马上就要开始了!”
“该死的,我才不会再和你继续呢!”
戴里奥顿时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我去卫生间!”心中却在嘀咕道:“都输了三盘棋了,我还再跟你下,难道我有受虐倾向?”
痛痛快快地解决了生理问题后,戴里奥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钟石已经到了,而且还正在和保尔森下棋。
其他几盘棋也没人下了,大家纷纷围坐在两人的周围,看着他们的对弈。
钟石用的是古印度防御古典体系,车王互换后将“国王”放在了自己的左侧,处于一张密不透风的保护网当中。
而保尔森,则选择了非常激进的进攻招法,三个“兵”均是选择了二路跳,气势汹汹地朝着钟石这边扑了过来。
双方一开局,就是个图穷匕见的场面!
周围的人一见这场面,呼吸都为之一窒,仿佛是感受到棋盘上的激烈变化,他们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呼吸的声音,生怕打搅到两人的思考。
戴里奥也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静静地站在一旁,思考着双方的招数。
棋局很快就进入了拼杀阶段,双方开始频繁地兑子,但到这个阶段,双方都还算克制,所吃掉对方的都只是“兵”这样的棋子,“象”“车”“马”“王后”等则在不停地变换位置,通过眼花缭乱的战术来时刻威胁着对方。
在兑换到三颗“兵”之后,钟石招数突然一变,将车挪了出来,一下子就开通了“象”路,同时隐隐地威胁着保尔森的一颗“兵”,整体风格顿时转变了,他要转守为攻!
察觉到这种变化,围观人群的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他们也同样意识到,可能局面要进入到最激烈的部分。
作为钟石的对手,保尔森对这样变化的感受最为直观和真切,沉思了良久之后,他决定再次兑子。
双方各损失了一颗“兵”,钟石的“马”越过对峙线,打入到了对方的腹地,隐隐地对“王”造成威胁。
胜负的天平开始慢慢地朝着钟石这一边倾斜!
“吃!”
重压之下的保尔森决定放手一搏,用自己的“车”去兑换对方的“王后”,同时获得一手“照将”的机会,但是他也很清楚,对方的“车”就在自己身旁,所以下一手对方就是“消将”。
看到这一手,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这样的招数,无疑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要知道到目前为止,虽然双方的“兵”都是一样多,但钟石的“兵”更为贴近底格,即他有很大的可能比保尔森更先转化成“王后”,所以至少从这一点来看,保尔森的招数就有待商榷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保尔森,接下来开始疯狂地捕杀棋盘上钟石的“兵”,接连捕杀了两颗之后,他才堪堪地松了一口气。
而他付出的代价则是,一颗“象”被对方的“车”所捕杀。
随着大量的兑子,棋盘上剩下的棋子越来越少,局面进入了残局阶段。
保尔森的“王后”出动了,在意识到自己一方的重要棋子已经落后于对方的时候,他动用了最后的杀器,不顾一切地吃掉对方一个“兵”,后果是自己一方损失了一个“马”,兑掉了对方一个“车”,在自己的“车”被对方“象”吃掉之后,他只剩下一个“马”和一个“王后”。
败局已定!
在保尔森不甘心地“照将”被轻松应付之后,钟石剩余的棋子开始全部出动,先是用“马”“消将”,随即用“象”斜线威胁着对方,在对方的“王”四处奔跑,包围圈越来越窄的时候,他用上了最后一招。
一颗“兵”直奔到底格,化身为“王后”,“照将”对方后,再用双“马”彻底地将对方围死。
“败了!”
久久地望了棋盘,半晌保尔森才苦涩地扔下手中把玩很久的棋子,垂头丧气地说道。
钟石正想客套两句,谁不想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对于保尔森的吃瘪,围观的人均是十分高兴,当然这是典型的幸灾乐祸,其中数戴里奥笑得最为开心。
钟石和江山面面相觑,望着欢呼的众人,半晌没搞明白什么情况。不过当他们的视线落在满脸通红的保尔森身上时,两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
足足笑了好半天,最终保尔森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恼怒地说道,“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他的恼羞状态,一如刚才他的手下败将。当然,难得遇到他窘迫的时候,所以众人也不听他的,反倒是继续盯着他,大肆地嘲笑着。
“好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直到钟石站出来,这场闹剧才算是真正地告一段落,众人不听保尔森的,但是却不能不听钟石的,所以当钟石发话之后,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欧洲的情况怎么样?”
阿克曼等人立刻将棋盘收拾好,没多久就清理出一大块空地,众人围绕在钟石的旁边,保尔森第一个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说呢?”
沉吟了片刻,钟石撇了撇嘴,“对于他们来说,情况非常糟糕,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赐良机!”
众人紧张的脸色顿时立刻为之一消,纷纷露出轻松的表情。
“先说说希腊,这个国家在我这次走访的国家当中最为典型!”
环视了一圈,钟石确定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会听到自己说话之后,这才开始说道,“希腊的经济情况很糟糕,作为支柱产业之一的造船业,面临着高薪资和被亚洲竞争对手抢走订单的双重风险,即便是正在建造的船只,也随时面临着被取消的风险。这个国家的工业基础原本就薄弱,这样一来恐怕随时会爆发整个行业的危机。”
“再说说希腊的政府,如果没有亲身经历,真的难以想象,整个国家的**已经深入到了骨髓,这不是哪个政党执政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性、系统性的**。这种**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选民的普通不满,包括在野党在内,全部在抨击这个事情,但是似乎在野党也无法解决如此棘手的问题。这是政治上的风险,基本在几年内是无法解决的,所以当他们出现危机之后,不管哪个政党,恐怕都不可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