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羞惭起来,放开抱着小姨的手,走到床边,将身体摔进柔软的被子里,不啃一声。
小姨过来,照着我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说:“下次不可这样了。害得我一路提心吊胆的。”
我从被子里露出半边脑袋,虚伪地笑,说:“我们没做什么呀?小姨你看到什么了?”
小姨脸色再次羞红起来,扭了我一把道:“还嘴硬,你以为我小孩子呀。”
我翻身过来,牵着小姨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掌纹,转移话题说:“小姨,你肚子里一定是个小子。”
“你怎么知道?”小姨惊奇地问我。
“我会看掌纹。”我故意莫测高深,为自己成功转移话题暗暗自喜。
女人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只要拿出一个让她感兴趣的话题,女人能立即从另一个话题里脱身。这招我屡试不爽。
“说来听听。”小姨被我逗得心痒难熬。
“天机不可泄露。”我说,放下小姨的手,仰面朝天,看天花板上洁白无瑕。
“说不说?”小姨一把扭住我的耳朵。
“说出来怕不灵验啊。”我叹口气,严肃异常。
“不灵验更好,我是想要一个女儿的。”小姨根本不怕吓。我的这句话,反而让她高兴了:“快说。”她催促着我。
我只好拿过她的手来,对着灯光细细的摩挲。
小姨的手柔弱无骨,整个手掌纤细洁白。手背上,几条淡绿色的血管,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透亮,似乎隐隐能看到血管里流动的血。
指甲上涂着蔻丹,像一朵朵的兰花在盛开。
这样的手,薛冰有,黄微微也有。
女人的手,是女人的另一张脸。
一双手,能绘尽风月。一双手,能送人上天堂,抑能送人入地狱。
多少次,我在一双双的如兰、如荑、如梦、如脂的手下神魂颠倒,也在一双双看不见的手底下苦苦挣扎,痛不欲生。
一双手,能承载一段历史。一双手,能改变一段人生。
我微闭双眼,喟然长叹。
小姨被我的长叹吓了一跳:“干嘛?”
“不干嘛。”
“不干嘛你叹气。”
“我是想啊,小姨你的手,不仅仅是漂亮,而是充满了灵性。”我嬉笑着脸。
“乱说。”小姨抽回手,自己细细端详,良久悠悠叹道:“也不过如此。”
我坐起身来,贴着小姨的后背,感受着她身上一阵阵温柔的甜香。
怀孕的女人,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我在小姨耳背后轻轻吹一口气,小姨一痒,咯咯笑起来。身子歪倒一边,几乎半偎入怀。
我双手再次绕过她的腰身,她的腰已经让我不能轻松的环抱了。
小姨一惊,拍着我的手嗔怪道:“放手。”
我嬉笑着不肯,伸出嘴来,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姨笑骂道:“长不大的东西,乱亲。”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哦,亲错了呀。”
说完,毫不犹豫张嘴在小姨唇上亲了一口。一口过后,放开小姨,扯过被子盖住头。
小姨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半天没回过神来。良久,扯开我的被子说:“小风,起来说话。”
我只好做起来,耷拉着脑袋等着小姨训我。
“别装死。”小姨笑着推我一把道:“你知道我们路桥公司的事吧?”
我点点头,说了去公司遇见小米的事。
小姨微微一笑道:“小妮子,比我还急着呢。”
我问:“现在是什么状态了?”
“就等微微妈签字。”
“会签吗?”
“不确定。”
“问题在哪?”
“没问题。这些你都不要管。”小姨安慰我:“即使公司倒闭了,该我们家小风的钱,一分不会少。”
我一听,眼圈就发潮。我何德何能,前辈子修来这么一个小姨!
凌晨四点,我被吵醒。电话是郭伟打来的,风尘仆仆的问我在那个房间。
昨夜临睡前,我终于忍不住给郭伟去了电话,告诉他陈萌安然无恙。
从小姨房间出来,我唱着歌冲了一个澡,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给黄微微打电话。我的心情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我说话甚至都带着唱歌的腔调。
美好的心情可以感染到别人!黄微微含羞带娇地问我,要不要她过来说说话?
我拒绝了她的美意。我们已经行过了周公之礼,所有的美好无时不充盈着每一寸空间。但我们毕竟没结婚,在旁人面前,我们还得继续伪装成为不谙风情的人儿。
她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悲悲切切的陈萌,我岂能让黄微微独自一人来我这里偷欢?
半夜三更,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独处一室,还能干什么?
陈萌不是不谙风情的人,她的心就像水晶一般的透明,黄微微来我这里,她能不凄凉?
最后说了一句“老婆,乖乖睡觉。”挂了电话,我立马给郭伟去了电话。
懒洋洋的我有火气,昨日奔波一天,我几乎像是散了架的马车一般。本想养精蓄锐,你狗日的居然吵醒我!老子可是连老婆都没叫来温存。
“你在哪?”我问,心情极端的不愉快。
“就在华天的楼底下。”
我惊得一骨碌坐起来,结巴着说:“你……你连夜过来……啦?”
郭伟在电话里疲惫地笑,说了一句:“我放心不下,借了邓涵宇的车,过来了。”
郭伟如此用心,我岂能不感动?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夜奔几百公里,这种情感,非语言能够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