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到后来只要乡里一段时间不开会,村干部就会涎着脸打探问什么时候开个会。

郭伟故意咳了一声,会议室里静得一只蚊子飞过都能听清。

我抬眼扫视一下会场,发现赵德全这次坐在了前排,身边坐着盘树容。这两个人,原来开会也和柳权去县里开会一样,都是选在会场的最后排,这次两个人都坐在前排,衣着光鲜,脸上都带着矜持的微笑,让其他村干自惭形秽起来。

盘树容现在是榨油厂的法人代表,赵德全代表着老鹰嘴,老鹰嘴现在是什么地方?是新政府的所在地,是矿泉水厂的发源地。

郭伟重点讲了本次征兵的政策意义,附带提醒各村干要在年底前完成各种提留统筹。言外之意是,完不成提留任务的村,取消本次征兵的指标。

村干自然不肯丧失一年一度的权力机会,每年征一次兵,干部的嘴巴都要冒几天的油,耳朵上夹的烟都是芙蓉王。

盘树容是当过兵的人,他其实就是一个最好的宣传。要是他没当兵,他就入不了党,入不了党他就没机会当村干,不当村干,他哪里会有机会做法人代表?

武装部长一边笑,一边板着手指头例数苏西镇这些年来当兵有出息的人,说到自己,是当年自卫还击的兵,一乡去了八个人,就回来他一个,其他七个都被一颗炮弹送到马克思那里去了。

武装部长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当初他们一起上战场,武装部长紧张啊,紧张了屎尿就多,一个人跑到一个土坎下拉屎。还没拉出来,就看到半空中一颗怪叫的炮弹飞来。他顾不得许多,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响声过后,他就看到满天的手啊脚啊的乱飞。

脸吓白的武装部长不敢去看落在身边的残肢,闭着眼去扒拉掉在身上的东西,结果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睁眼一看,居然是一根胳膊,手指还会动弹。

武装部长吓得哇哇怪叫,手忙脚乱把胳膊甩开,觉得脸上很热,伸手一摸,满手的血,顿时就晕了过去。

武装部长不会说这段历史,他是从那次后就离开了战场,连红土地都没踏进去半步。武装部长那次能离开战场,还要靠一块弹片削去了他一只耳朵。

等到他伤好了,战争也打完了,他胸前戴着大红花论功行赏,解决了户口,分在乡政府干武装部长,一干就是几十年,没挪半个窝。那场战争,让他有了一个引以为豪的外号,叫“耳朵”。

耳朵的鼓动其实是多余的,苏西乡历来就有送子当兵的传统。尽管那场战争让七条鲜活的生命留在了异乡,但这并没有阻止住苏西人当兵的热情。因为他们的眼里看到的不是七条生命,而是武装部长的风光。武装部长耳朵讲完话,就鼓动大家鼓掌,说要请我讲话。

我跟底下坐着的村干基本都熟悉,有几个民兵营长还是我看着当上村干的。这些村干有几个当村支书的历史比我的年龄还长,有两个是子承父业,掌管着全村男青年的命运。

我正要开口,别在腰间的就响了起来,本想摁了不听,眼光扫过屏幕,发现是钱有余打来的,心里咯噔一下,孙德茂工地的意外我是生怕重演啊!

摁下接听键,里面传出钱有余紧张得口吃的声音:“不…不…不得了,出…出事了。”

我立马感到脑袋一空,手脚差点就要发颤打摆子。平静一下心情,我严肃地说:“什么事?慢慢讲。”

“不得了啊。”钱有余颤抖着声音说:“你快来,快来,天大的事。乱了啊,乱了。”

“究竟什么事?”我大声喝道,眉头皱起来。

会场里一阵骚动,郭伟敲着桌子让他们安静。

“出了…出了金子。”钱有余终于把意思表达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赶紧问道:“说清楚点,出什么金子?”

“一块狗头金,狗头金啊,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狗头金?”我莫名其妙,老鹰嘴挖出了狗头金?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十八具石棺之谜还没解开,又出现了狗头金一说,这也太令人意外了!

“马上停工!保护好现场。”我命令他,回首对郭伟说:“郭书记,水厂工地挖出了狗头金,现在场面有点乱,得控制。”

底下的村干听说出了狗头金,没一个人坐得住了,赵德全更是坐立不安,几次起身想走,都被郭伟喝住了。

我坐正身子,严肃地对村干说:“大家一起上工地,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好现场,谁出了问题,拿谁的脑袋。”

郭伟点头表示同意,村干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窝蜂涌出会场,看到孙德茂家的中巴正在上客,我把乘客全部清下车,喝着司机朝老鹰嘴开,路上我给郝强打了个电话,要求他驰援老鹰嘴。

钱有余怀里抱着一个拳头大的金子,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周围围着一圈人,都是他施工队的工人。

孙德茂喜笑颜开蹲在他旁边,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拿一块石头在地上画着字,时不时冒出一句话来:我说老钱,你真以为你的命就比我好?

挖掘机已经熄了火,像一头老牛一样窝在一堆黄土中间,挖出来的一个大坑里,挤满了人,拿着锄头各式工具,睁着牛卵一样的眼,在土里寻找着狗头金。偶尔有人骂:我日你娘,踩我脚了!

接着就有回应:我日你奶奶,踩你又怎么样?

坑底的都是老鹰嘴村的人,其他村的人不敢下去,只在挖出来的土里翻找。

整个场面是乱哄哄的一塌糊涂,大人小孩,十八般武器全部上阵,即使是赵半仙,也被老伴在腰间系了一根绳子放到坑底,趴在一堆挖松动土后边,细细扒拉着,生怕狗头金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狗头金,顾名思义,像狗的头一样大小,并不形似狗头。这家伙,是老天遗留在人世间珍宝,极少露面,世间大多只是传说,并未见真容。

我从钱有余手里想接过来狗头金,却被他死死抱住不肯松手,眼睛里并没有欣喜,而是呆滞和无奈。

钱有余是个聪明人,他的工地出了狗头金,他工地的命运就将和孙德茂一样,如此一来,谁也会看不到前途,除了幻想!

钱有余终于松了手,我掂了一下,沉甸甸的有些吃手。

金子就是金子,重!

郭伟转到坑边,看满坑的人人欢马叫,就站在上面喊:“乡亲们,大家注意安全,不要乱。”

没有人理他,坑底银锄飞舞,人声鼎沸,刨出来的泥巴像老鼠打洞一样,松软软的堆在一边,又被后面的人踩实,周而复始。

“请乡亲们停住手,都上坑来。”郭伟扯着嗓子喊。

有人抬起头回了一句:“上去干嘛?等到公丨安丨来了,又变国家的了。”

众人一阵起哄,手里的工具使得更欢了。上次孙德茂工地出了石棺,老鹰嘴想尽了办法也没捞得半杯羹,这次出了狗头金,老鹰嘴的人乖了起来,趁着还没有人来干涉,先下手为强,捞到了就捞到了!

郭伟喊了几嗓子,见没有效果,就对我苦笑说:“这些人,都疯了吧?”

我笑着回答道:“人倒没疯,是它惹的祸。”我指着钱有余怀里的狗头金,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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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如火的乡村少妇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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