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着钱老板说:“走吧,老年人,没注意。”
钱老板骂骂咧咧重新启动,开出去十几米后说:“不瞒你陈乡长,我早就做了你的背景调查了。你这人不坏,不会坑人。跟你合作,我放心。”
我闭上眼睛说:“钱老板,合作的这个事,我回来就着手。你准备好钱吧。”
钱老板爽快地说:“没事,不就是钱吗?小事一桩。我还等着这钱生崽呢。”
“我会帮你生个金娃娃出来。”我说完,不再搭理他,闭目假寐。
钱老板的车开得快,太阳还挂在楼顶他就到了衡岳市。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钱老板终于忍不住了问我:“陈乡长,去哪?”
我定睛看了一下,发现距月白嫂的店子不远了,就说:“你在这里停下,放我下去,等下有人来接我。”
钱老板惊讶地看着我说:“我帮你送过去不就得了,还搞那么复杂?”
我轻轻一笑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钱老板就刹住车,帮我把东西拿出来,堆在我脚边,嘟嘟嚷嚷地说:“像搞地下工作一样,神秘得很嘛。”
我说:“不要怪兄弟啊,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钱老板拉开车门说:“不吃了。在春山这段时间啊,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老子今晚放松放松去。”
我笑道:“一脑子的男盗女娼。”
钱老板无奈地说:“陈乡长你说得对,我除了这些,还有屁啊?大字不认几个,难道还要我去捧本书看?不如就直接翻女人这本书嘛,生鲜。”
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双手提着茶油,朝月白嫂的店子走过去,老远就看到一个俏丽的背影在忙活着。我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声:“月白嫂。”
她回过头来,一张俏丽的脸庞映入我的眼眶,她红润的脸色因为突然看到我而显得有些慌乱,双手局促地在屁股上擦了擦,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良久才细声细气地说:“你怎么来了?陈乡长。”
我笑着说:“来看看你呀。”
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双手赶紧从我手里接过去茶油,引着我进门。
格局还是当年一样,几乎没多大变化,唯一的变化的就是枚竹她们的床现在成了她孩子的床。办公室还是办公室,桌子上没半点灰尘,擦得油光水滑。显然,这个女人花了不少心思。
看着这一切,我感概万千说:“月白嫂,这里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月白嫂浅浅地一笑说:“我早知道,反正迟早你要回来。变了怕你不认得。”
我心里一动,盯着她丰满的胸脯看了一眼,说:“再变我也认得路。”
她显然看到了我的眼光,背转了身子说:“你呀,都做了乡长了,还油腔滑调的不着调。”
我就伸手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就是做了县长、市长,也还是当年的我。”
她娇柔地一笑,想要推开我,我用力抓住她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一下,终于放弃了努力,虚弱地靠在我的胸口说:“过去不比现在,过去嫂子贪你,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嫂子会害死你。”
我笑着说:“我又不怕。”
她抬起头羞羞地看着我说:“你不怕,我怕呀。我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闲话要人命,你不知道呀。”
我就放开手说:“对不起啊,嫂子,我没想到这些,真会害死你咧。”
她有些失望地看着我的手说:“我就说嘛,谁愿意跟一个寡妇谈情说爱。你坐坐,我去帮你倒杯水。”
她扭身出去,一会我就听到转闸门哗啦落下来的声音。不一会她进来,满面含笑地递给我一杯水说:“喝了,坐这么远路的车,肯定骨头都散架了。”
我故意伸伸脖子蹬蹬腿说:“确实散架了。”
她就柔声说:“我帮你揉揉吧。”
听着她落下转闸门,我就知道她已经把我们与外界隔绝了。
我四处看看说:“我腰也痛,躺着才舒服。”
她脸一红,扯了我一下,带着我进了仓库,上了楼,在我当年的房间里,一床大红的被子铺在床上,透着无比的暧昧与舒适。
我放手放脚扑在床上,她慢慢过来,迟疑了一下,双手落在我的肩头,慢慢地揉了起来。
揉了一阵,她将双手凑到嘴边,呵了几口热气,搓了搓,从我衣服底下伸进去,如网一般盖在我的后背。顿时一股冲动从脚底下涌上来,钉死在脑子里,打死也不走了。
我故意舒服地哼了哼,她轻轻地笑着,手慢慢从后背移到我的胸前来,如微风一样拂过,刹时我一颤,差点就要翻转身来抱她。她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冲动,手却不再去触摸我的胸脯,只在我后背游走。
揉了一阵,我伸手扯过她的手,引导着她去触摸。她故意缩手不肯,我们暗暗地较着劲,她终于软了下来,两只手按在我的胸口,停了一会,开始轻轻地揉动起来。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翻转身,一把搂住她的腰,压在身下,我盯着她的如花瓣般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殷咛一声,张开了嘴,迎接我如灵蛇一样的舌头。
她微微闭着眼睛,微微紧张地喘着粗气,像一盘散沙一样瘫着。
但觉沼泽地里鲜花盛开,一片艳阳。
电话联系黄微微,她听到我在衡岳市,显得很惊喜,要立即赶过来见我。
我告诉她,郭伟托我带来了一些特产,想找个时间送到家里。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说东西我随便处理就好了,家里还有我年前送的,放多了在家里占地方。
我就说请她吃饭,最好叫上陈萌。
她沉默了一下说:“吃饭的事,我来安排。你等我电话。”
傍晚接到她的电话,说在林隐酒楼贵宾厅,要我好好打扮一下,她妈妈要出席。
陈雅致副局长出席跟我们一起吃饭,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黄微微已经表明了态度,地点是她妈妈定的,吃饭的人也是她妈妈安排的,我只负责去就行。末了叮嘱我说:“陈风,如果你觉得方便,就把小姨一起请来吧。”
我说:“吃个饭,就不要叫她了吧?”
黄微微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说:“小姨也算是家长啊。”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吃饭叫家长?难道她还有什么事?
挂了电话我给小姨打,小姨似乎很忙,电话响得我快失去耐心的时候才接,急匆匆地问我说:“回来啦?有事?”
我说:“黄微微请你吃饭呢。”
小姨爽快地丢给我一句话:“没空,你们吃吧。”
我说:“小姨,你忙什么呢?吃饭都没空。”
小姨不耐烦地说:“就没空,怎么啦?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孩子去吃饭还怕什么?难道还要小姨给你壮胆?”
我笑道:“是她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小姨慌慌张张地说:“不跟你说了,你去吧,回头再给你电话。”
我提着郭伟的土特产,叫了辆的士,直接就往林隐酒楼走。
黄微微站在外边等我,看到我从车里下来,笑颜如花地过来,上下打量我一下说:“嗯,有点乡干部的样子,陈大乡长,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