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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闫鑫和铁蛋可谓是开怀畅饮,两人相互把对方当作垃圾桶,将憋在心中多年的话,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时而放声大笑;时而低头啜叹;时而抹一把眼泪。

纪闫鑫和铁蛋不由得忆起年少时,一切久远如梦,纵然忆起了当时的事情经过,却也无法道出彼时彼刻的心情。

罅隙倥偬,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曾经年少的儿时伙伴,如今都已是拖家带口,为人父母的人——甚至,已然有人与世长辞,人鬼殊途;心中的感受,岂是能用简短的话语所能概括的。

铁蛋感慨颇深,那一批,与他一道,从穷山僻壤的山村里走出来的人,已是物是人非;曾今的好兄弟,成了死对头,老死不相往来;曾经的死对头,却变成了生死相交的好兄弟,彼此牵挂。

不得不承认,人生是千变万化的,永远不可能一尘不变。

铁蛋提到简冰,夸赞他如何够兄弟、讲义气,当初帮着他四处寻找小暖的下落,并且说:“鑫哥,我也好几年没见简冰兄弟了,虽说都在金都,可都各忙各的,若是有机会,还请当哥的牵线搭桥,我得好好的感谢他!”

纪闫鑫似笑非笑,望着憨厚得有些可爱的铁蛋:“好,没问题,有机会,我一定带他来见你!”

做生意多年,成日与人打交道,铁蛋早已不再是那个,老实得不去揣摩别人心思的人。他从纪闫鑫的面色看出了端倪,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反应有些异常,心中一紧,追问道:“鑫哥,你和简冰之间,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何你回来之后,会去L省发展,而没有留在金都?”

“铁蛋,我跟简冰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你不要多想!”纪闫鑫语言简短,算是化解铁蛋心中的疑虑;在他看来,铁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与江湖无关,他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不要卷进那些无谓的恩怨争斗。

在铁蛋看来,纪闫鑫的解释,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恰恰说明了他跟简冰之间有问题。铁蛋心想:既然马栓儿哥不愿意说,那我就不要再刨根问底!其实,不难想象,这其间的关系,很显然,一定是他多年后回到金都,发现已经回不去了,所以才另辟蹊径,从新选择了地方发展!

铁蛋还是习惯于在心中称呼纪闫鑫为马栓儿哥,他觉得,这么称呼,更加亲切。他也深知马栓儿的为人处事,重义气的他,绝不会对不起自个儿的兄弟;这一点,无论他是马栓儿,还是纪闫鑫,都不会改变。

“鑫哥,是我想多了!来,喝酒,多年不见,今儿,喝了酒,我的话莫名的多了起来,你一定不要怪罪我!”铁蛋客套的话,令纪闫鑫心中难受,他为没有告诉铁蛋实话,而感到愧疚,可,善意的谎言,许多时候是为了保护。

纪闫鑫甚至都不愿意让简冰知道,他跟铁蛋之间还有往来,深怕事态发展下去,有一天,简冰狗急跳墙,会将铁蛋一家人,作为对付他的筹码,到那个时候,他将会非常被动。

之前,纪闫鑫决定来‘铁蛋串串香’总部探望铁蛋,并未想那么多,此刻,想起来,不禁后悔——

第一百一十三章敌亦是友

次日一早,纪闫鑫从金都赶往省城,安顿下住宿之后,立即联系了顾远山,电话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顾远山不满的声音:“老兄可真是大忙人啊,我可是从昨夜就开始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顾书记,实在抱歉,到了金都,临时有些事需要处理,耽误了时间,让您久等了!”纪闫鑫心知顾远山是故意发牢骚,顺着他的话,做了解释。

“我等等倒是没什么,只是项目不等人啊!老兄,咱们不是外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狼多肉少,我究竟该怎么分配?”顾远山也不说见面,在电话里开始声东击西,将烫手的山芋抛给了纪闫鑫。。

“顾书记,我纪闫鑫何德何能,哪儿能做了您的主!人做事,想要方方面面都顾及到,恐怕,也不太现实——您看,昨儿让您久等了,今儿我做东,给您赔罪,您看何时方便?”尽管,顾远山一口一个‘老兄’的喊着,纪闫鑫也没把自个儿不当外人,句句称呼都是敬语;三言两语将皮球踢了回去。

纪闫鑫很清楚,在官场上,哪怕是亲兄弟,也是要讲究尊卑的,又何况是对手?在他的眼里、心里,顾远山曾经是兄弟;但是,从他锒铛入狱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斩断了兄弟情谊。

如今,纪闫鑫与顾远山之间,只是彼此的对手,相互掐住对方的命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可以说,他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相互牵制的蚂蚱,唯有齐头并进,方能统一向前;否则,朝着不同的方向用力,最终的结果,就是将绳索挣断,把自个儿勒伤、勒死。

生死,对于纪闫鑫来说,无所谓,二十年来,他无数次从生死线上爬过来,如今,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回来的;顾远山可不一样,他觉得自己还没活够,官瘾还没过足,一路披荆斩棘过来,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冤屈。

“兄长为大,什么事儿,还不得是老兄说了算?你认为啥时候方便,那就都方便!”顾远山又抛出一个山芋,纪闫鑫却不觉得烫手,一下子就接住了,笑道:“那就中午吧,咱哥儿俩,可以喝个痛痛快快,不醉不归!”

“行啊!我也好久不喝酒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总也遇不上知己,再这么下去,酒都得戒了!”顾远山哈哈一笑,应允了纪闫鑫的邀约。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不可能迂回处理,总得实打实的面对,对于陈年旧账,最正确的方式,就是积极面对,躲是躲不掉的。

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无论是欠钱,还是欠情,因果循环,生命轮回,总有彻底还清的一天。

顾远山自己最清楚,至始至终,他都欠马栓儿的,是他,让曾经帮助他的马栓儿,变成了阶下囚,挨了枪子儿,成为了如今的纪闫鑫;这笔债,是血债,若是按江湖规矩,血债还需血来偿。

尽管,纪闫鑫目前态度谦卑,面容和蔼,可,顾远山知道,和善的面容下,隐藏着狰狞的面目,只不过相隔一层皮囊而已,哪一天原形毕露,还真不好预测。

顾远山一直都在制定,偿还纪闫鑫债务的方案,欠下的血债,他不愿用血偿,想变换一种方法,一种模式,用钱也好,用权也罢,彻底跟他了结,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顾远山不得不承认,纪闫鑫(马栓儿)是他此生最强劲的对手,也是唯一令他胆寒的对手。通常,对手分了两种,要么吃软,要么吃硬;可恰恰,纪闫鑫(马栓儿)就属于第三种,软硬不吃的人,顾远山遇到他,也算是倒霉,搅得他心神不宁,不知该如何前行。

长久以来,顾远山甚至都没有摸清楚,纪闫鑫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只为报仇而来,似乎不像;为财而来,更不像。以他对纪闫鑫的调查掌握的信息,纪闫鑫的资产,可谓是不可估量,让他的子子孙孙啥事不干,吃几辈子都吃不完;这就更加令人费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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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第6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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