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边防连队的兵在胡筱龙的团队野营吃饭。本来胡日查他们想回连队,但是胡筱龙一再的挽留,几千人吃饭,也不在乎他们几人,他们便留了下来。
他们发现,原来这支团队各个连的炊事员专业素能都很强,他们在野外的环境下做饭极其的快。切菜、淬火、等等,都是忙而不乱,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动作。
很快,饭就做好了,他们做的饭很香,使得疲劳过后的边防兵们一时间胃口大开。就在他们还没有吃完一半时,数千人的部队在吃饭的地方早已现了荒凉。所有连炊事班的炊具都洗完了,唯独有一个连队的炊事员没有动静,因为他们在等待着吃饭极慢的边防兵们。
远处,随着一声哨响,士兵开始搭设帐篷,从头至尾贯穿着紧张、快节奏。
等边防兵们吃完午饭,这数千人的部队早已歇息了。这无不令人感叹,兵贵神速。的确,这是自古兵家所向往,所追求。胡日查一看表,仅仅二十五分钟,这些兵从吃饭到搭设帐篷再到歇息一气呵成。
胡日查对大伙说:“饭也吃完了,我们回吧!”
他们决定要离开这儿,结果被胡筱龙拦住了。后者邀请边防兵们参加他们的庆贺,用他的话说,适当的庆贺是为了能更好的提高战斗力,并且数千人的部队也不在乎他们这十几张嘴。
所谓得庆贺也只不过是会餐、喝酒,但他们却不能喝醉,当人酒酣耳热血脉沸腾之际便会停止。
一下午,炊事班是最忙碌的,他们增添了许多帮厨的人。
野营地里灯光闪耀,全团开始聚餐。所有的车辆将就餐地团团围住,并且将灯打开,朝着就餐地照明。加之就餐地的灯光也非常的多,数千人戴着头灯。手持大灯,明亮的灯光群中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风餐露宿早已是家常便饭,一个个大篷布铺在了地上当饭桌用。这是个远程机动作战部队,容不得他们因为贪图安逸而带过多的东西。士兵们仍是戎装在身,钢盔依然在身,只是换了一种戴法,所有人都将钢盔绳挂于脖处,钢盔靠后颈。他们将手中的步枪挂于背后,所有的战斗装具依旧随身。每个人都把铝制的饭盒摆在了地铺上,用它来盛酒。这一切,无不给沙漠里的来客们增添了几分金戈铁马之气。
聚餐的场景充满了活泼与欢快。欢快与活泼,本身就是十六七、十七八岁这个年龄本身就应该青春气息。如果带兵者将兵都带成了死气沉沉,瞻前顾后,唯唯诺诺。那么这个带兵者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如果所有士兵都死气沉沉和瞻前顾后,这样的部队是没有血性的部队;至于瞻前顾后或者长期受到压抑的士兵,往往快复原之际就是军心动荡,集体爆发的时候。许多的部队,老兵不敢惹,不敢下命令。部队出现集体骚乱,集体造反和哗变,这就衍变成为了政治事故,不关你是团职、师职干部,还是军职高官,你都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胡筱龙端起了饭盒:“全团同志们,我提议,第一,为了我们这次演习任务的出色而干杯。”
所有官兵们炸了锅般的高声欢呼着饮掉了一口酒。
“第二杯酒是为了边防兵,他们为了祖国的边陲奉献、牺牲着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我们给他们以崇高的敬意。”
于是又是一阵震天地的欢呼声,边防兵们此刻无不为此而感动。
在这年轻人的群体,无不以以最热烈的舞动欢呼着,充斥着军营里年轻人特有的气息,充斥着军人打过胜仗后的才有的激动心情。每个班相互鼓舞着,每个排,甚至是连与连之间,干部与士兵之间都相互鼓舞着士气。这不是最后的演习,也不是最后的“战争”,还有更多的具有挑战性的未来的在等着他们。
一群作风散漫的边防兵们被那一个团所带来的激情感染着,震撼着。他们扪心自问,自己曾今来部队也是为了这种激情。然而一切的“安逸”一切的恶劣的环境,剥夺了他们最初的向往。
夜晚,边防连的兵被军卡送回了连队。晚上,他们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今天发生一切。
石磊:“唉!你们瞧见他们了没有?他们那才叫兵,看看我们......”
张鹏:“唉!你说,他们不就为了个演习吗?至于那么冒险吗?”
杨子坤:“他们不是在演习,他们是在打仗。”
全三班无不为此哑然,杨子坤一语说破了他们的心声。的确,每个当兵的都有过向往那种军营里火与血的激情。然而,这种激情被边防连的孤寂和艰苦的生存环境磨灭掉了所有的凌和角。
那一夜失眠的不只是杨子坤一人,没有人一来军营就想着不训练,想着“安逸”。而这儿的“安逸”并不是所有人的初衷。曾今似火一般的军营,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梦想。
十二奇袭
这一年的雪下得比较早。十月中旬,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便飘了起来。
雪很大,但是飘在沙漠上转瞬即化。大雪虽然没能覆盖整个沙漠,但是大雪却使得沙漠地表有了水分。大雪之后是降温。松散的沙子会被冻住,此后再也不会出现沙尘天气。马匹今后也可以在沙漠深处远行。
这儿虽然夏季干旱、暴晒,但是冬季的雪非常得多。每天都下,一下就一整天。
深夜,杨子坤站在屹立在边防哨楼上观望着漆黑的夜幕,此时他感到了一丝凉意。雪已经停止了,寒风四起,哨楼上也有了冰层。
每回夜哨,杨子坤都期待着流星的出现,因为他想许愿。也许他太孤寂,孤寂可以使人变得感性。传说中流星出现的时候许愿最灵验,这他居然也相信。
可惜可惜今夜他不可能看到流星,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零星炮火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