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边防连,他已经是连续几个夜晚都是这样悲哀的过着,时不时的还会梦见杨静蕾,这就更令他感到伤感。
在边防连的夜晚,多少回是是从梦里哭着醒过来的,悲伤的情绪阴云一样的笼罩着他。每当他坐起床仰望窗外那皎洁的月亮时,所视的月晕游动着白光在薄云里穿梭,拉动着模糊地光圈纵横在黑夜的视野里。深夜是那么的安静,可是这份安静,同时也是没有边境的孤独。
赌海无崖,回头是岸;孤独无涯,无边可靠。
晨曦的光线从窗口照耀进来亮得刺眼,许多尘埃随着屋外的微风从地面上浮起,杨子坤醒来,望着光线中浮满的金色尘埃自叹到:懒人住的地方,跟猪圈差不多。
于是杨子坤第一个醒来,开始了新的一天,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内务卫生。拿起扫把对整个屋舍开始清扫,屋子里面顷刻间灰尘四起,散发的尘土味几乎要让其他安然入睡的人窒息。整个屋舍的人都在睡梦之中,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灰尘没有一点儿防备,也许在做梦中还以为沙尘暴刮进了房屋。这儿的沙尘暴异常的多,所以三班的人并没有对此在意。直至这灰尘太浓,以至于把他们全部呛醒了,一个个眯瞪着眼睛看着杨子坤。
徐班长:“杨子坤!你干什么啊!”
杨子坤:“,我在整理内务啊!”
“行啦!别干了,你快睡吧!”
“可现在已经是操练时间了。”
“在这儿,没那么多的麻烦事,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不用啦!我睡不着。”
“你他妈的别打扫了行不行?没看见大家都在睡觉吗?你这么闹还怎么睡啊!”徐班长怒吼了起来。
杨子坤哑然了,自己不是捞表现,只是想改善一下居住的环境卫生,却被班长骂了。
徐班长:“杨子坤,以后像这种活干不干无所谓,没人在乎这些,知道吗?在这儿你除了玩,别的什么都不用干。”
......
两个人为此争执了起来,胡日查被这争吵声惊醒了,他极不耐烦的下床来到了三班宿舍:“你们几个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徐班长:“连长,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这小子。”
胡日查:“怎么回事?”
徐班长:“他一大早就无事生非,把大家都吵醒了。”
胡日查:“杨子坤,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子坤:“连长,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在打扫卫生。”
“打扫什么卫生?干嘛把大家吵醒了?”胡日查咆哮着,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吵醒他甜美的梦。
杨子坤哑然了:“连长,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吗?按规定来说现在已经不能再睡觉了,”
胡日查:“什么规定?屁的规矩?在这儿我就是规定。”
杨子坤:“可你这个规定不对啊!”
“杨子坤你出来一下。”胡日查是害怕影响更多的战士休息,就把杨子坤叫到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他在那儿他大发雷霆,骂的杨子坤蜷缩着身体不敢直视着他。
胡日查告诫杨子坤:“我知道你不满意现在的军营,但你要学会适应知道吗?我们连较封闭,整天就那么几个人,团结是极重要的,这种与团结不和谐的音符我不想再见到第二回。”
“知道了。”杨子坤黯淡的离去了。
屋舍里的叫骂声不断,他们的美梦就这样的被吵醒了。
之后的数天,杨子坤等新兵在连长胡日查的训练下学会了骑骆驼、骑马。在这交通极其不便的情况下,汽车无法在沙地里行驶,骆驼、军马无疑成为这儿主要的交通工具。这儿生存条件极其的差,干旱、缺水,使这儿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第一次巡逻,胡日查将全部的新兵带到了国界x号界碑,来到这儿,他们骑着骆驼颠簸了近两个小时。
胡日查下了骆驼后:“大伙看!这儿就是国界,这是我们的界碑。瞧见没?多漂亮,你们大家再看看邻国的界碑多落破啊!”
胡日查将望远镜递给了新兵们,他们一一拿着传看着。的确,领国吉尔吉斯斯坦的界碑确实很落破,象征主权的界碑竟然是又矮又小;相比较之下,中国的界碑大理石的条石显得高大、气派、甚至是漂亮。
杨子坤不经问起:“连长,为什么吉国的界碑那么的破落呢?这可是具有着象征意义啊!”
胡日查:“你懂什么?他们国家相当的贫困,社会治安又不稳定,哪有心思管这些。”
张鹏:“可是界碑方面也花不了多少钱啊!”
胡日查:“你们是不知道,他们的国家穷得很,一个国防部长不如我们国家的团长待遇、收入高。”
这话一说,新兵们无不感到惊讶。
胡日查:“05年中吉联合军演时,我国给他们国家送了一批电视,有黑白有彩电,你们猜,他们民众都要的是什么电视。”
张鹏:“这还用问,肯定是彩电啊!”
胡日查:“错!他们要的都是黑白电视,彩电没人要,全部又拉回来了。”
一新兵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要彩电呢?那玩意又大又清楚,看得多舒服啊!”
胡日查:“那一切都是为了省电。”
“啊!”
......
新兵们一片哗然,他们几乎是可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意识里,只会认为外国的生活强于中国。
胡日查:“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没见识,我们国家周边的几个小国家都在打仗。越打越穷,越穷越打,你们以为周边的国家很安宁吗?”
新兵们来到边界线后感觉都不一样,于是他们到这儿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边界线上撒尿。世界上只有两种液体能够穿越两个国家,一个是河流,一个就是边防军人的尿。
在撒尿的时刻边防新兵们无不感到自豪,一泡尿可以尿两个国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国家的强大昌盛,民族自尊心在此刻竖立在每个新兵的心中。
对于新兵而言,学会骑马、骑骆驼外,所做的事只有每周一次的边防巡逻。其余的时间只能是呆在连队,每天重复着无所事事的生活。
连队的草料快快完了,新兵们似乎见到了一丝曙光,他们认为连队会派他们拉草料。三天之后,牲畜食用的草料却是由团部运输连送了上来。
杨子坤望着远去的车队,他一脸的茫然。
这儿山高皇帝远,连长就是山大王。路及其的崎岖难行,山路陡峭稍,每逢运送物资的车到达这儿,司机都要小心翼翼。至于大一点的领导,从不来这儿检查工作。所以长久以往,这儿变成了极其的不伦不类不正规的部队。
中午开饭后,杨子坤没有一丝的食欲。他感到了无尽的惆怅,很难想象,现代化、信息化的部队居然还有没电的部队,居然还有骑兵的原始部队。杨子坤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五六十年代,这里的枪支有五四手枪和五六半自动,还有冷兵器时代用过的马刀,部队的装备还停留在五六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