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她转过头，却朝那个售货员问道，“美女，这文胸怎么卖？”

我这才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胸。

她怎么就喜欢买黑色系的东西啊？黑色的裙子，黑色的丝袜，就连文胸也是黑色的？哦，不，她的丨内丨裤，丨内丨裤是白色的，这也许是她服饰里唯一的一抹白色了吧？

“一条60，两条100，两条的话还可以送一条，平均下来，这一条只要33元，很优惠的。”那售货员道。

“好，我买两条，你们送一条吧。我要36D的，这不是加垫的吧？”

“绝对不加垫，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纳尼，36D的文胸，还不加垫？天啊，我女儿的那一对东西这么大呀，波神啊？看来，她真是遗传了自己母亲的那优良传统啊！

我不由地又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想起了在那个理发店里，曾经在我手里飘过的，那两座高耸而肥沃的大山。那，是属于一个叫柳如玉的女人的。

“服务员，这文胸有没有32B的，要加垫的那一种。”

这时候，我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奇怪，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我回过头，这一看，腿一软，差点就要坐在地上了。

那个在我身后说话的女人，竟然是李珊珊！

妈呀，我怎么又撞上她了啊？

啥？这女人才穿32B？这32B，那可是贫乳的标准啊？可是，我昨天看到她的胸部，明明还有点规模的啊？

我终于明白了，敢情这李珊珊那东西的真实尺寸就只有32B那么大，可是，她穿的文胸是加了垫的，所以看上去，才显得有规模。

徐美丽与李珊珊，一个是36D不加垫，一个是32B加垫。哇塞，这差别，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呀！同样是女人，这做女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我怕被李珊珊发现自己在这里，就转过身，可这一转身，却又吓了一跳。

我的女儿徐美丽，竟如鬼魅一样就站在我的面前，正歪着头，手里还拿着三条一模一样的黑色蕾丝文胸，看着我。

“你怎么了？为什么吓成这样，撞见鬼了啊？”她问道。

鬼？我宁可撞见鬼，也不愿意碰到我这个老古板的女同事李珊珊啊！

可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李珊珊朝这边过来了。

这下，我可无处可逃了。

拜托，李珊珊，你不也是近视眼吗？你今天就视力再差一点，没看到我算了，拜托，拜托！

可是，四只眼的李珊珊还是认出了我。

“啊？这，这不是秦，秦老师吗？”她破天荒地叫了我一声“秦老师”，我也有点奇怪。

这李珊珊，从来都是直呼我的名字，可是，今天，她怎么一反常态了呢？这么有礼貌啊？

我再一看，原来，徐美丽已经把自己的手挽住了我的手臂上。

丫头，快放开手啊！搞什么啊？你这样一来，我不就暴露了吗？

我赶忙把她的手拉了下来，可是，已经太晚了，李珊珊已经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这细微的动作。这个女人，观察能力就比那猫头鹰还强，当然，长相也比猫头鹰好看不了多少。

“这位是？”她看了一下徐美丽，一愣，“是你女朋友？”

“不，不是。”我吓得一摆手，“她，她是我外甥女。”

“外甥女？”李珊珊一愣，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徐美丽。

徐美丽没有说话，而是微笑地看着她，又把手搭在我的手臂上。

这丫头，你搞啥呀？有跟舅舅这么亲密的外甥女吗？你这存心就是让我下不来台啊！

可这一次，我再也不敢推开她的手了。我的动作越多，这李珊珊就越发怀疑。算了，这样搭着就搭着算了吧。

“你是她舅舅啊？”李珊珊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我，“你这外甥女，挺漂亮的啊？身材也不错，是做模特的吧？”

“谢谢！”没想到，徐美丽却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李珊珊的夸奖，一点也不谦虚，“舅舅啊，我买了三条文胸，都是36D不加垫的，总共一百块，我身上没钱，你来给我买单啊？”

这一下，我的脸马上涨得通红。

有没有搞错，这时候你跟我谈什么文胸？

李珊珊一听到这“36D”，脸色突然一沉，看来，她是有点嫉妒了。毕竟，一个32B还要加垫的太平公主，哪里能跟36D的波神比啊？

“你带外甥女买内衣啊？不错啊，真是从里到外都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好舅舅啊！”李珊珊却送出了一句带着嘲讽与怀疑的话来。

我怎么会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呢？

“还好，还好。我这外甥女刚从乡下来，连商场都没逛过。这不，我就带她过来逛一下商场了。她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前在乡下也没用过这，这玩意儿。”我指着那三个文胸，说道。

“啊？乡下人没用过这，这东西啊？”李珊珊又是一愣。

“哦，我说错了。是，是没有这么，这么质量好的东西。我们乡下的那些东西，都，都很粗糙的。”我尴尬地说道。

“城里的东西，未必比乡下的好多少！”李珊珊却冷哼了一声，“我觉得乡下人的思想，起码比城里某些人的思想纯净多了，没那么多污秽不堪的东西！”

李珊珊，你怎么还是这么封建保守啊！你要是喜欢乡下人啊，那你就早点嫁给乡下的一个农民伯伯吧，以后，也跟人家去种地好了，我保证，你绝壁会被地里的牛粪熏死！我恶狠狠地诅咒道。

对这种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的女人，也只有那些粗俗的农民才配得上她！

“舅舅啊，这位美女是谁啊？”徐美丽却忽然问道。

美女？她还美女啊？我怎么看不出她到底哪里美啊？是脸蛋美，还是胸部美啊？这不两个可都挨不上啊？

“你好，我叫李珊珊，是你舅舅的同事，也是江南大学哲学系的。”李珊珊可能是被人家突然叫了一声“美女”，心情大好，竟然主动伸出了手。

两个女人的手握了握，又分开了。

“那个，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李珊珊就要转身离开，她大概一分钟也不想多和我这样的男人呆下去了。

“慢走啊。对了，你那32B不加垫的文胸就不买了啊？现在两双送一双，很优惠的啊，不买就错过了。”我却在她身后大声说道，“尤其是这加垫的文胸，可是不好买的啊！这里的文胸都不是假货。你要是买了某些假货，那里面的垫子可是会脱落下来的啊？”

李珊珊转过头，等了我一眼，露出了愤怒而又尴尬的神情。

我却得意地笑了笑，为自己的这个捉弄而自豪不已。

她扭过头，一句话也没说，就大步地走了。

“爸，不，秦哥，你怎么知道有些文胸那垫子会掉出来的啊？”徐美丽却吃惊地看着我，“看来，你是很有生活经验啊？”

那是，你爸爸我摸过多少女人的胸脯，见过多少女人的文胸了啊？各色各样，啥牌子的质量会不清楚呢？

有一次，我和一个女网友在外面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