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明说:“我跟巧玉是一般的朋友,好几天没联系了,便过来看看,接过看到了这一幕,我算是报案人,这一定你要保密,我不想传了出去,叫别人猜测议论。”
秦城明白张子明的意思。
他看着卧室里的杂乱的纸巾,说:“巧玉是我县的名人,谁会这么大的胆子?”
本想轻松离开古台,可是有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张子明隐隐感觉,巧遇这件事情是有人针对自己的。可是找不出头绪和线索。
现场巧玉的手机也不见了。这成了破案的关键。
到了医院,诊断结果马上出来了,巧玉因为遭受惊吓过度,导致神经错乱,意识模糊。
过了一天,巧玉的事情才在古台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
张子明在一个晚上去医院,看了看依旧躺在床上的巧玉。
巧玉茫然看着张子明,一下子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身子也抖得厉害……
张子明把从玩具店买的一个橡胶球放到巧遇的手里,说:“喜欢握就握着吧。”
“球……嘻嘻……球……”巧玉的声音干涩沙哑。
这么说来,巧玉那晚上给自己发短信的时候就已经被别人劫持了。当时自己也感到不对劲,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作案人的目标是我张子明了。
巧玉只不过是替罪羊。
想起巧玉身上被人用烟头焯烫的伤疤,张子明又一阵难受,站了起来,对巧玉笑了笑,走了出来。
他看见在医院门口的秦城说:“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因该是前天晚上,巧玉给我发过短信,叫我过去一趟,时间太晚了,我没有去,那个时候巧玉应该就被人劫持了,犯罪人的目标应该是我。”
秦城说:“现场我们检查过,犯罪人没偷没抢,只是绑架巧玉,张书记这样一说,就豁然开朗了,可是谁谁这么大胆子?”
张子明说:“哼,我来古台时间不长,可是敌人很多啊,现在我被停职了,正好清闲一下,你们抓紧破案吧。”
能跟张子明有仇的,那是什么人,一定是政敌了。秦城摇头说:“不好破啊,看看巧玉能不能清醒过来再说吧。”
司机小罗给张子明来电话,问张子明去哪里,自己送一送。张子明知道罗阳的意思。是他给了罗阳结识刘紫超的机会,从而轻易的转干了。这在罗阳看来,张子明就是自己的命中贵人。现在张子明被停职,罗阳打电话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表示自己的立场。
不管什么人在这个圈子呆久了,这些最基本的道理都会懂得。
既然停职了,就要低调起来。再被人抓到把柄就很难看了,惠一撸到底的。
张子明谢绝了罗阳的好意,决定自己回一趟安西老家。
张子明来到父亲的坟前,给父亲祭奠了一下,磕了几个头。
母亲年纪也大了,只道张子明休假了。问起滔滔和袁雪。张子明敷衍说,在省城读书,回不来。
张大全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张子明的身后,张子明吓了一跳,说:“二叔,你在这里?”
张大全说:“每一次的沉了下来,都是升上去的开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叔,你可真是神了,知道我这次回来的缘由了?”
“你今年还不到四十,四十之前的命里面土太多了,不能当一把手,今年又是金水年,土遇水就冲了,从位子上掉了下来是正常的,别担心,四十以后才是你的好时候。”
张子明望着父亲的坟,听着张大全的唠叨,说:“太危险了,有时候我真想出家当和尚去。”
张大全说:“你怎么这么没志气,那张刘瞎子说的官符我已经勘出大体方位了,等我选好了日子,把官符拿了出来,做个法事,往后你的命就改了。”
“二叔,你不要说了,好好的我改什么命?”
张大全摇着头,“到时候由不得你了。”
张子明也好奇,说:“那,二叔啊,你说的官符大体方位在什么地方?”
“东岭果园里面的一座坟墓,你可不要跟人家乱说。”
说起东岭果园,张子明就想起丛俊晓,丛宇达他们叔侄两个了。
那回在清泉和李昂闹时,自己到了东岭果园静心,现在二叔又说起了那张什么官符也在东岭果园的一个坟墓之内,难道自己的命运真的和东岭果园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二叔,那你看什么时候可以把官符拿出来,给我也看看,什么样子啊。”
张大全低着头,右手突然颤抖起来,越来越快,十秒钟后,又一下子停住了,睁看眼睛,缓缓说道:“最快后天,最迟得到明天春天了。”
“那就后天,我叫人过来,我们一起去东岭果园看看?”
“中。”张大全左手一伸,一只黄鼠狼从坟头的杂草里窜了出来,到了他的又脏又破的袖口里面。
和张子明预计的差不多,自己被市委停职这个消息传的很快。在一个堂哥家住了一宿之后,丛俊晓的电话就来了,邀请张子明去东岭果园转一转。多余的话也没讲,都知道是什么处境。
张子明同意了。
没多久,丛俊晓开着车来了。
张子明叫上张大全对丛俊晓说:“我二叔想去果园转转。”
丛俊晓的脸色很黑,看上去跟张大全的差不多。他开玩笑说:“张二叔,是不是我的东岭果园是风水宝地,惊动二叔了?”
张大全早就闭上眼睛了,是不会回答的。
丛俊晓也不在乎,说:“张二叔一去我这东岭果园,一定沾上仙气了。”
东岭果园的大门口现在都变样子了。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把果园内外联了起来。门口设计成了一个大苹果的样子。一边的牌子上写着,东岭果蔬基地。
张子明也没问什么,丛俊晓就说了:“这是我的创意,现在除了水果,我还准备进军蔬菜行业,主要是新鲜的,像一些外国的蔬菜,我们这里吃不上的,我们正在研究,到时成功了,可就变成钞票了。”
“看来还是自己最清楚自己了,你现在身价也不低了吧?”
丛俊晓憨厚的一笑,“那里来,还行吧。”
果园里面绿树成荫,果香扑鼻。西面的饭店扩建了,盖成了“东岭人家”酒店。
正在胡乱看着,张子明听见酒店那边有人叫他。
原来是是丛宇达。丛俊晓事先给它打了电话,说,张子明要来放松一下,可以过来坐坐,不要告诉其他人。
虽然丛宇达很年轻,可是 现在看来很老成了,他的手先伸了出来,紧走几步,到了张子明的面前。
张子明只伸出了右手。丛宇达眼睛并不看张子明的手,只是看着张子明的脸,连声说:“欢迎,欢迎,张书记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