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李东林先召集商户代表开会,除了告诉他们政府要拆市场的消息以外,还告诉他们必须要团结一心,听他的指挥,谁要是不听他的,商铺到期以后他就不会再续租给那个人。
李东林这么说,但凡想继续在大青批发市场做生意的,谁敢不听他的,所以他让每家每户出人去正州市委市政府抗/议大家就去,他让堵市场的门不让法院贴封条大家就照办。
也就是说并不是商户不想走,而是李东林想趁火打劫。包括市政府办公厅给他打电话,说蒿达要见他,他说在外地,其实都是他的计策,就是为了故意拖时间,让政府着急,他好牢牢的占据主动的地位。
见时机差不多了,李东林就提出了要钱的请求,其实这件事只有他予以好处的那四个商户代表知道,剩下的几千商户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能拿李东林如何,因为李东林不仅仅掌控着大青批发市场的商铺租赁大权,他还是黑社会,普通老百姓谁敢惹他?
姚绪成把情况详细的跟薛飞说了以后,薛飞非常气愤,心说这个祸害在正州存在一天,正州就一天不得安宁,找机会非得把他除掉不可。
“我记得李东林有一家运输公司吧?”薛飞问道。
“是的,叫东林运输有限公司,是正州最大的托运公司。”姚绪成说道。
薛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郝大宇,郝大宇马上便心领神会。
接下来几天,工商局、税务局、消防局等单位陆续登门对东林运输有限公司进行调查。经调查,公司在很多方面都存在严重问题,已经不再适合经营生产了,于是便决定吊销其营业执照。
李东林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被反将一军,由主动一下子变得被动了。
运输公司可以说是李东林的命/根子,什么都能丢,唯独这个公司不能丢,所以他只好去找蒿达。
“蒿市长,我已经做通商户们的思想工作了,他们为了支持政府,支持正州的发展,表示都不要钱了,马上就可以搬走。”李东林低三下四地说道。
“是吗?这变化也太快了。看来你做思想工作的水平很高啊,做生意你可真是屈才了,你要是当领导干部,我看我都赶不上你。”蒿达讽刺道。
通过去动东林运输来逼迫李东林放弃利用大青批发市场搬迁趁火打劫,蒿达认为这招围魏救赵的计策太高了。但他并不知道这是薛飞的主意,他以为是郝大宇想出来的,心里非常佩服。
“蒿市长言中了,我哪能跟您比啊。其实也不是我做思想工作的水平有多高,主要是商户们的觉悟高,加上我的苦口婆心,他们想明白了,这件事也就解决了。”李东林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蒿达说道:“市场那边搬了,您看我运输公司那边……”
“什么运输公司?我不知道,这种事情也不归我管。”蒿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之前因为大青批发市场搬迁的事情是政府着急,而现在运输公司被吊销了营业执照轮到了李东林着急。他每天四处托人找人,求爷爷告***,最终被罚了一千多万,他才重新拿到营业执照。
没有李东林从中作梗,大青批发市场的搬迁得以顺利进行,拆迁工作随即就将展开。
周末,薛飞第二次来到了焦怡鸥的健身俱乐部。
第一次去过之后,焦怡鸥就一直约薛飞再次过去,因为她给薛飞精心制定了健身计划,可薛飞一次又一次的爽约了。薛飞是真的忙,另外他也不太想麻烦焦怡鸥,他健身焦怡鸥陪着他不说,还得腾出一层楼来专门让他使用,他实在是过意不去。可盛情难却,焦怡鸥总约他,他要是每次都拒绝实在说不过去。难得这个周末有时间,他就过来了。
“你该营业营业,没必要因为我一个人这样的。”打电话的时候薛飞还特地告诉焦怡鸥千万别像上次一样,弄一层楼给他一个人用。结果到了一看,整层楼又是一个人没有。
“没关系的。”焦怡鸥不以为然。
“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真就没法再来了,你太破费了。”薛飞非常不好意思。
“我这个老板都没介意,你那么在乎干什么?”焦怡鸥把手中的纸递给薛飞说道:“这是我给你制定的健身计划,保证你练了以后身体健康。不过前提是你得能保证运动量,一个月练一次可不行。”
薛飞看了看说道:“我也想坚持,可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啊,没办法。”
焦怡鸥双手抱着胳膊说道:“我认为工作就应该在工作的时间去完成,下了班以后就不应该再工作了。必须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否则很可能工作干不好,又耽误了美好的生活。”
焦怡鸥抱胳膊的动作,让她本就傲人的上围变得更加挺拔,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乱看的薛飞,眼睛还是忍不住在焦怡鸥的火辣之处瞟了一眼。
“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想要实现很难啊。”薛飞收起纸说道:“我们开始吧。”
健身结束到隔壁的咖啡厅喝咖啡,由于知道唐糖在这里工作,薛飞进门时特意找了一下唐糖,但是没有看到。
薛飞都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来时点的是什么咖啡了,可焦怡鸥还记得,她说是蓝山咖啡,还说薛飞最后并没有喝完。
“中医真的有那么神奇吗?”焦怡鸥忽然问道。
薛飞想了一下说道:“怎么说呢,中医在治疗一些疾病方面,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这一点西医是比不了的。可有些疾病就得用西医的方式去治疗,比如说急性阑尾炎,用喝汤药的方式去治疗也不现实。所以神奇与否,主要还得看是什么疾病。”
“那比如说要是……要是不孕不育方面的问题,中医能治疗吗?”焦怡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飞问道。
听到焦怡鸥的问题,薛飞马上就想起了上次给焦怡鸥号脉的事情。
“造成不孕不育的原因有很多种,有些情况是可以医治的,而且只有中医有办法,西医无可奈何。而有些不可逆的原因,中西医全都无能为力。所以得看是那种原因造成的。”薛飞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焦怡鸥低下头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薛飞眼珠转了转问道:“你结婚了吗?”
焦怡鸥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回道:“还没有。”
忽然,她抬起头笑着又说道:“我是个独身主义者。”
为了感谢焦怡鸥,薛飞本打算晚上请她吃饭的,可焦怡鸥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就先走了。不过焦怡鸥提醒薛飞,下次健身一定不能再放她鸽子了。
焦怡鸥走了没多久,薛飞起身也离开了咖啡厅。
来到一楼,薛飞一眼就看到了唐糖,唐糖也发现了薛飞,两个人四目相对。
唐糖其实一直在咖啡厅,只是薛飞来的时候她没有在门口做迎宾工作,而是在里面忙别的事情。
薛飞从唐糖的身边走过,没有说话。唐糖作为服务员,顾客离开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就说了声“欢迎下次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