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进了眼睛里特别不舒服,你忍一下。”焦怡鸥边擦边道。
薛飞心说我眼睛挺舒服的,真正不舒服的是其他部位。
做完器械运动休息了一会儿,焦怡鸥又和薛飞一起跑了个五千米,然后便结束了今天的健身。
洗完澡出来,换下运动装的焦怡鸥换上了一身较为宽松的休闲装,头发是披散着的,但不变的还是外套里的低胸衣。
焦怡鸥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四点,便提议去胳膊的咖啡厅坐一会儿。薛飞一想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焦怡鸥怕薛飞不便,她没有让薛飞跟着她一起进咖啡厅,而是她先进去找了一个位置,然后给薛飞打电话,薛飞才进去的。
一进门,一个服务员便向薛飞问好:“欢迎……光临。”
服务员看到薛飞一愣,薛飞看到服务员也有些诧异,他还真不知道唐糖在这里打工。
“先生一个人?”很少有人能从薛飞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所以唐糖不知道薛飞是无意之中进来的,还是知道她在故意进来的。
“217。”薛飞说道。
另一个服务员听说道:“217包间在楼上,先生请跟我来。”
刚刚焦怡鸥是唐糖带上楼的,所以听到薛飞说217,唐糖就知道薛飞是来找焦怡鸥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焦怡鸥今天让薛飞做的所有运动,其实是一次摸底,她想知道薛飞的身体情况如何。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薛飞的身体情况非常好,她甚至怀疑薛飞平时是经常锻炼身体的,但却遭到了薛飞的否认。
“如果你平时没有经常锻炼的话,那我只能说你的身体素质天生就好了。”焦怡鸥感慨道。
薛飞呵呵笑道:“天生是一方面吧,其实和我平时做一些中医保健有很大关系。”
“按摩吗?”
“不是,就是自己按摩一些穴位,然后再喝一点药酒什么的,对强身健体非常有帮助。”
焦怡鸥惊讶地看着薛飞:“你还懂中医?”
薛飞颔首:“略知一二吧。”
焦怡鸥的眼神中满是玩味,她撸起袖子说道:“一般说略知一二,基本都是行家里手。你帮我看看吧,看我的身体怎么样。”
薛飞把烟灰缸垫在焦怡鸥的手腕下,伸手往焦怡鸥的脉搏上一搭,心里就是一震,他怀疑自己号错了。仔细号了号,发现并没有错,就看了焦怡鸥一眼。但面色如常,心里的东西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大约三四分钟的样子,薛飞把手抬了起来。
“我的身体还好吧?”焦怡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飞。
薛飞喝了口咖啡说道:“大毛病没有,有一些小毛病。”
“什么毛病?”
“心脏不是很好,建议你每天晚上睡前喝一点红酒。妇科方面的问题可以通过中医按摩或者针灸来解决。不过要找真正懂中医的,现在骗子太多。”
焦怡鸥大吃一惊。
焦怡鸥看过中医,并曾对其抱有过非常高的一直期望,可最终结果却令她失望透顶,所以她对于中医便留下了急坏的印象,甚至认为就是骗人骗钱的。刚刚听到薛飞懂中医,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假的,可薛飞毕竟是省长,从她跟薛飞接触来看,薛飞不像是那种说大话的人,于是她就抱着玩的态度让薛飞给她号脉。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她是最清楚的,所以薛飞是真懂还是假懂,一试便知。
不成想薛飞还真都说对了,她确实有薛飞说的那些毛病,这不禁让她有些动摇,难道之前她是没有找对医生?
“你怎么会中医啊?”焦怡鸥很好奇。
“以前在其他工作岗位工作时,有一个同事是中医世家,医术精湛,因为中医在保健方面是西医所没法比的,而且在健康方面确实受益匪浅,所以就跟他学了一些。我的医术与他相比,不及万分之一,只能看一些小毛病。”中医这件事上薛飞没什么不能说的。
焦怡鸥听了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焦怡鸥想请薛飞晚上吃饭,薛飞说总不动有点累,想回家休息为由拒绝了她的好意。焦怡鸥没有强求,她说这次回正州可以呆半个月,有充足的时间教薛飞如何科学的健身。还说今晚她会针对薛飞的身体情况制作一个健身计划表,下次见面她会交给薛飞。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薛飞没有看到唐糖的身影,不知她是去忙了,还是已经下班了。
上了车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唐糖一个人在路边慢悠悠地走着,看上去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薛飞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了下来,降下车窗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唐糖的电话。
薛飞给唐糖打电话,是想让她晚上去家里做饭,做一次饭可以顶一百块钱。
自从唐糖不干保姆了以后,薛飞并没有找新的保姆,而是一直在用钟点工,需要的时候就会打电话,有的时候忘了叫钟点工,就自己下厨,也会叫外卖。
电话打过去后,提示唐糖的手机已关机。想张嘴喊糖糖,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接听后,薛飞升起车窗,让司机开车便走了。
来到一个很普通的居民小区楼下,刘闯打开车门,薛飞从车上下来与刘闯对视而笑,然后便与刘闯进了单元楼。
这里是刘闯和鲁芳的家,给薛飞打电话的是刘闯,他邀请薛飞到家里来吃饭,顺便跟薛飞谈一些事情。
进了屋,在厨房做饭的鲁芳出来跟薛飞打了声招呼,她叫薛飞稍等一会儿,然后就回厨房继续忙去了。
在国安工作的四年多时间里,要说与薛飞关系最近的,并且私下相处的最好的,就要属刘闯和鲁芳二人了。因为薛飞刚到国安时,两个人就负责他的安保工作,平时还住在一起,这种亲密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二人除了把薛飞当成领导之外,还看作是忠厚长者,对他们一直关照有加。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就是薛飞撮合的,他们也很感激薛飞。
薛飞环视一圈,坐下说道:“不错。虽然房子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家的感觉。住房子其实就应该住小一点的房子,家里要是人不多,住大房子空空荡荡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薛飞的这番话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他住的房子就很大,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一个人,所以看到刘闯和鲁芳的小家就有点羡慕。
刘闯给薛飞倒了杯水:“之前买房子的时候想买个大一点来着,可鲁芳说没那个必要,够住就行了。一旦要了孩子,将来需要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能省点就得省一点。”
薛飞点了点头:“你们俩也确实应该考虑要孩子了,毕竟都三十多岁了,工作重要,孩子更重要。”
“不瞒您说,我们俩之所以决定离开京天,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考虑结婚后的生活压力太大。我们挣的钱跟一般人比可能算是高的,可想在京天那样的城市生活的体面却很难,别的不说,买房子就是一个大问题,再生孩子,钱根本不够。后来经过商量,才决定离开的京天。上午的时候我们俩闲聊天,谈到要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我们俩共同的想法都是以后将孩子送出国。但出国的花销是很大的,我就说实在不行我就辞职不干了,趁着年轻,可以去给人家当保镖,或者干点买卖什么的,无论如何应该都会比现在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