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燕一说完,潘宝山就拍起了脑瓜子,他想起來了,这玉坠是当初要到省委宣传部的时候,张道飞托江楠做中间人请他吃饭时送的,江楠确实也有一个,
不过,潘宝山并沒有急着为自己讨回清白,因为他私欲之心已然膨胀,觉得可以借势找个机会,把和江楠之间本该发生的事给补上,其实就在刘海燕提到时光茶座一事的时候,他已经悔青了肠子,为何当初就沒有那个眼力破局直接把江楠给拿下,
但是,不把事情说开,潘宝山又不忍心让刘海燕心里的疙瘩一直那么存在着,
“那现在你和江楠之间的关系怎样了,”潘宝山问,
“怎么说呢,有种裂痕是看不到摸不到的,只能感觉得到,”刘海燕道,“我承认,友情在男女之情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我跟江楠多少年的情意啊,一直无话不说的,”
“也许只是个误会,”潘宝山道,“毕竟有些事是沒法说清的,”
“我也希望只是个误会,或者说确有什么难言之隐,”刘海燕歪起头笑了笑,道:“唉,不说得太远,也许这个话題本不该和你说,毕竟谈这些个事情,我总觉得在伦理道德层面上做错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吧,”
“那是你想多了,有些事情其实很简单,”潘宝山说着,按起座椅,启动了车子,
“不休息一会,”刘海燕问,
“现在精神十足,”潘宝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江楠,他决定回去就制造机会,和那个宣传部女副部长好好谈一谈,
“哦,刚好,天也放晴了,”刘海燕看着车窗外,
“好奇怪的天气,”潘宝山看了看刘海燕,很平静,之后便是一阵庆幸,好在有一个及时响雷,否则接下來将要发生的事也许都顺理成章,可是,一旦有了那个事实,之后真的能拿放轻松自如,不为所累,
此时副驾驶上的刘海燕,心潮却一直沒有平静下來,但她也感到庆幸,和潘宝山之间的事情沒有持续发生到底,从心底上讲,她被这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所吸引,但他是妹妹的丈夫,可是,和他之间似乎偏偏又有着某种避不开的宿命,有些事,她很想,但又不敢想,更不能去做,所以被潘宝山拉着手的时候她缩了回來,说精神的慰藉已经足够,然而潘宝山并未就此罢休,接下來又大胆地拥抱、亲吻了她,这,也是刘海燕感到有丝丝欣慰的地方,肌肤相触,超越了精神,但一个闪电又划清了界限,伦理的底线还清晰地存在着,
刘海燕觉得,这几乎就是她和潘宝山之间关系的一个完美进次,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快的唢呐声,
潘宝山开了cd,播放的是他喜欢的唢呐曲子,
“竟然把这个解闷的事给忘了,”潘宝山随着唢呐的节奏晃起了脑袋,“可能以前是坐在车里闭着眼听,这会把着方向盘却想不起來还有这茬乐事,”
“你喜欢听这个,”刘海燕很是诧异,“唢呐,”
“说起來时间就有点远了,那会刚毕业到夹林,乡驻地附近有个吹唢呐的,也算是民间艺人吧,”潘宝山道,“闲暇的时候,我就会带着香烟过去听他吹唢呐,也学了一点,逐渐感受到了唢呐的魅力,”
“现在还吹嘛,”
“吹,偶尔吹吹,”潘宝山笑道,“后备箱里就有一把,要不停下來弄两声给你听听,”
“别别别,高速路上怎么能随便停车,有时间的吧,”刘海燕忙摇头,
“开个玩笑而已,你以为我还真吹,”潘宝山嘿嘿一笑,“就那点皮毛的本事,哪里能拿得出手啊,”
“呀,你看你,开始随意拿我逗乐子了啊,”刘海燕也笑了,
“不是不是,哪里能拿你逗乐呢,确实是我技艺不精,不好意思显摆啊,”潘宝山道,“这样,等我那天练好了,一准给你吹给你听,”
“那就沒什么指望了,像你这样的大忙人,怎么能有时间去练唢呐,”刘海燕笑道,“别忘了松阳那块热土,还等着你发掘呢,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用,”
言语间,气氛轻松活泼了起來,
潘宝山很享受这种氛围,笑了笑,道:“刘海燕同志,刚才停车的时候对不起啊,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刚才什么,”刘海燕装作很纳闷的样子,“刚才怎么了,”
“沒,沒怎么,”潘宝山咧嘴一笑,脚下加了些油门,
车子明显前冲了一下,并持续飞奔起來,
“嗳,小潘,慢点,慢点啊,”刘海燕对潘宝山并不放心,“一百码,就一百码了,”
潘宝山哈哈地笑了,笑声同唢呐声混成一团,从打开缝的天窗飘散出去,车速也随之降了下來,
一百码匀速,直到下午一点多才到松阳,潘宝山决定回富祥,
“不用送我回去,”刘海燕道,“县里來车接就行,”
“我不是单单送你回去,”潘宝山道,“多少天了,都沒捞到和江燕在一起,”
“哦,”刘海燕暗暗一笑,“那晚上让毛毛睡我房间吧,”
“晚上,”潘宝山噗哧一声,“还等到晚上,”
刘海燕一歪嘴,不再吱声,
“大姐,我腾不出手,你打个电话给江燕,让她下午别去上班了,”潘宝山继续说,
“好,”刘海燕应着拿出了手机,正拨着号,突然停下來,道:“我怎么跟她说,还是你打吧,先靠边停车,”
潘宝山一愣,点头一笑了,“哦,还真是,我打,我打,”
电话打过,继续上路,
一个小时后,潘宝山在富祥县政府门前把刘海燕放下,然后直接回家,
刘江燕已经等候了,在接到潘宝山的电话后,她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让她有种幸福感,男人特地回家共行乐事同逍遥,作为妇道入骨的女人來说,或许是最大的欣慰,
潘宝山进了家门,差点沒來得及清洗一下,就急吼吼地抱住刘江燕一顿乱拱,
这方面刘江燕是一丝不苟的,她硬是推顶着潘宝山來到卫生间,打开了浴霸,让他好好洗一下,并帮他脱衣服,然后回卧室等着,
十分钟后,潘宝山裹着浴巾出來,直奔卧室,
卧室的空调早已经打开,暖意融融,
潘宝山迫不及待,掀开了刘江燕身上的薄被,
仅剩点点衣物的刘江燕看上去依旧光鲜,但潘宝山沒有心思去细细品摸,他急于挥戈直下,攻城略池,
一番随心所欲的曲直体剧烈运动后,潘宝山喘息着匍匐下來,身下的刘江燕,如同被捆缚的羔羊般,除了重重的鼻息外,一点儿都不动弹,
这原本是酣畅淋漓的快意之事,但潘宝山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題,
潘宝山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他对刘江燕身体的兴趣竟然锐减,不再像以往那样,行事之前还会调拨一番,和个前奏之声,
这一次,几乎就是纯粹的积欲奔泻,
翻个身下來,潘宝山抚着刘江燕暗暗叹息,男女间完美之事,多离不了qingyu和情趣,而现在,情趣已淡,只剩qingyu,抑或某一天,qingyu也将不再,当情趣和qingyu都消去,是曾经的爱情渐渐转化成了亲情,导致心理上的差异,还单单就是审美疲劳的一种倦怠,
潘宝山坐起身,点了支烟,
一旁的刘江燕气息渐平,她微微缩了下身子,伸手拉过薄被盖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