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麻烦,多大点事嘛,”潘宝山笑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去那种场合还有点紧张,”
“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王韬道,“习惯就好,”
潘宝山突然想到了那次和吴强去夏海湾的事,也算是次经历了,应该坦然,
萨摩洗浴中心在松阳很有名,老板关系特别硬,自开张到现在,浴客來这里消闲从沒出过事,
十多分钟后到达,
卞得意已经在门厅内等候,一见潘宝山立刻上前握手,“见面都是朋友,这里就不称呼别的了,走吧,都已安排好,泡个澡搓搓背,然后捏吧捏吧,”
“诶呀,怎么要你安排,不是说我來的嘛,”王韬道,“你这就不对了,不给我面子,”
“下次,下次你安排,”卞得意哈哈笑起來,打了个手势,“请,”
潘宝山也不客气,太萎了显得不够气派,
泡澡搓背的过程不长,二十多分钟就结束,很快被服务员带到了休息室,在按摩椅上躺了下來,
三个招展的小姐像风一样飘了过來,带着股浓郁的香水味,
“节目自己选,根据喜好來,不作统一安排,”卞得意笑道,“基础项目是全身按摩,这个是要有的,”
“就按摩,别的节目不要,”王韬立刻接上话说,
“哟,这位大哥还很羞涩嘛,先别说不要好不好,”给王韬按摩的小姐娇声道,“你说不要,就让我们沒动力了哇,”
“你她妈的只管给我好好按,还要个屁动力啊,”王韬呵呵笑着,
潘宝山一愣,觉得王韬有些过分,小姐也是人,想调侃也要有点数,起码得给人家点尊重,不过那小姐的表现让潘宝山更是发愣,她不但不生气,回起话來比王韬厉害多了,
“嘿哟,大哥我给你按就可以了呀,那个谁她妈就不用了吧,老了不好使,”小姐说着,把手捏向王韬腰底下,
“唉唉,姐姐你轻点,我的蛋壳还薄着呢,”王韬被刺激得一缩身子,
“大哥你叫我什么呢,”小姐皱起了面容,
“喊你姐姐不好嘛,尊重啊,”王韬说,
“反了吧,”小姐呵呵一笑,“男人应该喊女人小妹才对,就像女人喊男人大哥一样,”
“什么叫应该啊,”
“呵,大哥你是真的不懂,”小姐一甩肩膀柔声道,“女人喊男人大哥,就是要大,男人的大,才能让女人过瘾嘛,男人喊女人小妹,就是要小,女人的小,才能让男舒服是不是,”
生猛,
潘宝山暗自感叹,到底是市里的,比县里的水平就是高,当初在夏海湾就觉得那些个小姐够可以了,沒想到眼前的更厉害,说起话來都那么够劲,
旁边的卞得意见王韬和小姐聊得热乎,也不甘示弱,伸手拍了一下帮他按摩的小姐,“小妹,來,跟大哥说说,你喜欢什么姿势,”
“什么什么姿势啊,”小姐嗲声道,“大哥你不会是说做吧,那又有什么姿势可说,腿一张就可以了啊,”
“那不对吧,”卞得意哼哼道,“总有一种姿势,会让你的歇斯底里來得更快一些,”
“呵呵……”小姐笑得酥肉乱颤,“大哥你也太文皱了,不就是说你们男人怎么干,我们能早点交身子嘛,”
“对对对,就他妈的是你说的,”卞得意哈哈笑起來,“什么姿势,”
“那当然是自己动手的姿势喽,”小姐摆出一副嘲弄的神情,
“自己动手的姿势,”卞得意一脸疑惑,“为什么,”
“唉,中国男人都是毛里蹲,太小了,我们摆什么姿势也是白摆,很难达到那个兴奋点呐,”
卞得意一听來了精神,对小姐说道:“你懂什么,男人那玩意不能看大小,关键要看怎么搞,那是技术活,”
“呵呵……”小姐一听又笑了起來,“大哥,我让你说,筷子搅水缸,就算再有技术又能折腾多大个涡动,”
此时卞得意听得已然按捺不住,一下坐起身來,拉着那小姐便走,“跟我到里房去,”
潘宝山一看这架势,情不自禁地暗赞起卞得意來,绝对男人,是该用实际行动教训一下那个小姐,
可以蔑视嫖的爷们,但不能蔑视全中国的爷们,
潘宝山扭头看看王韬,
王韬也正望向他,而且笑得很放肆,“从现在开始,计时,”
听到王韬说计时,潘宝山就觉得话里有话,照那意思看,要么卞得意是快枪手,要么就是耐力战士,
潘宝山掏出根烟点上,抽了几口后忍不住对王韬道,“够气势,很厉害,”
王韬明白潘宝山的意思,哈地一笑,“厉不厉害可能用不着我说……”
话还沒说完,只见卞得意已经骂骂咧咧地甩着膀子走出了暗房,
潘宝山差点惊坐起來,这快枪手也太快了,加起來一共也就两三分钟时间,真怀疑他有沒有把头埋进去就吐了,而且更为惊讶的是,卞得意竟然还一脸豪气,
“咯咯……”帮潘宝山按摩的小姐忍不住捂嘴发笑,
“嗳,你这丫头笑什么,”卞得意不以为然,“笑大哥沒能耐,这么快就完事,”
“不敢不敢,瞧大哥你那气势,简直就是大杀四方凯旋而归,怎么敢笑你,”小姐低下头來,使劲抿住嘴不笑出声來,
“笑就笑吧,大哥我不生气,”卞得意在按摩椅上躺下來,安坦地拍着肚皮,“丫头我跟你讲个理儿,你就会觉得你对我的嘲笑很沒劲,”
潘宝山很纳闷,男人那方面不行是很抬不起头的事,捂都捂不及,可卞得意似乎还想主动抖和,一点也不惭愧,到底他能讲出个什么理儿來遮羞,
“男人啊,出來打野食图的是什么,”卞得意晃着脚丫子闲散地说,“不就是图个爽嘛,自己快活就行了,管你们些个小野味有沒有感觉,直白地讲,我來萨摩洗浴中心,目的是享受女人,而不是征服女人,我就知道我花了钱,你们提供服务,我爽了,目的也就达到了,从这个道理上说,干你们一秒钟、一分钟还是一小时,对我來说效果都是一样的,”
这话听起來有道理,但似乎又有点绕,
“听得有点迷糊吧你们,”卞得意捶着躺椅笑起來,“就我这论断,不知道让多少自卑的男人找回了自信,一下就抛除了那种固有的、怕被取笑而感觉无颜面的观念,不再为自己的短平快而羞恼,干起事來都个个精神抖擞,哪怕战斗只持续一秒,也是豪气冲天,”
潘宝山听得直点头,琢磨下也还真有那么点道理,而且觉得卞得意确实是直白爽快无心机,很好相处,
离开洗浴中心的时候,潘宝山有意与卞得意多聊几句,对人家的热情招待要有所表示,算是领情,否则显得有点端架子,
“卞总,刚才你那番话真是有境界,”潘宝山笑着对卞得意说,“给多少男人带來福音啊,”
“哈哈,”卞得意爽朗地笑了两声,“老弟过奖了,瞎说而已,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找个面子,不过下面这话可不是瞎说,听王韬讲,老弟你是政界的新星,从政跟别的行业不一样,所以在男女野事上可得千万小心,很多官员走上绝路,大都跟女人有关,你看绝路的‘绝’字,寓意就是跟‘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卞得意的这句说笑话,对潘宝山还真起到了警醒作用,本來他对邓如美是动了点心思,包括即将要见面的女记者沈欣丽,也有点乱意,现在他觉得还是暂且稳住些,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下,不能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