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烁不好意思承认,他严肃地说:“其实,我是看那个曾月酌虽然古板,作风太强硬,但不失为一个好警官。让她上位,应该能为老百姓们办多一些好事实事。一个好官,能够造福一方,能够让老百姓们更安稳地过日子。哦,还能够以点带面,带动更多的官成为好官。所以……”
“打住打住……好,好!我联系好了,跟你说一声,带你去。”
邢法天满脸不耐烦兼不信任,但他也不去揭穿了,要给小朋友留点面子嘛。
何况还是恩人。
折腾了一晚,丁烁太累了,他也没去找曾月酌,也不急着找回自己的哈雷摩托,而是回到沈海大学的高级学生公寓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铁人也会累的嘛!
何况毕竟是吊了烤了大半夜,虽然有圣手能量维护,但消耗内气过多,也有些顶不住。
睡着睡着,总觉得周围有点不对头,迷迷糊糊地,好像总听到有谁走动似的。有点像是鬼片里头的情节。不过,丁烁没有太关注,只顾睡觉。不是他不警惕,而是他已经养成一种很奇怪的直觉。
他的直觉能够自动分辨某些异动是属于有敌意的,还是无敌意的。
或者说,凡是有敌意的,就会展露杀气,让丁烁感到不安全,瞬间警觉。
而无敌意的,无杀气,构不成威胁,所以丁烁听之任之。
现在的这种异动,就属于无杀气无威胁性的,甚至,好像还透着某种温柔?
终于,丁烁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听到一阵阵轻柔的歌声。
“……我在想你的时候睡着了,我在想你的时候牵挂着,我在想你的时候哭了,我在想你的时候失望了……”这是刘若英的《我在想你的时候睡着了》。
这唱得还挺有韵律美的,歌喉清雅动人。
虽然是轻轻地哼着,但也特别好听。
不过,丁烁一听那声音,顿时汗毛倒竖!
他的双眼里,暴闪恐怖之光。
妈呀,比听到女鬼在哭还可怕。
那那那……那不是沈慧丫的声音么?
丁烁猛然坐起身子,惊恐地看向浴室。
是的,声音是从那里边传来的。
同时传来的,还有吱吱呀呀的踩着什么的声音,听起来很古怪,像是踩在泥沼里。
浴室的门,半掩着。
丁烁倒不是被那歌声惊醒的,是被尿憋醒的。
他哭笑不得地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口。
虽然满肚子抱怨,但这一看,还是不禁眼前一亮。
浴室之中,浴盆里头,到处都是泡泡,隐隐露出一片片的衣服。沈慧丫双手挽着蓝色的裙子,露出一双修长白嫩的美丽腿腿,不断地在上边踩着踩着,一边踩一边哼着歌。
吱吱呀呀的声音,就是这么踩出来的。
泡沫之中,两只白花花的脚丫子翻飞着,脚趾上做的淡红色花纹的美甲,像是一朵朵漂亮的小花,飘荡在泡沫里头。看上去,甚至都有一种唯美的感觉。
而沈慧丫低着头,长长的发丝垂到了胸前。她好像是脱了外衣的,只有一件吊带抹胸穿在上边。有点紧绷,裹得那算不上大的曲线也是非常清晰诱人。
一踩一踩地,兔子兔子就一跳一跳地,别提多吸引人了。
还有那露出来的纤细的腰身,白得要耀花了人的眼。小小的肚脐眼旁边,还有两只小小的彩色蝴蝶在那里张开翅膀,像是在天空中飞。
“你什么时候去弄的刺青啊?女孩子,玩这个干嘛?”
看着那个,丁烁就有点生气。
上次在荒山里头,逃犯欺负沈慧丫,几乎把她给剥光了。那时候,可没看到她小肚子上有刺青。
“啊!”
沈慧丫一声尖叫,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抬头看向丁烁,眼神里有惊讶也有欢喜。
她的脸红扑扑的,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不是刺青!是刺青贴纸,可以搓掉的。你不喜欢,我立刻搓掉它。好不好?”
说着赶紧找来一块小方巾,沾湿了就用力搓蝴蝶。
果然,没几下子就搓掉了。不过,白白的肚皮也搓成了红红的肚皮。
丁烁白了她一眼:“我只是问问,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就算真弄了刺青,也不关我的事。”
沈慧丫的眼神一阵黯然,接着又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甜那么甜。
“丁烁,是不是我唱的歌把你吵醒了呀?”
“不是。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现在在干嘛呢?”
丁烁略带几分凌厉地问。其实他看出来了,沈慧丫在给他洗衣服。她两只脚丫子下边踩来踩去的,都是他的衣服。这让他看着也有点惭愧,足足一大堆脏衣服啊,他都懒得洗。本来这些衣服是由李姨负责的,但现在她太忙了,餐馆里的事太多了,回来能拖个地就不错了。衣服,各洗各的。
“给你洗衣服啊,顺便帮你整理房间。丁烁,你没发现你的房间干净了许多?”
沈慧丫这么一说,丁烁回想了一下,才发现确实如此。本来到处都是脚印的地板,现在光亮得可以当镜子照;堆满杂物的桌子茶几,整齐得像是家具店里的摆设;那窗户门框什么的,也都干净得让苍蝇看了都会自卑地飞走……
虽然挺享受这样子的改变,但带来改变的是沈慧丫,这个可不大妥当。
“我是问你,你怎么有钥匙进来,谁让你来搞卫生的?”他的语气凶巴巴地。
沈慧丫瘪了瘪嘴巴,显得有些伤心。低着头,垂着头发,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喃喃地说:“我……我是跟李姨问了你的生活情况,她说你……你房间比较乱,她又没时间搞。我就……我就自作主张,跟她要了钥匙,来帮你收拾收拾。你别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