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人都被吊在了一棵大树下。
这是胡刀最喜欢玩的一种方式,但向来都是他玩人,他还没被人玩过。轮到他被玩的时候,哪怕平时再暴戾阴毒的人,都吓得浑身哆嗦。
“我也打得很准的,亲,第一球,打你的左腿膝盖!”
丁烁笑得阴冷,立刻挥出一杆。
胡刀疼得闷哼一声,死死地咬住牙齿,脸色凄厉万分。
正中他的左腿膝头!
他的膝头可没有丁烁的那种强度,顿时打得皮开肉绽血花四溅不说,里头的膝盖骨爆裂开来,如同被捏碎的熟鸡蛋!
“第二球,打你的右腿膝盖。”
丁烁淡淡地说,然后挥杆。
当即,胡刀的另一只膝盖也爆碎了。
碎成那样,这两条腿估摸着怎么也保不住了。
这让邢法天都看得有点发呆。
这小子,真狠!
“这是替我报仇的。被你这么玩,甚至玩死的人,都不少吧?哎,再来一杆,替他们报仇。”
丁烁扭了扭球杆,显得挺惬意地说。
这下子,胡刀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发出惨厉万分的惨叫。
一边惨叫,一边喷血。
第三球打中了他的嘴巴,两片嘴唇碎得跟番茄酱一般,牙齿哗啦啦地掉落大半。
鼻子也几乎被砸碎。
鲜血,哗啦啦地直涌到胸膛上。
丁烁看向胡利。
“不要,不要打我了,够了……够了,丁烁,求求你,我赔钱,要我出多少钱都行啊!”
胡利那嘶哑非常的声音发出惨叫,真个如同杀猪一般。
他的裤管里,涌出许多不明液体,顺着脚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微微的腥臭味,冒了出来。
曾经不可一世的狐狸哥,曾经带着一帮手下,开着摩托车撞进蓝蓝餐馆的狐狸哥,如今只剩下尿裤子的力气了。整个身子都瘫了,就像吊着空中的一大块穿着衣服的猪肉。
“怎么可以放过你呢?你不是罪魁祸首么?”
丁烁幽幽地问。
远处,一辆奔驰越野车正在开来。
里头坐着的就是吴雄、陈阳和刘亚东。
他们一个个地,都显得兴高采烈。
“妈蛋,想起来我就爽,比干两个大美女还要爽。哈哈,从来没玩过这么刺激的高尔夫球,到时候,我要把丁烁那混蛋的肚子都给打穿,打得他肠子都冒出来!”
“那我就打断他的肋骨,他的肋骨都是我的,嘎嘎!”
“我负责打爆他的脑袋,非得让他惨死不可……看,那边都开始打高尔夫球了。咦?怎么是两个人吊在树上,不只有丁烁一个么?多加了谁?这是配菜么?”
这些家伙哈哈乐着,朝那边看去。
忽然之间,他们的脸上就露出愕然的完全不可置信的神情。
接着,一个个的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怖!
“不!天啊……那那那,那被吊着的,怎么是……怎么是胡刀和胡利?我没看错吧?”
“是他们,是是是……是他们!打高尔夫球的那个……是丁烁,是丁烁啊!”
“老天,这到底发生什么了?胡利不是说他哥抓住了……抓住了丁烁的么?怎么变成这样子……是他们俩被吊着……被丁烁打高尔夫球了?”
三个人吓得都飙哭腔了,头皮一阵阵地炸开来,这是见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
陈阳首先回过神来,他大声呼喊:“掉头,掉头!不要过去了,我们快走!快逃……要不,我们也会被被被……被吊起来打的,快!”
其他两个也赶紧喊着快快快,眼里头也开始飙泪了。
胎噪声。
司机立刻踩刹车,急打方向盘,掉转车头。
高尔夫球场这边,尖利的胎噪声隐隐传来,被丁烁的耳朵捕捉到了。
他扭头一望,眼中迸出神光,嘴角挂起戏谑之意。
扭转了一个方向,继续挥舞球杆。
那辆奔驰越野车里头,三个脓包惊魂未定,但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妈蛋!幸好发现得早,跑得快!要不,就惨了。胡刀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也折在丁烁手里了?被他吊着打啊,特么的!这也太奇葩了。”
“不行!我觉得这事不对劲,我说我们还是赶紧……出国去好了。丁烁那家伙肯定会发现我们也在幕后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逃了好!”
“对,对!我们一起去美国好了,在那里……啊!”
说这番话的是刘亚东,他没说话就惨叫一声。后脑勺那里砰一下,爆出一团血花。顿时,整个人朝前载去,顿时人事不省。一个染满血液的高尔夫球,正好掉到坐在旁边的吴雄手里。
吴雄吓得大叫,像是见了鬼一般,赶紧把高尔夫球甩到一边。
脸上都是惊恐!
忽然又是一声惨叫!
坐在吴雄另一边的陈阳,脑袋上也砰了一下,照样是血花四溅,整个人一抖,顿时歪倒在车窗那里。很巧很巧,一颗满是血的高尔夫球,也掉在吴雄的手上。
吴雄又是惊恐大叫,扭头朝后车窗那里看去。
玻璃那里已经两个大洞,周围出现许多裂缝,模糊一片。
但是,隐隐可以看到,一颗雪白雪白的球体正在呼啸而来,越来越近。
那一刻,吴雄想躲,但浑身一哆嗦,居然就吓得尿裤子了。
第三颗高尔夫球把一大块车玻璃砸得粉碎,哗啦啦掉下。
吴雄把眼睛瞪得无比圆,他看到那颗白球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甚至可以看到它在急速旋转!
一大片白色,覆盖他眼睛。
又是砰的一声,吴雄感到额头上一阵剧痛,整颗脑袋都好像被砸碎了。
他惨叫,然后也晕死过去。
只剩下司机了,一边哭嚎着一边猛踩油门。
丁烁坐着邢法天的直升飞机回去,他问了一件事,就是关于曾月酌的。大致描述了一下情况,问能不能帮她官复原职。
邢法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凤岗区公丨安丨分局局长这个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据我所知,里头的水有点深。我可以帮忙跑动,会有些效果,但还不如你自己出马。如果你真的想帮那个曾月酌。”
“我自己出马?”丁烁一愣,不明其意。
邢法天哈哈大笑:“你推算不出来了吧?”
接着说道:“前两年从市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况天佑,是从基层民警做起的老丨警丨察。他几十年历经公丨安丨系统的各个职位,直到市人大主任。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啊,特别是以前办案时留下的伤痛,风湿骨痛特别严重。不过,他在公丨安丨系统的关系很多,说话很响。”
“我明白了。”丁烁略作沉吟:“他为人如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时候也是政治需要。”邢法天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不过,他还算是正直的。当年要不是他执法严,我现在的家当起码增加三分之一。我们是老对手,不打不相识啊!”
说着,还挺感慨的。
丁烁摸了摸脑袋:“唉,什么时候引荐一下呗。”
“行!”邢法天哈哈大笑;“想不到阿烁也是到处留情的一代骚年啊!”
这个老邢说话,有时候还是挺风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