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颗子丨弹丨嘛!”
丁烁不屑地将弹头丢在了地上。
这一刻,曾月酌感到震撼。
这一刻,周围那些伤痕累累的家伙更是不寒而栗。
从来没见过往自己的伤口里挖子丨弹丨的猛人。
这种狂徒,谁与匹敌!
“走吧!”丁烁淡淡地说。
曾月酌忽然看向沙发下边的那只保险柜,稍微犹豫之后,让他等一等,她要找到至为关键的证据。她走到保险柜旁边,仔细琢磨它的密码,但过了好几分钟,输入了好几次拟定密码,都不通过。
“我来吧。”
一个带着阴冷的声音响起来。
丁烁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就是二哥。
二哥虽然满头满脸都是重伤,但他神智依旧清醒,他狞笑着喝道:“别想逼我说出密码!特么……”
没说话,他就一声惨呼。
丁烁拎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朝保险柜上边就狠狠一拍。
砰!砸得他的额头更是崩碎。
然后,丁烁把他的额头对准保险柜尖锐的一角,淡淡地说:“这一下去,你的脑袋就完蛋了。相信我,现在敲碎你的脑袋,跟踩碎一只西瓜差不多容易。你可以不怕死,可以舍得下你的财富,比如银行存款、房产地产什么的。但是,你不会想化为厉鬼找我报仇吧?哈哈哈!”
意思很明显了。
如果人死了,就不能找仇人报仇!
就是这一句话,打动二哥。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密码,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里,流露出滔天的恨意。
保险柜打开,里头不少资料,曾月酌翻了几下,就像看到宝贝一样,迫不及待地抓了出来。
“我们赶紧走吧!”
其实柜子里还有不少真正的宝贝,大叠大叠的美钞,还有许多金条,还有几个小巧的木盒。在站起身的那一刹那,丁烁乘曾月酌不注意,把那几只木盒抄起来,塞进裤兜里。
入了宝山,岂能空手而归!
那些金条美钞也很诱人,但曾月酌肯定不会允许他拿的。
小木盒里头的应该是什么更值钱的宝贝!
曾月酌忽然一声尖叫。
她的身子腾空而起。
因为丁烁忽然抱住了她,往肩膀上一扛。
顿时,形成一种抢新娘的架势。
“你你……你干嘛?”曾月酌惊慌地问。
感受着柔软的身体压在肩膀上的美妙,丁烁很开心,他说:“我扛着你走快一些。你屁屁上的伤肯定加重了,多走的话会崩裂。听话哈!”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曾月酌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霸道的温柔,一不小心就被征服了。
她默不作声地趴在丁烁的肩膀上,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大步走出去,无人敢阻!
所有人,都是赶紧连滚带爬地闪到一边。
这艘废船,丁烁俨然成了王。
他身上虽然也流了许多血,他走起路来虽然带着踉跄,他虽然脸色苍白,气力不继——可是,任何一个还在船上的人,看他都犹如看恶魔,避之唯恐不及!
而外边。
轰鸣声不绝于耳,十几辆越野车、面包车还有若干摩托车停在周围。大量人员窜出来,一个个犹如凶神恶煞!他们的手上,都抓着各种各样的锋利家伙。
这是摆出大战的架势!
四个人在前头,其中两个,一个脸色惨白,身上还隐隐散发一种焦糊味,整个人都显得很不好,只有眼里的杀气,浓烈得让人害怕。还有一个,杀气也是满满的,他的一只手被绷带紧紧包裹住了,而白色的绑带已经变得血红。那条手臂,无力地耸拉着。
这两个,正是胡刀手下四大金刚中,之前在遭遇战中被丁烁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得惨不忍睹的铁框和连大锤。另外两个是其它两个金刚,都长得彪悍而杀气十足,他们叫王天权和梁最。
没受伤的两个金刚都显得很霸气,好像一伸手就天下我有。
之前在车子里,铁框和连大锤被他们嘲笑得头都抬不起来。
好歹也是道上叫得出字号的人物,咋就这么折在一个小厨师的手上?
嘲笑地厉害了,连大锤虎吼出声:“特么!待会儿找到那小子,看看你们能在他手上过几招!”
梁最拍拍胸膛,嘿嘿地说:“我十招内就能放倒他!”
这会儿,他们找到了目标人物的所在地,但却吃了一惊。
“我记得这艘废船也是道上的人开的,带头的好像叫吴京,也是厉害角色。怎么着……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那小子单枪匹马地进去,把里头都打得七零八落了?”
“难道……真的是?之前我们去拦他的时候,他就显得很风火,要干什么大事似的。他就是要来这里单挑一帮子道上的好汉?”
“卧槽!要是这样子,这小子还真猛!”
四个金刚嘀咕着,那两个没跟丁烁打过的,脸上也隐隐露出一丝惊惧。
四个人都隐隐希望这不是真的,如果真是丁烁干的,他的战斗力会有多强!
废船那边,不时跑出一些惊慌失措的男女,纷纷开上周围的车辆,立刻逃跑。也有一些血淋淋的人,惨叫连天地被人扶下来,甚至是抬下来,也赶紧溜号。
很显然,里边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
王天权随手抓过一个人,厉声喝问:“里边发生什么事了?”
“里边……里半来了个疯子啊,才才……才二十岁出头的疯子,见人就打。天啊,京哥的手下……被他一棍子就打断腿,甚至爆头!就他一个人,把那么多人打得七零八落地。疯子……真是疯子……”
那个人惊慌地喊着,一甩手,仓皇地跑远了。
这会儿应该没有什么怀疑了。
铁框都有些哭丧了脸了:“要不要向刀哥报告一下,我们……我们可能也……”
“特么,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梁最狰狞地咬着牙齿,忽然笑了起来:“各位,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就算那小子再厉害,敢进去单挑,也被他打倒了所有人,但他一定受伤!我们要抓他,就容易多了,不是么?”
顿时,所有人眼前一亮。
当即,就守在那,一双双恶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船里头。
他们也不进去,反正守在这,只要丁烁在里头,他就逃不了!
船里头,丁烁还不知道又一轮危险等着自己,而且,是他已经难以克制的危险。
他扛着曾月酌,大步走出去。
“丁烁,谢谢你……谢谢又一次救了我……”
被这个小男人扛在他的肩膀上,虽然感觉古怪,不舒服,但曾月酌的心却越来越舒服。
丁烁说:“谢有个屁用,拿出点实际的来,你得报答我啊!”
“那么……”曾月酌弱弱地:“我请你吃海鲜。”
“不要!”丁烁拒绝:“吃海鲜壮阳你知道么?吃那么多,无处排遣,很伤人的。”
曾月酌脸一红,语气更弱了:“那你……你想我报答什么,要钱没有……”
“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心!”
丁烁得意地笑起来:“把你的身子给我呗。用你的身体来慰藉我的寂寞,让干柴和烈火狠狠燃烧,让我们好好亲热亲热。啊,你就是报答我了。”